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父亲是参议员,而且一向是对外强硬的鹰派。现在柯蒂斯参议员的儿子被人绑架了,他肯定会想办法惩治这些不法之徒并让他的儿子安然无恙地离开。”
这名被绑架的合众国公民叫怀亚特·柯蒂斯(wyatt curtis),他父亲老柯蒂斯参议员是经商起家的商人,并凭借雄厚的财力从政且获得了成功。小柯蒂斯年纪轻轻已经在父亲的公司中挂名做了董事,他的是许多人一辈子都难以到达的高度。给后代多留一条路总是明智的,从政或是经商,都能保证衣食无忧。给别人打工是根本不可能发财的,没有任何老板会允许自己的手下在自己的公司里超过自己。
“又一个仗着父辈的庇护而作威作福的少爷。”萨拉斯中士无奈地叹了口气。
“唉,要是我当时没在股票市场上遭遇惨败……”希尔兹上尉小声地说了几句,很快恢复了正常。他不想提起自己的经济失败,倾家荡产以至于跳楼自杀的投资者数不胜数,他是否加入其中无关紧要。既然股票下跌的速度已经超过了那些自杀者跌落的速度,顽强地继续活下去才是最大的挑战,至少希尔兹上尉是这样认为的。因此,他看不透麦克尼尔的想法,并对麦克尼尔的思维方式感到好奇。其他三名同伴身上都有着浓重的地方印记,而麦克尼尔仿佛是个彻彻底底的外国人。不,麦克尼尔确实是美国人,他的思维方式是不能伪装的,但那种似乎永远会将视角置于地球之外的态度让希尔兹上尉时常怀疑麦克尼尔是否是受雇于什么秘密机构的探子。这个人头脑冷静的时间太多了,普通人不会永远保持克制和理智。
麦克尼尔开始构思他的新战术。他们要主动迎接挑战,眼前有一个现成的机会。oun过去受到合众国的资助,但当它公开地绑架了合众国公民时,双方之间的合作关系就彻底结束了。没有合众国的支持,oun是否能顺利地控制乌克兰,还是个未知数。麦克尼尔不知道这一届的国会拥有怎样的对外态度,他从一些新闻报道和国旗的变化上判断国会的总体思路是收缩回到本土——有不少国会议员认为合众国在世界各地的行动对合众国自身的利益而言毫无意义,只是造福了盟友,而盟友却不一定履行约定。oun出尔反尔的行为在这些人眼中是说服公众支持放弃全球积极战略的最好证据,多年以来合众国在海外支持的许多组织最后都和它自身反目成仇,这足够证明间接的干涉和博弈是失败的,而直接的全面战争更加不符合合众国的利益。
希尔兹上尉略带歉意地告知麦克尼尔,他暂时没办法控制那家酒店的监控摄像头和其他设备。
“没关系,这已经足够了。”
对于是否要插手此事,众人没有任何不同意见。最坏的结果也不过是逃出基辅或是被敌人抓获,他们没有死在东线的战场上已经是万幸,将这条侥幸捡回来的性命还给上帝也没什么亏本可言。在展开准备行动之前,一个迫切需要解决的问题是援军,他们不能单打独斗地突破oun的封锁并救出酒店内被关押的人质。只考虑救援而不考虑撤退,他们确实能够办到,但撤退的路线想必险象环生,oun会竭尽全力阻止筹码脱离掌控。一旦有人质在这一过程中死于交火,oun是什么下场暂且不论,他们五个人谁也逃不掉舆论的抨击和军队方面的追查。
“要是我们能在行动前完全控制酒店的电子设备,那是最好的结果。”麦克尼尔看着屏幕上希尔兹上尉找出的设计图,“oun现在人手不足,他们一方面要在市内大肆破坏,一方面还要和依旧忠于总统的军队和警察进行对峙。我们用老办法,换上oun民兵制服,从地下停车场潜入。”
“等等,咱们都不会说乌克兰语,只要我们半路上碰到检查站,他们就会发现异常。”汤姆连忙指出了问题。
事实上,希尔兹上尉是5人当中唯一会说乌克兰语的,但他也只会几句简单的日常用语,而且口音十分奇怪。根据麦克尼尔的说法,那种乌克兰语听起来就像印式英语一样让人浑身不舒服。萨拉斯中士倒是会说俄语,然而俄语在乌克兰已然成为大忌,谁说俄语就会立刻沦为众矢之的。
“他们不会这么认真吧?现在还敢上街活动的只剩下他们自己的组织成员而已。”兰德尔下士看样子并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
“上次我们袭击他们的物资储藏点之后,oun提高了警惕,在许多主要街道都设立了检查站进行排查。有些oun成员因为没穿制服而且忘了一些关键问题,照样被当作可疑的间谍关押起来。”麦克尼尔立刻说明了他最近几日在街上看到的情况,狂热的oun目前不能用常理来分析。不然,任何稍有理智的组织都不会在和另外一个大国对抗的情况下(且自身尚未完全控制国家)去得罪另一个支持自己的大国。也许oun是自我膨胀到了极限,以至于他们居然认为可以同时和美俄敌对而安然无恙。历史证明,得罪多个大国的后果是被原本存在矛盾的各个大国一起消灭。
和oun的猖狂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各方的漠不关心。在东乌克兰高歌猛进的俄国人没有发表任何声明,他们没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