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简直是暴殄天物!”
他琢磨来琢磨去,想到一个问题。致远集团主要经营中药材和药业生意,在北海市来说虽然属于大集团,但就算宋致远是董事长,也不至于让帮主雷战山忌惮,随便找个不要命的手下就能砍死他。
“不对!”韦雄风又想到,自从雷战山成为帮主后,明令禁止四海帮的帮众去找致远集团的麻烦,其中是不是有什么关系呢?“改天帮主的口风,也许就
能明白!”
“草,不管怎么说,为了一点小事,帮主竟然让我向一个女人道歉,不道歉还饶不了我,明摆着没拿我当兄弟,妄我还死心塌地追随你……”韦雄风越想越生气,脸还肿着,也不好意思出门,在家喝起了闷酒。
“堂主,你这是怎么了?”就在韦雄风喝得有五六成醉意的时候,一个五十多岁,长着一对精明的小眼睛,留着一缕山羊胡,穿着一身道袍,满面油光的老者来找他。
不知道的肯定以为此人是道士,实际是韦雄风手下的狗头军师,名叫马有才。
马有才原本是一个靠算卦看相为生的江湖老骗子,穷困潦倒之时遇到了韦雄风,当时韦雄风还没有成为堂主。他凭着三寸不烂之舌狂拍马屁,说得天花乱坠,将韦雄风拍得心花怒放,便把他留在了身边。
后来,马有才给韦雄风出过几次主意,让韦雄风在帮派里立了几次功,赶上原来的堂主被仇家砍死,他便被提拔成了堂主,马有才自然而然的成了韦雄风的军师。
自从马有才成为军师后,小日子过得相当滋润,众小弟前呼后拥,一个一个马爷叫着,让他春风得意。
“哎,别提了!”韦雄风长叹一声,他跟马有才一起干过的勾当不少,把马有才当心腹看待,便将昨晚的事情说了一遍。这种丢人的事情不好向外人提,他也正好向马有才诉苦,舒缓怨气怒火。
“这事帮主过得太过分了,为了一个八竿子打不着的女人,竟然不顾自家兄弟的颜面,听着就气愤。让兄弟寒心,他也不配当帮主!”马有才气呼呼的鸣不平道。
“你说得对,他不配当帮主!”韦雄风怒拍桌案,借着酒劲儿道:“我要是帮主,绝对不会让自己兄弟受羞辱,受一个女人
的鸟气!”
“韦兄弟,你先消消气,也不要太生气!当年老夫给你算卦时就说过,你绝对是做大事之才,这帮主之位迟早肯定是你的!等你成为帮主,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威风八面,谁还敢让你受气!”马有才拍马屁道。
“吗的,雷战山正值壮年,要他死还早呢,老子不知道还得忍多少年!”
为了讨韦雄风的欢心,马有才转动眼珠道:“人在壮年就不死啦?说不定他明天就出车祸意外,或者得个什么不治绝症,嗝屁着凉,到时候就该韦兄弟你荣登帮主的宝座了!”
这话韦雄风听着舒服,拍拍马有才当的肩膀道:“马爷,你可真会说笑,哪有这么巧的事!”
“巧合嘛,合字怎么写?人一口,事在人为,统一口径,那不就成巧合了!”
“你别说得这么深奥,我怎么听不明白啊?”
马有才嘿嘿一笑,低声道:“上天无眼,但可以人为制造巧合嘛!你懂得!”
韦雄风顿时会意,“马爷,这种话可不乱说,也就咱哥俩说说就行了。万一传到帮主耳朵里,咱俩都得掉脑袋。”
“他不仁再先,那就别怪你不义在后了,想成大事必须有过人的胆识,瞻前顾后可不像你的风格。算了,就当我什么也没说。”
马有才的这番话在韦雄风心里泛起一阵波浪,靠在沙发上深思不语起来。
他开始混帮派就跟着雷战山,当时他只是一个不起眼的小弟,而雷战山还是一个堂口的老大。一晃这么多年过去,他成了堂主,而雷战山却变成了帮主,很多外人不知道的事情,他都清楚。
比如,当年雷战山干掉老帮主,谋权篡位,韦雄风就亲身经历了。“他能这么干,我为什么不能?不过此事得从长计议,周密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