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决定动手位置,就是斑鸠的迪厅。
我们如今能信得过,敢打敢拼的兄弟,少说也有几十人。
更别说这些人还有各自的兄弟,叠叠相加之下,真要动手,叫出几百人来都不是问题。
但是今天这个事情特殊,要搞的人是斑鸠,这只能是最信得过的兄弟来动手。
真的出了事,保人也有话说。
我们一行也是二十来人,就这样分批进了斑鸠的迪厅。
为什么要分批进呢。
当然是不想惹起别人的注意,虽然我们谁也不怕,但是还是小心点好。
这话是九仔说的,他很有头脑,我们这些人都服他。
我们先指使一伙人假装喝多了闹事,砸了几张台子。
斑鸠果然出来了。
接下来就是简单的了。
我们全都起立,把斑鸠和他的一众小老弟围了起来。
一开始,斑鸠还故作镇静,他说:“这不是阿劲九仔吗,玩的开心点。”
李铁柱上次被打,早就憋着火呢,直接拎着镐把对着斑鸠:“我们开不开心,就看你给不给这个机会了。”
斑鸠明白我们要搞他了。
他还是强行忍着怒气说:“要打,我随时奉陪,但是今天,你们最好别再我的场子闹事。”
“我要是闹了呢?”
说着,张博文一脚踢翻了一张桌子。
斑鸠大怒,指着张博文说:“狗东西,别给脸不要脸。”
九仔一听这个,当时就激的满脸通红,摔碎了一个酒瓶子,用带玻璃碴子的那一面指着斑鸠:“你妈的,老东西,不过是比我们多混了几年,真当自己是大哥了?”
九仔说这句话的时候,几乎是嘶吼出来的,看得出来他生了很大的火气。
后来,知道一切原因的我,还打趣过九仔:“搞斑鸠不是你设的局吗,你那天怎么演的那么专业。”
九仔搪塞道:“不想当演员的混子不是一个好生肖,大威天龙。”
这个时候,随着九仔的爆发,我们所有人都动了。
然后这个迪厅就是一片鸡飞狗跳,桌椅板凳能拿得动的都搬起来一顿乱砸。
斑鸠的人,没有我们人多,虽然我们这边,年龄比他们低一些,但是下手可一点都不含糊,外加仗着人多,给他们可是一顿好打。
被打的最狠的就是斑鸠,他被李铁柱和张博文架起来打。
斑鸠的人里,不缺少敢拼命的。
有几个人就是这样,他们发了疯似的再还手,就算是被打倒了,也不管浑身的血,爬起来接着打。
有一些比较怂的,被打倒之后,就不再起来了,这样的人,我们最多也就是再上去踹两脚,也就算了,但是只要还敢站着的,那就一定得打倒。
那几个倒了又爬起来再战的人,光看那副凶狠的模样加气势,就吓倒了我们这边的人,毕竟都是学生,没见过这种场面,更没跟不要命的混子交过手。
但是我不一样,自从十一岁那年动了刀,我就告诉过自己,遇到比你狠的,你就要比他更狠,遇到你比你凶的,那你就要比他还凶,怕死的还不做鬼了呢。
我随手捡起一个铁管,就朝着其中一人走了过去。
你不是站着吗,那我就敲你的头,我倒要看看你要扛得住我几下。
那天,我打红了眼。
我只知道后来是我们这边的兄弟,在拦腰抱着我。
张博文甚至带了哭腔:“住手,阿劲你住手,你真要跟他换命吗?”
我不知道我是怎么停手的,我只记得当时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
那就是,你不倒下,那我就敲到你死。
我们那天本来要跑的,但是九仔不同意。
九仔说这次真的搞大了,因为我连续爆了四个人头,每个都是用铁管全力敲在了头上。
据说当时那血都不是流出来的,是直接喷出来。
所以九仔打发了一部分先走,剩下我们两个,叫了车,送这些人去医院。
然后九仔告诉我:“阿劲,这次跟别的时候不一样,咱们现在基本就算是荣哥的人,斑鸠是通哥的人,大家都是一个社团的,下手这么黑没必要的。”
“那怎么办?再说了,要打就得打服他,不然咱们打个什么劲?”
九仔摇摇头,表示我不可教化,然后又说要打个电话给荣哥,先知会一声。
我本来就不大聪明,这个时候,还是不聪明的脑瓜加上年纪小,完全不懂九仔这么做的意义。
我当时还想,反正胖通跟荣哥有仇,我们打了胖通的小弟,荣哥夸我们还来不及,怎么会怪我们,干嘛还要跟荣哥知会一声。
后来我才明白,两位大哥是一个社团的,如果可以的话,有仇为什么还要待在一个社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