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句话不知道你听说过没有,刚极必折,强极则辱——凌云,我现在就措措你的锐气,我要让你知道,方才你有多么骄傲,现在你就会有多么挫败!”
李瑞允被凌云的骄傲自负彻底激怒,“来人,把他带到我的房间里去!”
天枭弟子见帮主那狂怒的样子,谁敢多言?急忙上前,解下了凌云身上的锁链,抬到了一个担架上;然后又七绕八拐,最后把他带到一个房间里。
凌云粗略地打量了一下这个房间的布置。
只见此处装饰精巧,摆设雅致,满眼的富丽堂皇。地上铺着龟背如意花样的地毯,雪白色的粉墙,墙上悬挂着绘有锦绣山水的壁障;梨木雕花的锦榻边垂着金纱罗的幔帐,幔帐上遍绣着兰草。
几案上点着两只雪白的蜡烛,烛光忽明忽暗地摇曳着,映衬得房中的氛围有些诡异。
这时房门被推开了,李瑞允目光阴鸷地走了进来,后面跟着几个青衣小帽的侍从。
李瑞允冲着侍从一挥手,几个侍从上前,七手八脚把凌云抬到了锦榻上,然后又取出绳索,把他的双手双脚牢牢绑了起来。
李瑞允不耐烦地冲他们挥挥手,侍从们出去了。房内只有凌云与李瑞允两个人。
凌云试着奋力挣扎了一下,可是手脚被绑得死死的,丝毫动弹不得。
李瑞允以一种猫戏老鼠般的眼神直勾勾看着他,带着几分戏谑的笑意道:“凌云,你不用白费力气了,现在你连一根手指都动不了。”
说着,从袖子里取出一粒药丸,不容分说塞进了凌云的嘴里。
凌云被迫咽下了这颗药丸,心里已觉得不妙,不由警觉地问道:“这是什么药?”
李瑞允笑微微道:“醉春丹,人吃了之后可以飘飘欲仙,浑身无力,正好襄助你我成其美事。”
凌云强做镇定地梗着脖颈,颤声道:“李瑞允,你到底想干什么?”
李瑞允笑了起来:“大公子是聪明人,又何必明知顾问?”
凌云有些绝望地看着他,“大丈夫受杀不受辱,李瑞允,你一剑杀了我吧,只求你不要折辱我……”
李瑞允眯了眯眼,眸色暗了下来,“凌云,你现在再来求我,已经晚了!哼,你方才的威风与气势呢?——我说过,方才你有多骄傲,现在就会有多挫败!”
凌云痛苦地望着闭上了眼睛,两行清泪顺着面颊流了下来。此时,他真的想咬舌自尽,可是却不能够,因为他浑身穴道被制住,又刚刚服用了醉春丹,浑身绵软,一点力气都提不起来。
李瑞允眸底那一抹血色似乎更深了几分,揶揄道:“人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现在看来,凌云,你是真的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了吧!”
凌云此时面如死灰,嘴唇微颤,已说不出话来。
李瑞允看着他那羞耻的样子,不由更是得意。
想起以前凌云屡屡与他为仇作对,多次坏他的事情,而他往往恨得咬牙切齿而无计可施。
尤其是在他与丁梦轩的新婚之夜,凌云与练南春联手杀他。当时,凌云一式劈山断河的“白虹贯日”,携着雷霆万钧之势刺进了他的胸膛,差点要了他的命……
昔日的凌厉狠戾,此时的凄惨无助,天差地别的鲜明对比,在他眼前形成了强烈的视觉冲击。
此时,李瑞允曾经对凌云恨到极致的扭曲心理,终于得到了充分地慰籍。
空气变调,心绪波澜。在那一刻李瑞允忽然就起了戏谑之心。他故意懒洋洋地把脸靠在凌云的耳边,呼出的温热气息一阵阵扑到了他的脸上。
凌云嘴角抽了抽,嫌弃地转过脸去,表情从不自然变成了极不自然。
望着凌云那凄惶不安的样子,李瑞允不由偏头挑眉一笑,唇边的笑令人毛骨悚然。
“人们都说大丈夫受杀不受辱;而像你,如今的侯爷府大公子,曾经威名赫赫的凌统领这样不可一世的人物,更是矜持自负,自恃甚高,眼里容不得一粒沙子,应该把气节与名声看得比性命还重要吧!
“有句话不知道大公子听说过没有,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而我李某人就偏偏要反其道而为之。凌云,我要把你所有的骄傲与自负都踩在我的脚底下,我要让你真正体会一下什么叫做身不由己,什么叫做生不如死……”
凌云眸子猩红,浑身直抖道:“李瑞允,你无耻!……”
李瑞允狞笑一声道:“无耻?你说我无耻?那好,我现在就如你所愿,先对你无耻一下吧!”说着抬手去扯他的衣衫……
几案上的烛光还在阴晴不定的摇曳着,氤氲着人的视线,混淆着人的感官。诡异与邪魅肆无忌惮地充斥着,让人缺氧到几乎要停止呼吸。
凌云忽然睁开了眼,沉声道:“且慢!”
李瑞允一怔:“怎么了?”
凌云面无表情道:“我可以把龙凤玉符交给你,条件就是你不可以再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