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洁如像郦丽妈妈对待女儿一样,一把抱住龙爱民就哭。龙司令在一旁笑话她:闺女被挟持几天就哭成泪人,哪里还像个身经百战的军人。
龙司令听女儿说她被毒贩挟持到境外,周胜利是追到境外把她和战友救回来的,便要周胜利把整个营救过程一个细节不漏地给他讲了一遍。
听完饭后,他把吃饭桌当成了沙盘,把饭碗、酒杯当成了毒贩居点里的火力点,从开始到他们退回境内一点点指出他在营救过程中的失误,把周胜利讲得身上直冒汗:自己有多次被对毒贩居点的军队打死的危险。
林洁如反过来笑话龙司令:几十年没指挥打仗了,指导三、四个人的小仗也过瘾。
周胜利却从龙司令对他营救过程的复盘中学到了好多东西,他感觉职场与战场有着诸多的关联与相似,制定一项长远的发展规划就相当于制定一场大的战役方案,在这规划中每一项重要工作都是一场重要的战斗,前面的工作中出现一次重大失误都像是在战斗中战死一样再也没有“以后”。
下午,周胜利给陈志和打了个电话,要他明天上午到省军区龙司令家接他,又给地委办公室打了个电话提前消假。
龙司令和林洁如两口子从龙爱民看周胜利的眼神里读出了女儿对他的深深的爱意,均把周胜利视为未来女婿,怎么也不允许他到外面住。
老两口有自己固定的生活规律,晚上早早休息了。龙爱民与周胜利刚刚挑明了关系,初尝禁guo,晚上迟迟不愿与他分开,倚在他的身上与他讲了自己这些年在学校和部队的事,也拐着弯打听周胜利的其他追求者。
虽然没有控制住与她突破了最后一层关系,周胜利还是把他大学毕业以来与他产生过纠葛的一些女子以及她们各自在自己心中的位置全部告诉了她。
最后,他像是一位等待着判决的未决犯一样,对她说道:“我承认我不是个专一的人,尤其是对我心仪的女人,我不想辜负任何一个人,但往往会辜负更多的人,我宁可你现在就与我分手,也不愿意隐瞒你。”
龙爱民眼中的泪水一串串流出,洒落在他的胸前,恨恨地说:“你太坏了,比杜品凡他们贩的毒品还毒,这些女人,也包括我都中了你的毒,还都中毒太深。你想过没有,我可以不计较她们的存在,但你怎么把我们这些人都娶到家里?别说你是县级领导,就是一般公民,国家也不允许你娶几个老婆。”
周胜利坦然承认,“我知道我这个人的缺点,无论在工作上还是在生活上经常被动。”
“大学毕业时我一心想的是搞科研,上级阴差阳错把我分到了乡镇一级农技站,科研搞不成我只能接爱现实做农技推广;搞农技工作刚做出点成绩又被推到了从政的位置上,我只好从头学习从政。”
“生活上也是,有几个女的对我表示意思,我装作不知道,她们有的至今还单身,想到这些我心里就过意不去。”
龙爱民责备道:“男女感情上你不能讲博爱,爱与不爱要与人讲清楚。你家爱你,你也爱人家,人家能不能接受你同时有几个女人,你也要与人说清楚,不然你将来会给人家带来更大的伤害。”
这一夜,她留在周胜利的屋里直到天快亮了才走。临走前捂着小腹说:“我为了不被你搞死,也得准许你有好几个女人。但是,在我爸妈面前得保密,他们那一代人接受不了女儿与别的女人同享一个男人。”
都到了门口了,她又回头问周胜利:“你知道郦丹为什么由苦闷变得高兴吗?”
周胜利摇头道:“不知。”
龙爱民道:“我答应允许她与你交往,只要你乐意,不在意她也成为你的女朋友。你又多了一个女人。”
周胜利感到头都大了,不知不觉中被她当成了礼物送了人情。
上午八点多钟,陈志和开着车就来到了省军区大门。
周胜利接到他在门口警卫室打的电话,让他在大门口等着。
龙爱民跟着周胜利来到大门外,在周胜利上车时,当着哨兵的面扑到他身上亲wen了他一口才依依不舍地退到一旁。
在回去的路上,陈志和试探地问:“主任,你家弟妹是干什么工作的?”
龙爱民当众亲了他,周胜利不能否认两人之间的关系,“当兵的。”
“弟妹姓什么?”
“姓龙,她叫龙爱民。”
陈志和记得周胜利是让他给龙司令家去电话,而这个女的就姓龙,莫非她是军区龙司令的闺女?
想到这里,陈志和被吓了一跳,周主任的社会关系也太厉害了。
周胜利离开单位一周了,最不放心的是装饰市场,担心栾公子还瞅着装饰市场不放,到办公室后打电话问了问招商办,得知这几天那边什么事也没发生,才放下心来。
他刚过问完装饰市场的事情,电话铃声就响了。
他摸起电话,那头响起一个低沉、带着磁性的声音:“我是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