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珠拔契叉手敛兵,道:
“这话就不好在大庭广众之下说了吧,勋卫必然是懂的,像你这样的杰出人才,不说大千侯皠子琼皠将军,就是到月王那里,也一定高度重视啊。”
所谓话不投机半句多,寤寐佑真也不想再饶舌了,直接喷道:
“哼,你说话可真他妈的没水平!你能不能动动你的脑子?想明白了再放屁!”
“唉!我好言相劝,你别不识抬举!活的死的都是肉。绿显。”金珠拔契示意寤寐佑真注意周围的形势,那意思很明白,今天可和当晚不同。而且,他现在就如案板上的鱼肉一样。活鱼、死鱼无外乎“卖价”高点、低点而已。
寤寐佑真则应道:
“哈,活的死的都是肉,吃进肚里都是屎。你要是觉得都一样,你怎么不干脆吃屎?你倒是想明白了,虹颜、月白都是臣,你到哪儿都当狗。果然是狗改不了吃屎。”
“老子懒得跟你废话,看锏!”金珠拔契本来就是抱着顺便一试的态度,对方两句话侮辱,瞬间起杀心。要说金珠拔契也并非十足的莽将,但今天显然是过于的有恃无恐了,一股脑就策马攻了上去。
寤寐佑真战得很保守,主要还是因为既要对阵金珠拔契,又要预防冷箭。对于这种场合下的比斗,寤寐佑真一点也不会觉得需要存在什么公平。但金珠拔契却实实在在想和那曾经荣耀虹颜晶的皇盾较量较量,因此也没对围合的兵士下什么命令。
怨红大斩刀挥舞起来场面非常华丽,与周围艳丽的一品红形成色泽上的呼应。而另一边的金珠拔契也非常夺目,雪色湖光每每从他的铠甲上穿过时都折射出耀眼的金光。双方的激斗看得士兵们激动异常,在双方酣战之际,从后方奔来一队骑兵。不由分说便先声夺人的射出数发飞箭。寤寐佑真是躲开了,但又有轿夫受伤中箭,剩下两名劳力眼见不妙,纷纷找机会溜走了。只有山荣旧部三人依旧坚守着。
那队人马应是听到信后赶来的,头一句话便是:
“传皠将军将令,对来犯者格杀勿论!”
争斗之中金珠拔契也发现自己越发显现败势,好几次都是勉强挡下攻击。现在即有此帅令,那更是不需犹豫。立刻下令放箭射杀。“无数弓手齐射的话,任你是大鹏金翅鸟也插翅难飞了。”他是这么想的。
命令刚刚下达,弓箭手正准备发射的紧要关头,轿厢的轿门忽然破裂,从里面伸出一杆气势如虹的鹊尾鸣华镋对着金珠拔契的面门直飞过去!
这一下着实惊着了这位久历战阵的将领,只靠着武学修为的本能双锏迎上格挡。但这一挡似乎没起到任何阻隔的效果,那势力深沉的飞镋,牵引着金珠拔契的双锏往后拽,而金珠拔契双脚死死勾住马镫,却硬是直接把金珠拔契给从马上叉落!金珠拔契正要起身,怨红大斩刀瞬间就架在他脖子上了。士兵见主帅被擒,没了主意。
“你是谁!”金珠拔契恶狠狠的问那个把自己击落马下的。
“你不需要知道。”深雪直龙冷冷的说到。
“你们跑不了!”
寤寐佑真一面示意那几个留下的人赶紧去抬尸体到轿子上,一面凑近金珠拔契的耳朵小声说道:
“我们跑不跑得了,还不是看将军你。”他又道,“不过,说实话,既然我们来了,你想必也能猜到,我们当然是抱着死的觉悟的。只不过让我高兴的是,能拉你一个垫背,到时候我倒地上能舒服点。”
“你值不值?”金珠拔契愤懑的问。
听到这样的问话,寤寐佑真笑了,干脆答:
“不值啊,不过不值得我也来了。所以别说这些蠢话了。”他说,“我保卫的晶,已经亡了,你的嘛……我们是不是可以讲个成语叫方兴未艾啊?你将来的作为,我不去做揣测,将军你自有盘算。我今次来,只为拿走一具对于你们来说已经没有用处的尸首而已。何必死逼?为了这具冻僵的尸身而死,你才是最大的不值。我说得对吗?”
金珠拔契一听这话有缓,遂迎合道:
“你想怎么样?”
“很简单啊,叫你的部下退后。放我们走。到我们能全身而退时,我自会放你一条生路。”
“如果到时候你们不放,我又能奈何?”
寤寐佑真又笑了,“这由得你吗?你只能选择相信我是信守承诺的,如果你想死,那事情倒是简单得很。”
金珠拔契只得叹了口气道:
“草率了……想不到你绿显竟也是个亡命徒型的,我真是理解不了你们。自幼习武,历经痛苦,却为那么个昏庸的王朝,是何苦来哉?”
寤寐佑真的刀又深入拔契脖子少许,见血了。
金珠拔契见对方不愿意再多说,只好口道:
“也罢……”金珠拔契沉默了好一会儿。但不管怎么样,他也只得接受这个事实,命令士兵后退,直至距离超过弓箭手的射程范围。
三名山荣将军的部下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