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那宫女挣扎着露出一张血肉模糊的脸,惊得探头看过来的宁远忍不住尖叫一声。
“哪里来的怪物,还不赶紧把她带走!”
宁远慌乱的扑进身侧宫女的怀里,尖叫连连。
太后也忍不住皱眉,看向景云州。
“景质子这是什么意思?”
景云州没有说话,反倒是楚风,冲着太后行了一礼。
“回太后娘娘,这人可不是什么怪物,而是卑职请来的人证。”
说完,不等太后发问,他就踢了地上的人一脚。
“还不赶紧把事情说清楚。”
那人听到他的声音,匍匐在地上的身体狠狠的打了一个哆嗦,像是想到了什么让人害怕的事情。
紧接着,不等楚风催促,那人就颤颤巍巍的开口。
“奴婢,奴婢是公主身边的青叶,是公主,是公主自己找来了人把自己刺伤的,为的就是陷害郡主……”
“你胡说!你这个贱婢在胡说八道些什么!”
青叶的话还没说完,宁远就惨白着一张脸叫嚷了起来。
“母后,这个贱婢之前被我发现偷拿过我的东西,所以被我发配到其他偏远地方了,她是在污蔑我,对,她就是在污蔑我!”
宁远浑身颤抖,努力想向太后证明自己的清白。
可是太后早就已经对她失望了,所以压根就没有听她说话,反倒是让一旁的宫女把她的嘴给堵住了。
“你继续说,公主还做了什么?”
青叶咽了口唾沫,看了一眼即便是被堵了嘴,却依旧是恶狠狠盯着自己的宁远公主,硬着头皮继续开口。
“公主还让奴婢找来了一个眼生的小太监,让他诓骗景质子说太后找您,之后引他过来这里。”
“公主还说,郡主对景质子很在意,若是知道质子来到这里,肯定会跟过来,到时候她只需要把事情嫁祸给郡主,所有的事情就迎刃而解了。”
青叶说完这些话之后,猛地趴在地上不停的磕头。
“太后娘娘,奴婢知道的事情都已经说出来了,还请娘娘开恩,赐奴婢一死吧!”
青叶说着,两行泪水顺着她的脸蜿蜒而下,在她血肉模糊的脸上冲出一行血泪。
太后深深的看了一眼跪在殿上的楚风,又看了一眼景质子。
“既然事情已经水落石出,那哀家自然不会为难令仪,只是景质子……”
太后停顿了一下,似乎在思忖该如何处置景云州。
宁远却是在这个时候趁着宫女不备,直接挣开了她的手。
“母后,儿臣虽然设计了慕令仪,可是和景质子的事情都是真的,儿臣已经是他的人了,还请母后下旨,让我与他赶紧成婚吧!”
都已经死到临头了,宁远还在垂死挣扎。
太后拧着眉头,看向景云州。
景云州却像是没有体会到宁远的疯狂一样,哑着嗓音开口。
“太后娘娘,微臣身体不适,不知道可否麻烦太后娘娘帮微臣请个太医来?”
他的语气一如既往的淡淡,虽然没有直接否认,可是却依旧让宁远浑身打了个哆嗦。
“母后……”
她用尽最后的力气哀求,试图阻止这一切,可是太后却并没有给她这个机会,而是如景云州所言,请了太医过来。
来的人是太医院的首席医正,手指刚刚触碰到景云州的手腕,就明白了事情的原委,斟酌着用词说道。
“景质子的身子确实不太舒服,应当是中了某种药物,虽然不至于让人失去意识,但却能够使得身子绵软无力,不得动弹,质子能够坚持这么久,实属于意志坚定之人。”
老太医一边说着,一边往景云州身上扎了几针。
“微臣刚才已经给质子疏通了一下经脉,如此可以加速药物的扩散,只需要再等一段时间,质子身体内的药物就会尽数消泯,也不会留下什么后遗症。”
老太医说完这些话,便非常知趣的弓着身子退了出去。
他刚刚一离开寝殿,宁远的身子便如同一滩烂泥一样摊软在了地上。
太后一张脸铁青无比,看着宁远的眼神里面已经不仅仅是失望。
“宁远,哀家一直以为,你只是因为幼年流落民间,没有得到好的教养,所以才养就了一身的坏习惯,这么多年来,哀家一直在试图帮你矫正,可是效果甚微,如今更是没有想到,你竟然会做出如此让人不堪的事情来。”
太后的声音里面夹杂着让人难以捉摸的情绪,宁远瘫软在地上,听到这话,一张小脸上的血色不断的流失。
“母后,不是这样的,这里面有误会,您听我给解释……”
宁远还在垂死挣扎,可是太后显然已经不会再相信她了。
只见她一个眼神过去,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