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但是!
这个鼻青脸肿的野男人是什么情况?
平安侧目瞧着他家王爷一张脸,忍笑安抚,“王爷,王妃不是那种人,您别多想,再怎么说,这大庭广众呢,真要有什么事,能让您遇上?”
箫誉转头给了平安一脚,“滚!”
平安笑着滚到一边等着吃瓜。
箫誉回头看向苏落。
他也不是真的觉得就怎么着。
这醋也就随便吃吃。
虽然,但是!
箫誉舌尖儿在脸颊一侧顶了个包,挑着眉毛吹了个口哨。
“不用,你”苏落不及话音落下,忽然整个人一僵。
几乎是凭着本能,刷的抬眼,直直朝刚刚听到的那一声口哨的方向看过去。
箫誉!
是箫誉!
苏落一双眼睁的大大的,盯着眼前那个人,心跳在这一瞬间失常。
先是猛地顿住,就像是不会跳了,跟着速度越来越快,越来越快,苏落一把抓了玉珠,像是抓住一根稻草,“他”
她张嘴,却发不出声。
张了好几下,光是嘴巴开合,一个声音发不出。
玉珠心疼的看苏落,眼底滚着泪珠,点头,“是王爷,是王爷。”
苏落猛地转过头去,看向箫誉。
箫誉本来就裹满思念的心,在这一瞬,满是酸涩。
苏落瘦了好多。
比当时在春溪镇的时候还要瘦。
纤细的腰肢就那么盈盈一握的细细一截,大睁着的眼睛,有震惊,有欣喜,有茫然,也有难以置信的错愕,但是满眼全都是他。
“怎么呆住了,不认识了?”箫誉将马绳丢给平安,大步朝苏落走,一面走,一面展开双臂。
苏落只顿了一瞬,提起衣裙就朝箫誉飞奔过去。
她感觉自己这辈子都没有跑的这样快。
这是箫誉!
活的箫誉!
真的箫誉!
不是梦里的箫誉!
他活生生的完完整整的回来了!
回来了!
苏落一头撞进箫誉的怀里,被箫誉紧紧抱住。
她揪着箫誉的衣裳,在被抱住那一瞬,憋了这么多天的眼泪,一下子决堤,就像是一头小兽,脸埋在箫誉怀里,呜呜咽咽的哭,发泄的哭。
箫誉把人抱紧,在县衙门前,就这样拥着她,一下一下拍她的后背。
他知道苏落累,但更知道苏落怕,知道苏落慌,知道苏落不安,一声一声的安抚,“我没事,我周周全全的回来了,不怕了,乖,我回来了,好好的回来了。”
哭了好半天,苏落那股发泄一样的劲儿总算是缓过去。
箫誉揉她的后脑勺,“都哭完了怎么还不起来,拿我衣服擦鼻涕呢?”
苏落埋着脸不动,“好多人。”
她刚刚和玉珠确认箫誉,说不出话,发不出声,现在哭过一顿,声音倒是发出来了,但是哑的厉害。
有哑嗓子的就有心疼的。
箫誉弯腰,将她兜腿一抱,“人多怕什么,抱自己夫君又不是抱别人。”
说着话,抱着苏落大步流星往县衙里走。
路过朱赫的时候,箫誉偏头看他一眼。
啧~
虽然鼻青脸肿着,不过能看得出,长得还行。
嗯,长得也就那样。
和别人比可能算得上玉树临风那一挂,但是和自己比,肯定被比的渣都不剩。
箫誉觉得自己有病。
又不是真的吃醋。
箫誉抱着苏落直接去了苏落住的主屋。
他回来的消息,瞬间在整个县衙传遍。
王聪带着人一下就从各处聚集过来。
“怎么不提前说一声,我们好去迎接啊,杨廷和呢?怎么就你和王爷两个人回来?靠,你们路上到底睡觉没有,怎么你黑眼圈这么重!从哪来的?路上这是打起来了?平安你胳膊怎么回事?”
王聪和平安相处的时间最长,两人跟在箫誉身边都有十来年了。
他围着平安来回的转,一边转一边问。
箫誉现在在苏落屋里,他见不到人,那一腔担忧挂念全都集中在了平安身上,恨不得把平安扒开检查一下是不是受伤了。
平安让他转的头晕,“大爷的,去那边消停坐会儿,我都让你转的眼冒金星了。”
“你胳膊怎么回事?”王聪不走,扯了平安胳膊问。
平安扫了自己胳膊一下。
这是半路遇上马匪,激战的时候让那狗东西给了一刀。
“不碍事,很浅的一刀,你再晚两天问,伤口都愈合了。”
平安说的轻巧,王聪皱着眉,“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