萧蕴浅看出来了,现在她和余氏,都根本没有资格和长公主或者箫誉硬碰硬。
只能细细的劝慰余氏。
“咱们走了,那才是真正的输了,不仅输了,还丢了原有的好处,而且今儿的事,我说话您别生气,我和您都说掏心窝子的话。
咱们今儿,让人当枪使了。
若不是太后跟前那嬷嬷过来说,太后不喜欢苏落,根本不会让这一桩婚事成了,若不是那嬷嬷说,太后想把云霞郡主嫁给王爷,但是劝不动长公主殿下,想让咱们帮帮忙,您说,如果她不说这些话,咱们今儿能那样对苏落吗?
咱们都从老家来了,那为的就是参加王爷的婚事,何必多此一举闹这个。
我看,云霞郡主想要嫁给王爷不假,太后也心疼她,但是还没有心疼到为了她去和长公主硬磕这件事的地步,再说了,强硬的嫁过来,就凭王爷的性子,云霞郡主也过不好。
太后自然明白这个道理,所以就撺掇咱们做恶人。
偏偏今儿我脑子糊涂,一时没转过这个弯儿来,老太太,您别动怒,今儿的事,是咱们做的莽撞了。
惹了长公主殿下和王爷生气,也在所难免。
明儿天一亮,我去磕个头认个错,您也和长公主低个头,只要有驸马那一层关系在,咱们就不可能被撵走。
只要能在长公主府住下,天长地久的,什么机会没可能?
真要是负气走了,那才是真正断了这一层关系。”
萧蕴浅细言慢语的给余氏分析,余氏听进去了,但心口堵得慌,“没听说过,做婆婆的给儿媳妇低头。”
“谁让您儿媳妇身份高,您也别怄气,只要咱们能笼络住王爷的心,以后让长公主殿下给您低头也不是不可能,您说对不对?咱们且先忍耐点。”
余氏摸着萧蕴浅的脸,“让你委屈了。”
萧蕴浅笑道:“不委屈,我都愿意的。”
余氏和萧蕴浅暂时琢磨明白了,消停了。
可镇宁侯府还在鸡飞狗跳。
金宝带人将那布庄里里外外翻了个底朝天,也没找到那本联络账册。
虽说陈珩这里还有一份,可那份若是丢了,落在寻常百姓家里还好说,没准儿也就当做火引子让烧了,可若是落在箫誉那狗东西手里呢?
当时布庄着火,箫誉过去的可是比谁都快。
金宝立在当地,朝沉着脸的陈珩和镇宁侯道:“当时是奴才先进去的,咱们布庄里好几个伙计也在,奴才进去足有一盏茶,世子爷和南淮王才到。
奴才唯恐南淮王搞什么动作,当时带人一直盯着南淮王和平安,可以确定,他们没有从现场带走任何东西。”
镇宁侯拍着桌子,“没有带走任何东西,怎么别的都在,那本账本就不见了!”
陈珩最近做的事,镇宁侯接二连三的不满。
“码头那边,本来好好的差事,你和箫誉一起负责,现在你让踢出局。
邹鹤的事也是,莫名其妙邹鹤就突然被抓,然后你在刑部大牢连反抗都没反抗就让人家给关了。
再说春溪镇那个大夫,你都上门去请人了,还让人截胡了。
你说说你还能干成什么!
你干的了就干,干不了趁早让贤,府里不是只有你一个成年少爷。
你知道邹鹤那件事爆出来之后,对镇宁侯府影响有多大吗?现在八大世家,其他七家抱团,独独把镇宁侯府甩出来,如果你再丢了账本,让那七家中任何一家知道账本里的秘密,到时候不用皇上收拾你,那七家围起来就能把你抽筋扒皮。”
陈珩被劈头盖脸的骂,胸口堵着烦闷的火气。
这事儿是他做的不好。
等镇宁侯骂完了,陈珩道:“父亲息怒,账本这件事,我保证能处理好,不会再给镇宁侯府惹麻烦了。”
镇宁侯没好气冷哼,“你最好是!”
说完,镇宁侯起身离开,走了几步,忽然顿住脚,回头朝陈珩道:“管好你媳妇和你娘,别一天到晚的惹是非,还有宫里的珍妃,脑子不好就不要异想天开琢磨自己谁都能收拾了、
我看你是猪油蒙了心,竟然在宫宴上钻了太后寝宫外的小竹林。
这幸亏是没被闹出来,若是被闹出来,你一个外男怎么进去的?谁带进去的?到时候但凡被有心人给力扣一顶秽乱后宫的帽子,你连累的可不光是镇宁侯府,还有四皇子和珍妃。
现在七大世家都和咱们较着劲,这个节骨眼上,你脑袋里到底装了点什么!”
越说越气,镇宁侯干脆转过身来瞪着陈珩,“还有苏落那个贱人,当时她不是爱你爱的死去活来的?怎么到现在还在长公主府的别院住着?
眼看再有三天就成亲了。
你是真打算让箫誉娶了她?
我不管你对苏落有没有感情,但是她绝对不能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