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当儿,一队侍卫从忠勇侯府鱼贯而出,团团守住了大门,秦槐身穿麻衣,在一众侍卫的拥护下走了出来。断了一条胳膊,整个人苍白而阴郁,看向顾南天,眸底燃着浓浓的怒火,“靖安侯如此兴师动众,可真当我忠勇侯府没人了呢!万幸皇后娘娘体恤,知道我忠勇侯府办丧需要人手,特派了皇家侍卫护院,靖安侯在皇家侍卫面前动刀动抢,这是不将皇后娘娘放在眼里,肆意践踏皇室威严!”去他娘的威严!顾南天一瞬爆起,提刀就要砍了这狗玩意儿。一旁的顾夫人眼疾手快一把拉住了他,低低道,“侯爷,这是京城,不是青云山,咱们得从长计议!”“计议个屁,老子砍了这狗玩意儿回青云山去!”顾南天怒发冲天。顾夫人拉不住他,快要急死了,就在这时,锦儿奔了过来,给侯爷和顾夫人带了几句话。顾南天粗犷的眉头紧紧拧着,“舟儿真的这么说”锦儿用力点头。顾南天还是咽不下这口恶气,一旁的顾夫人板起了脸,“闺女的话侯爷也不听啦那我告诉舟儿去!”转身要走。顾南天一把拉住了她,“闺女的话自然要听的!”当即唰的一下收回了大刀,吩咐人搬了张椅子过来,往那椅子上一坐道,“忠勇侯府不给个交代,老子便不走了!”秦槐阴鸷冷笑,“侯爷请便!”说罢,甩手转身进了侯府。顾千舟披着麻衣,假扮成忠勇侯府丫鬟,从侧门进了侯府,一路到了灵堂。灵堂空荡荡的,白帆飘飞,竟然一个守灵的人都没有,一尊通体漆黑的棺椿摆在正中央。顾千舟上前,一把推开盖子,却发现里头没人!就这当儿,有两个小厮模样的扛着一具泡发的尸首过来了,穿着大姐的衣裳,面容却已然泡发得肿胀如猪头,压根看不清面容。这不是大姐!顾千舟闪身上前,一手劈晕了其中一个,一柄小刀抵住了另外一个的咽喉,凛然问,“世子夫人的尸首在哪里”那小厮吓得满目惊惶,却不肯说。顾千舟手腕一动,利刃入肉。小厮一下子吓尿了,语无伦次道,“夫人的尸首埋,埋在了祠堂那边的榕树底下,小的,小的也是听命行事啊!”顾千舟一掌将他劈晕,拎起两小厮连带那泡发的尸首一并扔进了棺椿里,盖上盖子,闪身离开了这里。一路寻到了祠堂这边。祠堂阴森森的,踏进来便觉一股阴气袭面。顾千舟找到那棵大榕树,却见大榕树根旁已然被人挖开了一个大坑!她面色一变。忽听得祠堂里头传来细微的动静。她奔进去,却见大姐满身污泥的躺在地上,面色紫涨得吓人,一个穿着宽松棉衣,十分精瘦,蓄着胡须的老头子正在给大姐的脚底放血。一旁还站着一个身穿劲装的蒙面黑衣人。黑衣人压着嗓音问,“死了没有”老头子闲散道,“死倒是没死,但是中了剧毒,不一定能救得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