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落的聪慧让长公主和箫誉都欣喜又意外。
别人家的姑娘能想到这一步,那是从小就言传身教耳濡目染,才造就一颗玲珑剔透心。
苏落在镇宁侯府的五年,是被耽误的五年。
能成长的这般迅速,的确是聪慧过人了,还当着长公主的面呢,箫誉就没忍住,啵儿的在人家苏落脸上亲了一下,爱的不行,“你怎么这么聪明!”
苏落吓得差点一个激灵从椅子上掉下去。
震怒的瞪了箫誉一眼,继而不安的看向长公主。
冷汗都快把衣裳湿透了。
你是不是有病!
长公主:
她怀孕的时候是吃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怎么就生出这么个没脸没皮的玩意儿。
除了假装低头喝汤没看到,她还能怎么样!
真是倒了八辈子霉了给你当娘!
一顿饭吃的相当刺激。
吃完饭长公主再也不想多看箫誉一眼,苏落筷子一放,还没等箫誉嘴里那口汤咽下去呢,长公主就撵人了。
等人一走,长公主总算觉得耳根清净,吩咐婢女,“去给我打一盆水。”
“殿下要洗手?”
“洗眼,我的眼脏了!”
婢女:
婢女打了一盆温热适宜的水进来,长公主当真拧了帕子擦了擦自己的眼,“若是老二还在,必定不会像他哥哥这样。”
提起那位“早逝”的二公子,婢女脸上的欢愉褪去,很轻的叹了口气。
长公主将擦过眼睛的帕子往盆子里一丢,道:“最近大燕朝那边一直没有消息传来,我这心里不踏实的很,”
【宝子们,《公主能有什么坏心思》的联动,来啦~】
婢女道:“上次听王爷提过一嘴,说是那边太子爷从召国亲自选了个太子妃回来,朝堂上下热闹着呢,可能咱们的人在那边找到了什么机遇也未可知。”
“怕只怕那姓容的娶的太子妃是个不省油的,到时候闹出乱子。”长公主忧心忡忡。
婢女道:“就算是闹出乱子,自然也是冲着那几位皇子,和咱们无关,咱们二爷在那边,不过是个庶出的少爷,都没什么存在感。”
长公主摇头,叹一口气,“怕就怕,他们府上的人不长脑子,站错了队,到时候被一个满门抄斩连累。
这边的事情几乎都压在了誉儿一个人的肩膀上,他分身乏术,好在苏落聪慧又体贴,能帮他分忧。
可老二在那边我这心,一日比一日吊着,就怕出事,这几天我夜夜都是噩梦惊醒,梦见驸马,偏偏还梦见老二,老二也上了战场。”
婢女心疼长公主,若非皇上无能又糊涂,堂堂长公主何至于过得如此凄惨。
“要不然,咱们派人去一趟那边,以行商的名义过去,去瞧一瞧二公子?”婢女道。
长公主叹了口气,“算了,现在这节骨眼上,世家盯咱们盯着紧的呢,别再给他惹出什么不该有的乱子。
他过去大燕国的时候,也就子慕小竹子这样的年纪,一晃都五年过去了,你说,他还记得我吗?他会恨我吗?”
长公主眼底的泪,兜不住,一下就涌了出来。
婢女心疼的不行,“殿下快莫要哭了,哭坏了身子,当年也是没得选,二公子年纪太小,咱们府上的人根本盯不住那些魑魅魍魉,王爷能顾全自己的性命已经算是不错,殿下又日日操心上上下下,把二公子送走实属是无奈之举,二公子能明白殿下的苦心的。”
长公主死死的攥着手里的帕子,在只有贴身婢女在的屋里,哭的泣不成声。
箫誉平时事情多,压力大,长公主从来不会在他面前提起老二,更不会提起老二哭成这般。
可她到底是做娘亲的,心里的惦记一日重过一日,这情绪憋在那里,缓不过来。
转眼到了赏花宴这一日。
长公主特意帮苏落挑了一身撒金花的广袖长裙,配着一套珊瑚红的头面,苏落莹润白皙的面孔在着头面的辉衬下,显得格外的顾盼生辉。
云霞郡主立在太后身后,嫉妒的看着苏落,两眼恨不得能喷出火来。
明明她才是和箫誉青梅竹马一起长大,明明她才是箫誉内定的王妃人选,怎么就偏偏插来一个苏落。
她恨不得苏落出门就被马车撞死。
怎么陈珩绑架了苏落,就没弄死她呢,陈珩不是爱苏落爱的疯狂吗?怎么就没对苏落下手呢?
如此想着,云霞愤怒的目光又落向顾瑶,眼底神色鄙夷讥诮却又带着隐隐的羡慕。
陈珩都死了,顾瑶还牛气什么,她凭什么还以这样的高姿态出席这赏花宴,她算什么。
不就是有个好爹吗!
若是你爹死了,看你还得意什么!
“云霞,云霞。”
云霞在心头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