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令仪见他隐隐要生气,连忙开口。
“当然不是真的,好汉,您要相信我,我就是一个弱女子,哪里有这么大的能耐?分明是他不愿意出钱,所以故意在这里诋毁我呢。”
慕令仪作出一副委屈的样子,伸手捏着自己的衣角假模假样的擦眼泪。
山匪头子看到她柔弱的样子,又把目光投到了景云州身上。
景云州也不甘示弱,一手捞起自己的衣服,无辜开口。
“好汉英明,我不过就是一个落魄公子,表面上看起来风光无限,实际上腰里没有几分钱的。”
两人你来我往,谁也不愿意承认自己说的是假的。
山匪头子看他们互相推诿,本来就没有多少的耐心瞬间告罄,直接一巴掌拍在桌子上,震的浑身的肉都在发颤。
“我管你们到底谁说的是真的,谁说的是假的,反正今天你要是不写信拿钱过来,我就睡了这个女人!”
慕令仪原本就是想要拖延时间,听到他说这话,两个人都要哭了,转头看向景云州,那眼神似乎在说。
你好歹也是一国质子,该不会连这点后路都没有吧?
景云州却是连看都不看她一眼,凉凉的一掀眼皮。
“好汉要是愿意的话,我自然是不会拦着的,只不过你可是要想清楚了,这女人可是怡红院的人,早就已经被无数人品尝过了,染了一身的病。”
慕令仪虽然知道他这是在帮自己,可是听到这话,还是忍不住眉头狠狠的跳了一下,几乎是下意识的开口。
“你和我共处一室,我们两个之间的关系只要是有眼睛的人都能够看得见,我有病,你又能干净到哪里去?”
景云州也挑着眼睛看她,脸色阴沉了下来。
“若非是你有意欺骗,我怎么可能会落得如此下场?”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针锋相对,谁也不愿意低头。
山匪头子看着他们两个,心里面也不由自主的对他们的话深以为然。
犹豫了好半天,最终还是决定为自己的小命着想。
“行了行了,赶紧给我拉下去,真是晦气,好不容易截到这么一个美人,结果却是个染病的。”
慕令仪他们被人待下去的时候,甚至还能听到山匪头子不满的嘀咕。
“来人,赶紧给我备水,我要好好的洗一洗,刚才离他们这么近,也不知道有没有沾染上什么脏东西。”
慕令仪:……
别人脏不脏她不知道,但是就他那样子,身上的灰估计都快要纠结成一副铠甲了,什么东西能够钻过这么硬的壳?
慕令仪心中腹诽不已,面上却是不满的被带回之前的房间。
刚一进去,顾泽琛就顶着一张猪头脸走了过来,一脸着急的把慕令仪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遍。
“令仪,你没事吧?那些人有没有为难你们?”
慕令仪摇摇头,转头看向景云州。
“喂,景云州,你的人什么时候来啊?”
景云州梳理衣服的动作微微顿了一下,偏过头看了过来,一双眼底藏着晦涩莫名的情绪。
“郡主在说什么,在下听不懂。”
慕令仪看他在这里装的若无其事,忍不住翻了一个白眼。
“在我面前你就别装了,我才不相信你一点后路都没有给自己准备呢。”
她说的分外笃定,顾泽辰却是满头雾水。
他伸手指着景云州,小声问道。
“令仪,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景云州他……”
慕令仪没有说话,只是淡淡地哼道。
“没什么,刚才都是我胡说的。”
说完这句话,她就转身找了一个干净的地方坐了下来。
顾泽辰半信半疑,也跟着坐了下来。
“令仪,你饿不饿呀?我的肚子都快要打鼓了,这些人简直一点人性都没有,咱们好歹也是人质,他们当真不打算给一点东西吃的吗?”
顾泽辰双眼发直,哀怨的看着天花板。
慕令仪心里其实也有些不是滋味。
顾泽辰乃是千娇百贵的大少爷,估计从小到大都没有吃过这样的苦。
今天如果不是为了保护她,梁王留下来的那些亲兵,完全可以把他安然无恙的带出重围。
就在慕令仪心里有些愧疚的时候,外面突然间出来一阵吵闹声,几人还没有来得及反应,楚风就带着一队人闯了进来。
“主子。”
景云州慢条斯理地理了一下身上的衣服,淡淡的点了点头。
“不要做的太过分,稍稍整治一下就好。”
他这话是对着楚风说的,但是顾泽辰却只觉得浑身打了一个哆嗦。
他他他,他这是什么意思?
这些人都是他的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