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子言见肘部攻势一击即中,心下一喜嘴角露出冷笑,就这两下子还敢在宫中劫持本少爷,遂脚跟一个用力便踩向男子的脚面,双手向后环住男子的脖颈,丹田气息一沉,一个漂亮的过肩摔便将男子甩出去老远,直接砸碎了冷宫本就不结实的木桌,然后掉到附近的稻草床铺上。
沐子言嘴角噙着冷笑,负手走到男子的身旁蹲下,痞痞地说道:“来来,让本少爷看看你的姿色如何,若是尚入得了眼,今日便可考虑放你一马。”话落,便伸手去拨开男子脸上的稻草,当那张甚是令人印象深刻的面容映入眼帘,沐子言咽了一下口水道:“兄台,你是人是鬼!”
“你说呢!”岩暮咬牙切齿地说道,然后用尽所有的气力迅速出手掐住沐子言的脖子,一翻身将他死死地压在地上。
“咳咳……兄台……咱们有话……好好说!”沐子言气息不稳地说道,身上这刺客实在是太重了,压死他老人家了!真不该在抓人的时候耍帅,到最后还是得牺牲色相,闭上眼再睁开,那原本满是寒意的目光霎时变得如小鹿般无辜惹人怜,弱声说道:“英雄,你便放过我吧,刚刚多有得罪。”
岩暮本是气急喷火的双眸,在看到那双灿若星辰的眸子时,渐渐地平复下去了,竟是鬼使神差般地伸手欲摸沐子言的脸。
沐子言见机一个翻身反客为主,狠狠地一拳砸在北天的脸上,然后机智地扯下了岩暮的腰带,将他绑到不远处的石柱上。
“再瞪你也是栽在本少爷手中了,有什么遗言赶紧说吧,等本少爷将你交给皇上,大概你只有去阎罗殿瞪眼的份了。”沐子言找了一张还算像样的木椅坐下,自然地翘起二郎腿,然后才单手撑着下巴仔细地打量起那个被他抓住的男子。
那人身量高大而健硕,一看便是常年习武之人,一张布满刀痕的脸上让人看不出他的表情,唯有那双永远透着寒意的双眸才能展露情绪,再向下看去,沐子言不由得微怔,低声问道:“你受重伤了?”
“瞎子都知道!”岩暮垂首看一眼仍在不住流血的伤口,脸上并未流露出过于痛苦的表情,然后仰头靠在石柱上闭上双眼。
嘴这么贱就别出来当刺客!你倒是让瞎子看呀!
“你身手不错,有没有兴趣跟着本少爷混?”沐子言勾起手指敲打着木椅的扶手,大脑高速地运转着,这人来宫中直奔公主杀去,定是不想让和亲之事成功,从他的口音来看,他并不是东楚人,那么他很有可能是南月国反皇的势力,若是能从这寻个入口,自己说不定可以帮得上钰桓。
岩暮缓缓地睁开双眼,淡淡地问道:“跟着你有何好处?”
“你命都在本少爷手中了,居然还敢谈条件?”沐子言起身踱步到岩暮面前,然后蹲下查看他的伤口,好看的眉头微皱,说道:“如此重的伤还敢劫持本少爷,你说你作不作死?”话落狠狠地戳了一下他的伤口。
“你……”岩暮疼出一身冷汗。
“想必刚刚你也看到东楚兵士的实力,若是以你的武功,独闯南月皇宫应该会全身而退吧。”话落坐到岩暮身边,扯开了他伤处的衣衫。
岩暮定定地看着沐子言不语,实则已经是默认了沐子言的话,此行着实是有些大意了。
“想好了吗?若是愿意跟着本少爷混,现在便为你治伤,若是你执意死忠,那便别怪小爷不客气了。”沐子言从怀中掏出一白色瓷瓶,挑衅地在手中掂了掂,目光玩味地看着岩暮。
“好。”话落岩暮疲惫地闭上双眼。
半个时辰后岩暮眼角的青筋突突直跳,牙根咬得嘎吱作响,若是可以重新选择,他宁愿去死可以吗!拿他的腰带当纱布他可以忍,拿唾沫当杀毒的烈酒他可以忍,但那腰带最后被打成个蝴蝶结他真的忍不下去了,“你敢不敢重新绑一个死结?”
“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