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胜利下车后来到执红绿旗的青年面前,一声不吭地看着他拦车、收钱。
在一位拖拉机手交了五元钱后,他问执旗青年:“我想请教你一声,你为什么收钱的数量不一样,有的收三元,有的收五元?”
执旗青年没有注意他是从哪边过来的,还以为他也是拖拉机驾驶员,回答道:“老关系收三元,生人收五元,你这一趟交上钱再过来就是老关系了,收你三元钱。”
“受教了。”
周胜利接着又问道:“你收了钱为什么不给他收据?”
执旗青年警惕地看了他一眼,冷冷地问:“与你有关系吗?”
周胜利回身指着卡车说:“你看见车上的字了吗?洪蒙县运输公司,你收二十元钱还不给收据,我们回去没法报销,我们一个月的工资才几十块钱,不能自已掏腰包贴上吧。”
执旗青年脸色才缓和一点,说:“刚才你的师傅说话太满了,我得治一治他,收据我们没有,也不能让你们师徒两个自已掏腰包,过一会就放你们的车走。”
他把周胜利当成了卡车驾驶员的徒弟。
周胜利又问:“你收了钱不开票,回头到财务上入帐不是也没有凭证吗?”
执旗青年刚缓和下来的脸上一付凶相,厉声问道:“你是找碴的是吧?”
周胜利也严肃地说:“我怀疑是你们几个人在找碴。这些车在路上走得好好的,你们几个人拉起一根绳子就要钱,不是找碴是什么?”
执旗青年看着刚才过来的这一拨几辆拖拉机全部交钱开走了,面向周胜利,强词夺理:
“这条路是占了我们村的地修的,你们的车经过这条路就是经过了我们村里的地,我们收钱合理全法。”
周胜利驳斥他道:
“不论是哪一级修路都是给了补偿的,给了补偿后路就不是你们村的。退一步说,就算还是你们村的也不是你们几个人的。你们几个人私设收费站拦车要钱,说白了就是抢钱,是犯法的。”
执旗小伙向他的几位同伙一招手,喊道:“你们几个都过来,这里有一个撑眼的,说我们是抢钱,犯法。哥几个让他知道什么才是犯法。”
他用手中的小旗指着周胜利恶狠狠地说道:
“你若是不充大尾巴狼,这会你们的车不用交钱就走了。我们爷几个设这个站就是收几个钱花花,不打算伤人。可惜你没有眼力劲,挨了打也是自找的。”
看到弟弟要挨打,周胜刚顾不得看护车上的银元了,从车箱里跳了下来。黑大个和另一个装卸工也跳下了车,凑了过来。
周胜利朝着周胜刚等人摆了摆手,示意他们不要太靠前,毫无惧色地对围到身边的几人道:
“你们私设收费站已经是犯法了,还想打人,是罪上加罪。我劝你们几个还是把非法收来的钱退还给人家,把树上挂的牌子摘下来回家去。”
先前威胁卡车驾驶员的凶脸汉子用铁锨的尖部指着周胜利道:“你这个小白脸人不大,挺喜欢管闲事,爷们这一锨拍下去,我看你这个小嘴还能吧吧不?”
周胜利上前迈了一步,伸手把锨尖拨到一边,说:“动手是理穷的表现,更是犯罪。”
执旗青年对凶脸汉子几人下令,“拉到路旁让他知道什么是法,打到他不愿管闲事为止。”
几个人应了一声拥上前来。
周胜刚知道弟弟从小学武,自已这两下子还是跟在他后边学的,所以没有在意。
黑大个曾经在周胜利手里吃过亏,早上目睹了周胜利搬家时农民群众和市场商贩激情相送的场景,感到周胜利是个难得的好官。
他知道周胜利的武艺在自己之上,但是一个人对付五个人,难保不受伤害。
他上前一大步,把周胜利挡在身后,向几个人喝道:“不能伤害周县长!”
几个收费的汉子愣住了,这个年轻小伙子是县长?
他们几个人的目光在伙伴眼神里相互探寻,他真是县长,还是黑大个为了怕他挨打临时瞎编的?
执旗青年表面上看起来是五个人当中最文静的一个,实不知他是这几个人的真正老大。他指着周胜利问黑大个:“你说他是县长?告诉你,大爷我是省长!”
他对着几个同伴喊着:“哥几个,咱打的人不少,还没有打过县长,今天打个县长过把瘾。”
随着他一声令下,几个人向黑大个扑了上去。
黑大个后撤一步,脱离了几个的包围,左臂抬起,挡住了一只向他击来的拳头,右手跟着出击,将正面一个打得哇哇大叫,随后一个侧身,飞腿踢到另一人的下巴上。
他的动作很有章法,面对五个人的围攻,依然攻守兼备,所有动作都不显多余,一看是经过名家指点或专业训练的。
而收费站的五个人虽然看起来很凶,只不过是山村野汉,打架没有章法,各打各的,不是你碍了我的拳路,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