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越来越有意思,钟玉桐。再次拿出一个荷包,上面写着:
“希望相公此番前去,一帆风顺,早日归来。”
钟玉桐拿出三枚铜钱在桌子上一掷,眉头微皱,拿笔在纸上写着:
“归来无望,早做打算!”
钟玉桐自然也希望对方的丈夫平安回来,只是她的卦象不会出错,说归来无望,便是归来无望。
紧接着又打开一个,一个一个又一个就跟开盲盒一样,每打开一个,里面都有不同的事情,有的祈平安,有的盼人归,有的祈病愈。
总之是五花八门什么都有,钟玉桐也是难得来一次,就每一个荷包都打开看一遍,能够算到的就给他们算一下,算不到的也会有别的回应。
等她将整面墙全部写了回应后,已经天色渐黑。
看看天色不早她也该回家了,竟然在这里像猜盲盒一样猜了一下午。
还是一旁的小二提醒,她才发现天色渐黑。
原来是小二也要打烊了。
下午过得很有意义,回到家里刚进家门就看到冯氏又来了。
冯氏刚准备离开永安侯府,就看到钟玉桐从外面回来,看见钟玉桐冯氏赶紧用帕子擦擦眼角的泪痕,对着钟玉桐扯出一个笑。
“你去哪儿才回来?”
钟玉桐好奇,你好这人的变脸未免有些快了。
“你怎么又来了?”
听钟玉桐说话不客气,冯氏也不在意,
“别提了你表妹不知道得罪了谁,如今口不能言,手不能写,我想去承恩侯府看看她还被人给拦在了门外,不让我进去。
你说说哪有这个道理?
我和他们理论,他们竟将我赶走,好歹我也是长公主的婆母,他们就是不把我看在眼里,也不将长公主放在眼中了吗?
实在是没办法,我想过来找你帮帮忙。”
钟玉桐表情古怪,找自己帮忙?
自己不帮倒忙就不错了,还帮她去看冯妙容,想多了吧?
“我有什么能帮得到你呢?“
你能不能让我去承恩侯府看看妙蓉,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的心里不踏实。”
钟玉桐忽然道:
“可能不是因为表妹,而是因为大表哥。”
这话说的冯氏一头雾水。
“庆安怎么了?
自从他恢复神智之后,情绪就就一直挺好的呀。
唉,你不知道这孩子很孝顺,昨天还给我捶背来着,说起来这个都要感谢你。”
钟玉桐赶紧打断她的话。
“感谢我就不用,只要你少出现在我们的府上,少出现在我面前就行。”
冯氏还在试图打亲情牌,她现在唯一能用的也就是亲情牌。
可亲情牌在钟玉桐这里不好使。
“是啊,可是姑母又是怎么报答我的呢?
我劝姑母还是不要再来我们永安侯府的好,不然的话,后果不是姑母想看到的。
为什么姑母能够觉得,我们睡一觉就忘记你之前做的那些事呢?
您做的一桩桩一件件,都记到我这里呢,不会给你少一件,也不会给你多一件。
但每一件都很让人咬牙切齿,你是一点也没发现。
你要是以后不能自觉保持距离,那我也不介意用王妃的名头压一压你。
到时候不好看的,可是您自己。
看在亲戚的面子上,我没有对你出手,已经是最大的仁慈了,不要再往我们府上来,更不要撺掇着老夫人做那些他根本不能做主的事,只会丢人。”
冯氏被她说的面色青一阵白一阵。
勉强挤出一个笑。
“你看你这丫头,都是亲戚,这怎么跟姑姑说话呢?”
钟玉桐根本不理解,为什么这种人的脸皮竟然能够厚到这种程度。
“我怎么跟你说话您自己心里没点数吗?
都是亲戚,有的亲戚是亲戚,有的却根本不配做亲戚。
回吧,以后我会跟门房说您来了直接不让进,我的话在永安侯府,我相信还是好用的。”
“妹妹的话都不好用,那这永安侯府谁的话好用?
回头我也让也叮嘱一声,让门房记住了,有些不该放进来的人就不要放进来。
说话的是从外面回来的顾婉音。
这位可是永安侯府的世子妃,钟玉桐是永安侯府的二小姐,她们两个说的话,在门房这里那自是好用的。
门房及时回应。
“奴才听世子妃和二小姐的,以后不该放进来的人绝不放进来。”
冯氏被这二人气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红,她好歹也是公主的婆母,这些人真是一点不把她放在眼中,真真是气死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