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受控制地往后退了一步,丢下一句“我会考虑”便落荒而逃,只剩下慕令仪一个人站在原地一脸懵逼。
慕令仪还保持着往前凑的姿势,可是另一个当事人已经消失不见。
她瞪着眼睛,偏头看到镜子里的自己,嗯,肤白貌美大长腿,放到现代妥妥的美艳女星,景云州跑什么啊?
难道是,不行?
这个想法只在脑子里面过了一遍就被慕令仪摇头甩掉,她深吸一口气,转身咬着手指。
这大半夜的,景云州过来,难道就只是为了嘲讽她几句?
这也太拼了吧?慕令仪百思不得其解,索性也不想了,转身又回了床榻。
不管怎么说,今天也算是有个好结果,最起码不用整天担心自己会什么时候噶掉了。
这厢慕令仪很快进入梦乡,那边景云州却是久久不能平复心情。
直到回了住处,他耳尖处的一抹红才缓缓淡去。
刚走进屋,一个黑色的身影就迎了上来,行了一礼之后开口问道:“殿下此行可有收获?”
景云州这才想起自己这次是去找玉佩的,顿时有些懊恼。
只是一想到刚才慕令仪说的交易,凝眉思索了一会,终是摇头。
黑衣人顿时有些着急,往前踏了一步:
“玉佩没在郡主身上?那可要属下出手,让她吃点苦头?”
黑衣人隐晦做了一个手势,景云州的眉头瞬间皱得更紧了,不知道为什么竟是觉得心头有些不舒服。
“不用了,这件事情我会处理。”
不等黑衣人回复,又继续开口:“之前让你下毒的事情,也可以先缓一缓。另外,安排几个人守着她,千万不要让人伤到她。若是她出了意外,你们便提头来见!”
景云州声音不大,却带着沉重的威压。
黑衣人利落跪下,点头应下。
景云州沉着脸挥挥手,下一瞬,屋内烛火跳动了一下,那黑衣人已然没了身影。
景云州虽然没有特地告知考虑的结果,但慕令仪却在自己床头看到了一枚玉珏,正是景云州曾经戴在身上那块。
顿时,她只觉得自己整个人都活过来了,再也不用担心自己一觉醒来,就要遭受非人的痛苦了。
不仅如此,慕远松也始终没有动作,这让慕令仪很是松了一口气。
这日,慕令仪正好心情地享受着春光,懒洋洋倚在湖心亭的栏杆上喂鱼,映雪就急匆匆地跑了过来。
“郡主,宫里来人了,现在正在前厅候着。”
“宫里?”
慕令仪愣了一下,很快就反应过来,连忙理了一下衣裙就往前厅走。
刚一进门,就看到一个穿着紫蓝色宫装的嬷嬷站在厅内。
看见她,那嬷嬷便要行礼,当即被她拦住。
“秦嬷嬷,我不是说了,我这里没这么多规矩吗?”
秦嬷嬷被她拦住,嘴角漾出一丝笑意,虽没有再动作,却还是说道:“规矩还是要有的,郡主也是大姑娘了,可不能在礼数上让人挑了错去。”
“我知道,这里只有嬷嬷一个人,所以我才这么说的嘛,嬷嬷可不许告诉旁人。”
慕令仪嘟着嘴,带了些许撒娇的意味。
太后入宫前,和长公主是好友,念着与长公主生前的交情,一直对原主颇为照顾
原主小时候有一大半的时间住在宫里,可以说秦嬷嬷也是看着慕令仪长大的,这会见她撒娇,嘴角的笑意晕染得更深了些。
“好好好,嬷嬷不说,我就知道嬷嬷最好了!”
慕令仪嘴上抹蜜,好话一箩筐,直把秦嬷嬷逗得合不拢嘴,半晌才想起正事,从袖中掏出一张烫金请帖。
“春令伊始,太后娘娘在宫中设宴,特地让奴来给郡主送请帖和衣物。”
秦嬷嬷说着,一挥手,两名太监打扮的男子立即捧着两个红木匣子上前,打开之后,里面便是一套织锦时令春装,和一套绿萤石头面。
慕令仪看着面前的头面,眼底一片恍惚。
设宴?百花宴?
她记得,这百花宴也是一个很重要的节点。
原文里,景云州被人偷偷叫进了宫,在百花宴上被好一通羞辱,原主觉得他给自己丢了脸,竟是让人扒了他的衣服,让他跪在殿前折辱。
也正是这一次,原主彻底把景云州得罪透了。
想到书中原
主的悲惨结局,慕令仪打了个寒战,当即收回心神,对上秦嬷嬷担忧的目光,含笑扯开话题:“赏花宴啊,那我可一定要去,我这段时间可是一直惦记着皇祖母宫里的雪花酪呢!”
秦嬷嬷见她明显有心事却不愿意说与自己听,便也只做不知情,当下笑着开口。
“奴这就回去告诉太后,保准啊,一早就给您备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