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景轩怔住，想起以往她任性妄为，那都是在意识不清的情况下，只是今天她很清醒。
他本能往后撤问，“做什么？”
凤凌霜鼓起嘴，好吧，攻略师尊失败。
他反应得好快，竟然会往后撤退，能说这师尊太能忍了？还是说他天生不知这情为物？
墨景轩伸手扶住委屈的徒儿，让她坐端正。
凤凌霜坐在旁边，继续玩着温暖的水，她郁闷不已的，实在没脸跟师尊说话了。
墨景轩满脑子都是方才一刹那触碰。
徒弟靠过来的时候，其实已经碰到他的嘴唇。
只是他后撤太快，加上各自都有反应，然后微不可察的触碰被忽略。
而现在回想，只觉心口被什么柔柔软软的东西攀附缠住，他俊挺的喉结动了动。
凤凌霜道，“师尊，您衣服洗干净了。”
“嗯。”
“你自己拿去烘干。”
她不想管了，好气哦，难得这么主动，却无疾而终。
她坐在水里不敢再面对冷峻绝尘的人，总觉得是自己想多了。
师尊本就清然自在，她非要沾着他惹尘埃。
想到这个，觉得自己有点不知好歹，被他救，被他厚待，还想毁他落下万丈红尘中。
这真的是一个徒弟该有的行为吗？
凤凌霜闷嘴，她陷入一种无法自解的矛盾里烦躁，当即道，“师尊，我要洗澡。”
意思是您要么背身过去，要么看着我洗。
如果是这样，那就别怪我故意诱导了。
心中凌乱的凤逆天，在往死里挣扎着，凡俗的情动就是这么威力无穷，能影响她的心，她的身，她所有的想法和动作。
墨景轩看出了徒弟的怏怏不乐，他不敢深究，故而隔空取走衣物，顺势把宝贝徒弟的金盆扔进她的储物戒里道，“好，那你洗，师尊上岸等候。”
凤凌霜：“……”她想，我盼着你睁眼看着呢，师尊，你能不顾一切释放那些个妄念不？
悄咪咪生起贼心的弟子，她控制不住有一种想要毁人不倦的冲动。
染指他。
毁灭他。
他越端着，越表现得淡漠寡情禁欲不染尘埃，她就越想……
疯？？？
嘶，我在想什么？
冷静，淡定，脑子不能这么发热。
凤凌霜沉进水里，想把脑子里的水给挤出来。
那些都是妄念，不利于修炼，咱先好好变强了行不？
等变强了，推倒一个人那不是轻而易举的事麽？
不知不觉入邪的少女，她在和自己战斗。
她想，谁人有我疯。
不是不是，我怎么可能会这样对待师尊？
……
墨景轩自顾上岸，他去到不远处的一块大石头旁边守着。
凤凌霜沉入热气腾腾的温泉里问，“师尊，你等下要洗麽？”
墨景轩坐在远处的石头旁，他背对着，随手拿了一本书出来翻阅，听到徒弟询问，他愣了一下道，“不洗。”
“师尊是不是带了许多清风露在身上。”
那是洗澡用的东西，只需洒一瓶就能熬一个月不洗澡，不过这东西更金贵，凤凌霜想起自己扁平的荷包，她知道自己买不起。
墨景轩大方表示，“为师可以送你一瓶。”
“不需要，取于大自然，借助大自然，也很好。”
墨景轩想了一下，不得不做出提醒，“以后出门在外，不能这样毫无防备。”
凤凌霜假装听不懂，“师尊说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