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骗子。我原想九年过去了再加上那份亲子鉴定,也总该冰释前嫌了吧。
可我没想到的是,九年后,她居然被小半个镇上的人辱骂、鄙夷着,似乎她就是污言秽语的化身。
为此,我没少揍过人,师傅一直教导的忍与让早就丢到脑后了。只要一句崽子就能让我暴跳如雷,上去就是左右日字冲拳招呼。
因为她,我几乎被整个学校的人孤立,平时可以说话的同学朋友屈指可数。
这让我原本就荡然无存的母爱变成了深深的恨意。所以从回来后,我从没有叫过她一声妈,甚至没有多看过她一眼。
红颜祸水,她的红颜却成了我的祸水。
其实原本我还怀着一丝丝的侥幸,可当我不止一次看到他们的厂长和她一起走出厂区时,我却不得不信了。毕竟那时我才十四岁,对于这个世界的判断还处于非黑即白的阶段。
对人与人交流的难度和尺度根本没有正常的概念。总之我恨她,同时也恨父亲。
「远哥,今天这么早就来了?」说话的是我在学校里唯二的两个朋友之一,他叫唐辉,身材有些单薄,但长的斯斯文文,带个眼镜,倒是很有几分书卷气。
其实他比我大,但他长的实在有些瘦小,加上我为他出过几次头,他就直接叫我 远哥了。
我的另一个朋友是他妹妹,叫唐烁。这个 丫头很有灵气,也很调皮,经常能把我们逗得哈哈大笑,唐烁比他唐辉小两岁,和我则是同岁。
他们的名字合在一起便是辉烁,意指光辉照耀。而在我已经日渐昏暗崩坏的世界里,这两位好友也的确如同其名一般照耀安慰着我的生活。
「还行吧,今天下雨,木人桩打不了。」因为父亲早上起得晚,而且他怕吵,所有我的木人桩只能放在院子里。原本每天早上我都至少要打上一个小时。
每次我站在院子里把木人桩打的噼里啪啦响时,她都会搬个小凳子坐在门内偷偷看着我。
我很反感她这种行为,但毕竟有着一层血缘关系,也没办法撕破脸去制止。
「放学了,去我家玩电脑吧,我爸刚给我寄回来的。」唐辉的爸早年就去了 大城市打工。虽然一年回不来几趟,但每个月都按时寄来还算充裕的生活费。
他妈妈叫孙淑怡,是个很传统的家庭妇女,但却很要强,独自一人早上摆摊卖早点,下午推车卖鸭脖。
因为夫妻两人的勤劳,所以唐辉的家境要比我家好的多。
但我们这个镇子又小又偏,远比之前养父母所在的县城乱的多。
唐辉一家说到底只是平头百姓,家里又没有男人在,所以经常受别人欺负。
但唐辉的妈妈对我很是照顾,完全没有因为我是所谓的母崽子而有什么鄙夷之色。每次见到我总是很热情的嘘寒问暖,拉着我一起吃饭。
他们的三口之家让我很是羡慕。如果可以的话,我真的巴不得住在他家才好。
所以我没有丝毫犹豫就答应了,反正回家也不一定能有饭吃。
下午最后一节课,安排了个小测验,我早早就做完交了卷,然后理好东西先去镇中心帮孙阿姨收摊。
唐辉成绩一般,放学后总会拖着老师问半天。而唐烁则要参加校队的训练。
所以一般情况下我会先行一步,去他家等他们。等到了镇中心孙阿姨一直摆摊的地方时,却发现她并没在那里。这个时间点还早,并没到收摊的时间。
片刻后,站在唐辉家门口,我在院子里看到了孙阿姨的那辆推车。
原来已经回来了,我自言自语道。
在我刚准备敲门的时候,隔壁的窗后却传来了熟悉的声音。
「我求你了,我儿子女儿就要回来了,你快走行么?」
「走,走个屁。这一次次的,你都找了多少借口了,真当是金子做的了?你儿子回来了正好,让他看看他爹。」
「你们是不是人,非得捡我们这穷苦女人欺负……啊!」
「别特么废话,你交不出钱还有理了,等我让你舒服吧。」
之后就是隐约的靡靡之音,等我回过神来时,脸烧的像是学校里喝了半斤老白干的门卫大爷。我站在门前,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但手却鬼使神差的掏出了唐辉给我的钥匙。颤颤巍巍得到打开了门后,几乎是一点点把自己挪到了卧室门口。
那天阳光正好,房间里却是一片浓厚的阴影,让我难以看清却也清楚得难以忘怀。
这是我人生中第一次看到这样的真实画面,只感觉大脑一片空白。
直到我的视线逐步侧移到了孙阿姨的脸上,我才发现她散乱的头发下全是痛苦的泪水,原本对我慈爱的眼神里全是屈辱和悲愤。
我猛的呼了一口气,刚刚这么久的窥视让我根本忘记了呼吸。我特么在干嘛,这是对我最好的孙阿姨啊!
回过神后,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