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知府也没多怕。
他隐约也猜到是谁来报官了。
只是心中疑惑,不是说好了明儿一早来吗?怎么现在就来了,竟然还浩浩荡荡搞了几十人过来,这乔大的号召力可以啊。
“王爷既然对审案感兴趣,那就一起吧,王爷请!”。
公堂。
知府坐在明镜高悬下的时候,生出一点恍惚。
怎么乔大一脸血?
乔三呢?
疑惑闪过,知府将惊堂木啪的往桌上一拍,“堂下何人,状告何事!”
乔大旁边的一个汉子立刻扑通跪下,“草民赵武,家住乔大旁边,今日夜里全家睡觉的时候忽然被乔大家的二踢脚炸醒,去了乔大家竟然发现有人昏倒在乔大家的鸡窝里,那人炸了乔大家的鸡窝。”
给乔三家藏二踢脚的男人立刻委屈道:“我没有炸鸡窝,和我无关,乔大只让我去炸乔三家的兔子!”
知府只觉得天灵盖嗡的一下。
啥玩意?
他惊愕的看着那个男人。
那男人也扑通跪下,一脸乌青,朝知府抱屈。
“大人明察,草民胡三贵,是权由村的村民,今儿下午,乔大找到草民,说给草民十两银子,让草民去炸乔三家的兔子。
草民本来不想做这个伤天害理的事,但是乔大说,事成之后再给草民十两。
虽然伤天害理,但是他给的实在太多了。”
箫誉差点没忍住笑出声来,好整以暇看着知府花花绿绿的脸色。
知府一脸吃了活蛆拌苍蝇的表情,看看这个胡三贵,又去看乔大,最终啪的一拍惊堂木,“乔大,怎么回事!”
乔大忙道:“大人明察,他胡说的,草民是安守本分的好人,怎么会干这样伤天害理的事,再说了,乔三是草民一母同胞的亲弟弟,草民怎么会炸他兔子,听说他和南淮王签了合作的契约,草民炸了他兔子不就等于破坏南淮王的事吗,草民怎么敢!
是这个胡三贵满口谎话,大人给草民做主!”
胡三贵立刻跳脚。
“我胡说八道?你放屁撅腚!”胡三贵抬起麻杆的手腕就要朝乔大打过去。
知府立刻连拍几次惊堂木,“放肆!这里是公堂,不许喧哗!胡三贵,本官问你,你说是乔大给你十两银子让你去炸乔三家的兔子,可有证据?”
胡三贵立刻道:“大人,这要啥证据,草民是个半分钱没有的光棍汉,现在身上有十两银子,草民又没有别的收入途径,这能算证据不?”
乔大立刻道:“那我还能说,你是收了乔三的银子来炸我家鸡窝,你被乔三买通来诬陷我!”
反正知府大人的目的就是抓了乔三。
乔大巴不得呢。
乔三一旦被抓了,他家里藏着的那些皮料和那些兔子,就都是他的了。
乔大话音落下,胡三贵面目狰狞想要扑过去撕打他,“就是你,就是你给我的!”
“肃静,肃静!”知府又拍惊堂木,然后道:“既然牵扯到乔三,来人,去把乔三带来。”
乔三被带来的时候,脸上还挂着血迹,眼窝通红,一看就是刚刚哭过。
公堂外看热闹的人顿时议论起来。
“乔三这是咋了?像是哭过?”
“不知道啊,他一个猎户,咋还哭了?”
乔三伴着议论声在胡三贵一侧跪下。
知府高声叱问,“乔三,你可认识此人?”
乔三转头看胡三贵,看了两眼,摇头,“草民不认识。”
知府冷笑,“乔大说,你买通此人去炸乔大家的鸡窝,你可认罪?”
知府这话不且说完,乔三堂堂七尺男儿忽然嗷的一嗓子就哭了出来,
哭的地动山摇委屈巴巴。
“大人给草民做主啊!草民今儿白天才和南淮王签了养兔子的订单,今儿夜里草民的兔子就被炸死了!草民全家都没有活路了,大人给草民做主啊!”
外面议论声轰的爆发。
“天啊,兔子真让炸了?”
“我就说当时好像西边也有炸声,还奇怪怎么回事,原来是他家兔子被炸了。”
“天啊,好好的真是造孽啊。”
乔三说完,前去乔家押解乔三的衙役回禀,“大人,卑职去乔家的时候,他们正在后院收拾,后院院墙被炸塌了,一地的血,应该是死了不少兔子,乔家一家子都在哭,附近邻居都在劝。”
这走向是知府没预料到的。
乔大这个蠢货!
平时经营一个米醋铺子不是挺精明一个人吗!不然生意也不可能这几年一直做得挺好。
怎么这么一件小事都办不好。
乔三还在哭,一边哭一边求知府做主。
胡三贵一口咬定,“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