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无魂体，三十三至高神体之中排名第十九，是纯粹的心灵系神体，按理来说眼前这个创造系的女人是无法融合这种神体的。
但就洞察之眼给出的那些讯息来看，纯粹是有人运用大半个气运之子的气运之力，强行将眼前这女人的身躯属性给屏蔽了，然后给她融合了虚无魂体。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599的法则领悟，被死亡之神杀死苏槐第一时间就明白了这是来自死亡之神的突破试炼。
沙克斯不就是这么死的么，不过这女的估计比沙克斯要菜的多，老沙死了但没完全死，硬要说的话其实能算是扛过去了的，毕竟还留了个全尸不是。
而这位燕蕊，神躯都被泯灭了，估摸着要不是有彼时还未突破到神王级别同时又是那个纪元天命之子的月神捞捞，当场就要魂飞魄散。
只是，一半的气运之力，再加上一尊神体，月神花这么大的代价救她到底图什么？是笃定了她哥哥会因此向月神效忠？
那也不对啊，苏槐是见过月神遗体的，月神自己并没有至高神体！
如果神体由她自己融合，哪怕增幅对那个级别的战斗很小，也应该能成为压倒天平的最后一枚筹码才是。
再加上气运，李思道的气运庇护有多逆天苏槐是知道的，而李思道身上那份气运还是神域分裂出来的一块碎片给的，她想成为完整之李估摸着还得打败其他气运之子吞噬气运什么的，
要知道月神那个年代神域可并没有裂开，整个神域的气运都在月神自己身上，月神气运得有多牛逼苏槐都不敢想，分出去一半，还是分给竞争对手的妹妹，能做出这种事的要么是恋爱脑，要么是脑瘫，要么是赌徒。
用这种代价去赌竞争对手向自己臣服的可能啧。
苏槐真的很想问问眼前的燕蕊，当年月神到底让你哥哥帮了什么忙。
但很可惜，他不能问。
至少现在不能问。
“你叫苏槐是吗？”
燕蕊饶有兴致地低头打量着苏槐的身躯。
她能感知到对方拥有不弱于她的神体。
并且还能感知到对方身体里那种熟悉又陌生的心灵系力量。
跟哥哥掌控的力量并不同源
燕蕊扶了扶鼻梁上的战术眼镜，这东西包括她那柄手术刀样式的短刀，都是她已逝故友留下的遗物，它们跟这座赛博高塔一样，曾是那个在神域边界遇到的女人的物品。
作用包括但不限于扫描目标能量层级，以及作为赛博高塔武装设施的控制器。
“燕小姐，很高兴见到你。”
“你高兴的太早了。”
“？”
“咳咳”似乎是察觉到自己的话有歧义，燕蕊清了清嗓子：“我的意思是说，我哥现在暂时走不开，没办法出去给你帮忙。”
苏槐内心默默叹了口气，并未掩饰自己失落的神色。
他转过身，默默朝着高塔上方走去。
顺带一提，这座赛博高塔表面上看高耸入云，其实内部空间是相反的，其中或许堆积了什么与镜像有关的创造系法则，空间是向下延伸的。
见苏槐不发一言转身就走，燕蕊愣了愣，随即快步跟了上去。
“欸你走这么快干嘛？
虽然我哥哥没办法帮你，但是还有我啊，我完全可以替代我的哥哥，给予你想要的帮助，满足你心里全部的愿望啊！”
“果真？”
“嗯哼，说说吧，你有什么愿望？”
“我的愿望就是让你哥出来帮我。”
“”
燕蕊不说话了，但她依然跟在苏槐身后。
这是她跟哥哥商量之后共同做出的决定。
他们既然已经向月神效忠，这份忠诚就不会轻易改变。
至少在苏槐先做出什么过分的事情之前，古神族可能不会无条件听从苏槐调遣，却也绝无可能朝月神选定的殿下出手。
燕蕊决定跟苏槐跑一趟，一来是为了离开月灵界散散心，二来是为了观察苏槐，以此判断这位殿下值不值得古神族效忠。
离开高塔后，苏槐还是忍不住往它屹立的地方深深地看了一眼。
“哎呀，别看了，我都说了，有我在也是一样的！”
“那就先谢过燕小姐了。”
苏槐对燕蕊笑了笑，没有再说什么别的话。
他需要的，是能够决定战局的顶尖力量，是能够让金骷髅族忌惮，退让的巅峰域神。
如果有中阶域神要加入诺克萨斯，他肯定能把嘴角咧到耳朵上，但对方只是借来的力量，人情是要还的。
599的法则领悟虽然很高，但过不了高阶试炼就证明她是域神里比较拉跨的那种，再加上是直接战斗力在八大法则中垫底的创造系，苏槐是真有信心能以初入域神之身跟她过几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