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才把长公主赶进冷宫,难道现在又要把人请出来?
那他成了什么!
怒火在心头游窜,皇上想到长公主临走的时候说的那句话:陛下如此绝情绝义,那你最好不要有什么用得着我的地方!
当着南国使臣的面,他不可能发怒,更不可能把长公主请出来。
手指紧紧的收拢,皇上指甲刺着掌心,压制着滔天的怒火,面上扯出得体的笑容,甚至笑得更加明朗,“那酒厂?那是朕的酒厂!”
南国使臣没有怀疑。
只恍然大悟,兵部尚书笑道:“难怪,我们去打听那酒厂,什么都打听不到,只知道是新开的原来竟是陛下的,这是陛下御用的私人酒厂?”
皇上笑道:“朕闲来无事,办了用来放松心情,乏累狠了的时候,去那边转转。”
兵部尚书就道:“既是陛下的酒厂,那就更加方便了,不瞒陛下,我们看中了今儿南淮王带出来的那坛子酒,想要尝一下,如果味道不错,我们想要引进南国,这对陛下来说也是好事,或者,陛下可以将方子卖给我们。
我们两朝比邻而居,若是能有这样稳固的贸易往来,对两朝的平稳发展也是有好处的。”
兵部尚书这话说得没错。
两个比邻而居的国家,如果有稳定的贸易往来,那就会牵扯越来越多的利益关系,利益关系多了,就算是想要动兵打仗,都要掂量一下损失是不是担负得起,
而两国若是没有任何经济往来,那一旦发生战争,强国对弱国,根本不需要犹豫,因为发动战争也不会损失强国分毫,反而会带来更大的利益。
这也是为什么各国之间都想寻求对外贸易的原因之一。
这个道理皇上自然是明白的。
“今夜太晚了,明儿朕必定让人将这酒水给各位送到驿馆去。”
南国的几位朝臣彼此相视一眼,最终兵部尚书笑道:“臣等之所以连夜进宫,其实就是想要尽快尝到那酒水的滋味。
我们南国人好酒,天下皆知,我们也不怕陛下笑话,闻到那样好闻的酒水,今儿若是尝不到滋味,只怕夜里都睡不着。
如此,就只能辛苦陛下,派人跑一趟,抱一坛子酒过来,咱们先尝尝滋味,至于合作,明日再定下也不迟。”
兵部尚书把话说得这样直白。
等于是毫无回旋的余地。
皇上根本没有拒绝的理由。
只能咬牙答应,“好,既是如此,那几位稍后,朕派人去取!”
说完,皇上转头朝身后的内侍总管道:“你亲自去一趟。”
内侍总管得令,当即领命离开。
别院。
一场激烈过后,箫誉温柔地亲吻苏落的眼角嘴角耳畔。
苏落让折腾的全身发软,“下去,我要被你压死了。”
箫誉闷笑,“刚刚不是还挺舒服?现在就说被我压死了,没良心,白喂你了。”
一个喂字让苏落面红耳赤,含嗔带怪飞瞪了箫誉一眼,箫誉笑道:“抱你去洗澡好不好,洗干净了睡觉,不过今儿夜里我怕是陪不成你睡了,乖宝只能自己睡。”
箫誉说着话,翻身下床。
早有婢女将热水放好,箫誉抱了苏落去盥洗室。
苏落软绵绵地攀着箫誉的脖颈,“怎么?”
箫誉道:“可能要和南国的人过过招,别担心,你夫君这点本事还是有的,你踏踏实实睡,养好了精神明天晚上咱们试一试册子上说的第五种姿势好不好?”
正经不过一瞬间。
两人在床榻上折腾了许久,苏落明明都被折腾得快要散架,也不知道箫誉哪来的那么大的精力,进了宽大的浴桶中,竟然还能再来。
苏落几乎是昏睡着被从浴桶里抱出,被擦干身体,塞入被窝。
箫誉是什么时候离开的她都不知道。
大雨还在下。
巨大的雨声带着电闪雷鸣,平安立在正房院外,穿着蓑衣,“宫里派了禁军去了酒厂那边,逼着那边交出王爷今儿带走的那坛子酒。
酒厂那边哪有酒水,拿不出来,禁军就搜查了酒坊。
眼见确实是找不到现成的酒水,又不能把王妃今儿刚刚封了坛子的带走,就找到咱们这里。
现在禁军首领正在会客厅等着。”
箫誉一面朝外走,一面道:“等了多久?”
“大概一刻钟了,王爷没出来,卑职也就没让人回禀。”总不能是为了这种事去打破屋里箫誉的好事吧。
平安可有眼色了呢~
带着一身水汽,箫誉提着酒坛子进了会客厅。
禁军统领早就等得心急如焚,正要让人再去催,听到门口动静,立刻迎起来,“王爷!”
一眼看到箫誉手里提着的酒坛子,禁军统领松下半口气,“王爷歇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