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歹毒?”谢琅气笑了,“我不过是说两句公道话,怎么就歹毒了?”
“哦,他是我亲侄儿,可我还是大兄的亲弟弟呢,当年大兄还想让我摔死呢,可惜我命大没死,只是险些断了腿而已。”
“如今我那侄儿遭了此劫难,在我看来,也不过是代父受过罢了,正合了因果循环,报应不爽。”
“怎么了?想到谋杀亲弟弟命的人光风霁月,我说两句公道话,就歹毒了?”
侍女闻言整个人都哆嗦了一下,脸色惨白。
什么谋杀亲弟弟?谁人谋杀?
瞧着谢琅的语气,说的似乎便是谢璟,这这怎么可能呢?
“三郎!”谢璟的脸色黑得宛若锅底,“休要胡言!”
“胡言?”谢琅伸手从腰间拿出扇子,轻轻摇了摇,轻笑,“大兄敢说,那些事大兄没有做过?”
“若是大兄认为自己没有做过这些事情,也无愧于心,那便请大兄发个誓吧。”
说到这里,谢琅的眸光一冷,似乎在仔细思量。
过了会,他道:“有了,大兄便发誓,但凡大兄对我做过的那些事,若是为真,便会全数会反噬在大兄这一脉的儿女子孙身上,直到子孙血脉丧尽,就此断绝!”
“如此,大兄敢不敢?”
“你”谢璟未料到谢琅会说出这种话来,瞳孔猛地一缩,满眼的不敢置信。
对上谢琅有些冷冽的丹凤眼,他竟然有些慌乱地往后退了一步。
谢琅抬脚上前,逼近他:“怎么?大兄这是不敢了吗?”
“大兄那些年做了什么,自己恐怕是清楚得很,要是真的要算,大兄有七八个子孙,估计都不够死的。”
谢琅又上去两步,将谢璟逼退,“大兄,我本无意再去纠缠以前,为何你还要来招惹我呢?还想以长兄的名义想来管我,还想当以前发生的事情不存在,想做一个好兄长”
“你若是敢发这个誓言,证明你无愧于心,我便敬你是个兄长。”
“可是你敢吗?你不敢,犯过的错你也还不了,就别端着这好兄长的模样了,我每每瞧见都觉得万分的恶心,仿佛隔夜饭都要吐出来了。”
昔日谢璟恨他抢了爵位,恨他恨不得他立刻去死,很多次设计着弄死他。
后来得了王府世子的位置了,又觉得后悔,想要做一个好兄长,更希望他不要计较过去的恩怨,做一个好弟弟,兄弟二人相互扶持。
这多可笑啊
谢璟不敢发这个毒誓,也不想再与谢琅再争辩下去了,他换了个话题,“那些事情暂且不论,守言那边出了事,我先去看看他。”
守言,便是谢璟的长子谢守言,平清王府的嫡长孙。
谢琅嘴角一扯,道:“大兄要去便去,我也没拦着大兄,不过”
“不过什么?”
谢琅看向一旁的侍女,眼底的冷意难掩:“不过你这侍女颠倒是非黑白,以下犯上,不敬主子,实在是罪不可恕。”
那侍女听到这里,脸上是白得半点血色都没有。
她忙是跪下磕头请罪:“三郎君恕罪!婢子也是一时冲动才胡言乱语的,求三郎君恕罪!”
便是她是世子夫人韦氏的侍女,可谢琅非要追究她出言不逊,以下犯上,她定然是没有好下场。
便是韦氏,也护不了她。
谢璟忍不住皱眉,心知这侍女是惹怒了他,怕是不能善了,他道:“你待如何?这可是你大嫂最看重的侍女”
“大嫂的是侍女又如何?便可以不知尊卑,以下犯上骂主子吗?”
谢璟一时之间竟然无言以对。
今日的事情,很大原因都是这侍女那句‘歹毒’刺激到了谢琅,所以谢琅才与他论一论到底谁人手足相残、谁人蛇蝎心肠。
谢璟心中也挂念着儿子的事情,眼下不想再与谢琅掰扯,想了想便道:“既然她是犯到了你手上,便交给你处置就是了,”
“那就多谢大兄了。”
眼见谢璟转头离开,那侍女骇得脸色大变,立刻就要追上去。
边上候着的临江上按住她的肩膀,将她双手缚在身后,押着她跪在地上。
那侍女眼见坐谢璟快步离开,目眦欲裂,癫狂地挣扎叫喊:“世子!世子!您不能不管婢子啊世子!婢子都是为了小郎君!是为了您与世子夫人!”
“世子!救救婢子啊!救救婢子!”
然而谢璟并不在意一个侍女的死活,他的身影很快就消失在转角处。
那侍女见人都不见了,趴在地面上痛哭流涕,很是凄凉。
谢琅淡淡地看着谢璟离开的方向,漫不经心地开口:“以下犯上,罪无可恕,临江,将她带下去,依照家规处置,打三十大板!”
“是。”
“不是”那侍女闻言整个人都慌了,又是爬过来给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