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
箫誉刚刚陪苏落转完碣石县的几个零散酒坊,两人正合计如何将这些零散的散户规模化,如果要建厂,需要多大规模,需要多少人力物力,需要多少成本,全部投入之后,回报和直接从世家那里抢哪个更划算
平安在外面叩门。
“王爷,招了。”
桌案后,箫誉颠了一下腿,被他箍在怀里谈事情的苏落满面发红,咬牙切齿愤愤瞪着箫誉,用气声道:“你总不能让平安立在门口回禀吧!”
箫誉不做人,“立在门口做什么,当然是进来回禀啊。”
苏落一双大眼睛瞪得圆圆的,“那你放我下来啊!”
箫誉一双手臂把人箍的紧紧的,嗓子里带着一把坏透了的调子,“就在这里说呗,他说他的,你坐你的,我腿上不比椅子上舒服?平安又不是不懂规矩的人,他不会抬头的。”
苏落:舒服个屁!
瞧着苏落一幅吃人小兽似的模样,箫誉笑的不行,“想下去啊?”
苏落:不废话么!
箫誉颠了颠腿,“说句好听的就让你下去。”
苏落气结。
磨牙,小声又小声的道:“平安还在外面等着呢,这半天不让人进来”
箫誉捏了一下她的嘴巴打断她,“那你还不抓紧,平安多忙啊,耽误的可都是日理万机。”
苏落:!
箫誉把人“调戏”够了,也舍不得让自己脸皮薄的王妃为难,偏头在人嘴唇上亲了一下,拍她的腰,“好了,不在这里为难你,但是你要记住我的情,今天晚上报答我。”
苏落差点一句国骂冲出口:我可去你大爷的吧!
愤怒的从箫誉身上离开。
离开的就像一阵风一样快。
箫誉啧了一声,眼瞧着苏落要往外走,“不是,你出去?出去干什么,平安要回禀的肯定是有关玉门派的事,你不想听一听?”
箫誉问的真诚而不解。
苏落心头那点被混账“调戏”过的羞愤瞬间被冲散,回头看他。
箫誉扬眉,“感动啦?那记着报答我哦。”
苏落:
感动就是这么任性,来的快,去的更快。
瞪了他一眼,转头在旁边椅子上坐了。
箫誉忍俊不禁偏头笑了一下,等苏落坐好,他才朝外面道:“进来。”
平安推门进来,就跟一条鱼似的,嗖的进来,然后苏落还没反应过来,他嗖的反手关门。
就好像但凡晚关一瞬间,外面就有妖怪要冲进来一样。
苏落一脸不解。
跟着,就见平安低着头,双眼盯着脚下,一路走到桌案前几乎与她座位平行的位置,顿足,然后低着头回禀。
“王爷,那人招了,那如意酒坊的老板,就是玉门派宫主,她是宫主的亲随,属于宫主跟前最得力的人。”
箫誉舌尖儿在脸颊顶起一个小包,似笑非笑看向苏落。
苏落瞬间恍然大悟,箫誉刚刚说过的那句话就在耳边:平安又不是不懂规矩的人,他不会抬头的。
瞪了箫誉一眼,苏落清了清嗓子,“自证清白”,“平安呀,你抬起头来说话,要不然对脖子不好。”
箫誉噗的就笑了出来。
平安也不知道这是人家两口子的啥情趣。
反正试探性的抬了下眼。
见他们家王爷一脸刚刚没做人现在特开心的表情,他们家王妃正襟危坐一副人不和畜生计较的样子,平安一副唯恐撞破春光的忐忑心情顿时踏实下来。
活动了一下僵硬的肩膀,再回禀,语气都轻快了许多。
“她们玉门派虽然先前受皇上直接指挥,但是自从皇上亲自点头应允假太后冒充真太后进宫,玉门派和皇上之间的那种上下关系就改变了。
现在玉门派和宁国公勾结上的同时又服务于皇上,成了皇上和宁国公之间的某种平衡或者传话的工具。
宁国公用上次瘟疫的药方子做威胁,让皇上杀王爷,皇上为了平衡朝局,不肯,不过跟着咱们就反了,所以皇上拒绝宁国公这一茬也等于作废。
但是,在咱们挑明造反之前,玉门派掌门就带着她来了碣石县,她们的目的是刺杀长公主,活捉王妃,然后以王妃要挟王爷,让王爷对陛下言听计从。
这是她们之前的计划。
后来咱们在碣石县反了,她们的计划就调整了,变成了蛰伏碣石县,寻找机会接近驸接近子慕的师傅。”
平安原本想说驸马爷。
但是字音吐出一瞬便立刻改口。
在箫誉不认他之前,他不管是不是萧济源,都只能是子慕的师傅。
苏落和箫誉相视一眼,平安的这个回禀,和箫誉的猜测是一致的。
“为什么要接近他?”箫誉转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