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多的资源,它将缓慢而悲惨地成为一个无足轻重的次要地区大国。
但是,真理之父只会给出总体方向,而不能指导具体的工作。合众国需要资源,这资源如何取得,那不是他该研究的问题。他的理念确实打击了那些依旧沉浸在幻想中的逃避者,而面对现实的圣会顾问们则想到了更多的挑战。
“墨西哥也会在2048年进行大选,我们初步决定推举劳尔·里维拉去担任墨西哥的总统。”本杰明·佩里不情愿地念着报告,他知道nffa在墨西哥取得的一切进展都只能归功于远在日本的亚当·希尔特,“有一个较为成熟的计划是,劳尔·里维拉会在成为总统后批准我们即将着手编写的新合作条约,而后我方再进行更为直接的吞并。不过,劳尔·里维拉在墨西哥的对手还是很多,我们nffa也应该尽力帮他排除这些潜在的不安定因素。”
佩里思考着自己是否该在这个时候对生存空间理论提出质疑,既然这理论不是真理之父本人提出的,那么它的合理性就依旧有待进行进一步的讨论和分析。这不是在怀疑真理之父的正确性,真理之父不会犯错,怀疑也没有用——预言要用另一种形式来完成,不一定要顺着让亚当·希尔特满意的途径前进。
“至于加拿大……我们也许应该推迟计划。”
会议室里没有出现任何表示疑惑或是赞同的声音,所有圣会顾问保持着默契,不首先发表容易被人看成拉帮结派的言论。
“伟大的真理之父,我们不该选择对加拿大动手的理由有很多。首先,加拿大这个国家……它已经一无所有,其公民有一半以上来到我国避难,连加拿大人都不愿意要那片永远沉睡在冰雪中的土地,我们就更不该将它当作目标了。此外,为了更好地应对世界大战,我们不能在这一紧要时刻令盟友不安,更不必说加拿大是我国最为紧密的盟友之一。况且……”
“……合众国悍然吞并了英联邦的一个成员国,有可能会让英国人选择彻底倒向eu,是吧?”
真理之父已经料到了本杰明·佩里的想法,他从未在外人面前点破,仅仅是等待着这一天的到来。他想象着自己眼前出现了一个线团,从线团中伸出的白线连接着世上的万物,每一个危机的背后都存在着无数种解决方法,他们需要选择的是代价最小的那种。霸权的衰落不可避免,依赖原本地位而制定的计划将逐渐失去可靠性,有些人似乎没有意识到局势的变化,他们还相信合众国就算无法恢复昔日鼎盛,也将保持现在这样的相对优势地位。
看来,某些人不是在装睡,而是根本不想醒过来。
时针指着中午十二点,真理之父恰到好处地宣布会议暂停,所有人先去用餐。他和佩里留在会议室内,等待着警卫把午餐送过来。对于像他们这样不在乎个人生活品质的人而言,什么饭菜都无所谓。
“这个体系已经摇摇欲坠,我们得尽量避免对它造成更大的破坏。”真理之父首先开口了。
“生存空间理论中所主张的吞并加拿大,无非是建议将原本提供给加拿大的待遇直接转移给海外的某个盟国以拉拢他们继续效忠于我们。我不是说这种办法不合理,我们已经有了加拿大的大部分人口,再拿下那块土地也未尝不可。但是,我并不认为这样做能够让我们在海外的势力范围更加安全。”本杰明·佩里苦恼地对真理之父解释起自己的想法,“您应该明白这一点,把加拿大所享受的一切待遇放到日本人身上,他们真的会保持忠诚吗?如果我们在将来的某一时刻真的完全退回本土,他们就会立刻试图成为东亚和太平洋的新主人。”
侍从将餐盘放在了两人面前,真理之父拿起面包,先咬了一口,用这种方式向本杰明·佩里表明,他并不想立刻讨论这个问题。然而,本杰明·佩里似乎没有察觉到真理之父的态度,喋喋不休地叙述着nffa在一连串对外措施上的失败,就差直接把亚当·希尔特的名字点出来了。
“佩里。”
“……您的意见是……?”
“希尔特顾问提出这些方案的时候,经费审批流程里有你的签名,那时候你为什么不提出反对意见呢?”
“在我看来,许多做法的危害性并不能立刻体现,而现在我已经看出亚当·希尔特的想法对我们的组织有许多负面影响。”
真理之父又喝了一口葡萄酒,双眼上下转动,不知在思考什么。本杰明·佩里从未试图去揣摩真理之父的想法,他猜不透对方的态度,或许只有同样能够预言未来的人才能拥有相同的心态。
“那我们来说说你的问题吧。在国内的大部分行动中,你是从未考虑成本的。如果经费不足,你的办法就是动用我们在金融机构的关系,让合众国继续印钱,再从相关机构里通过洗钱等方式获取经费,然后把压力转嫁给盟国还有其他国家。”出乎意料的是,真理之父竟然开始批评起了佩里的失误,“参谋长,你的所有计划,建立在我们合众国依旧维持主导地位的前提下……而你的所作所为早已让这个充满缺陷的体系不堪重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