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龙爱民脸色一变,就要发怒。
周胜利一牵她的手,说:“易为君子谋,不为小人谋。”
曹战林知道周胜利这句话肯定不是对他的尊重和赞扬,但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不便反击。
洪惠娟心眼直,问道:“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凌月欣回答道:“是《易经》里的一句话,意思是永远不要跟一个水平低下的人争吵,因为那样会把你拉到与他一样的水平。”
“你——”
万成山和曹战林二人均感觉到周胜利是说的他,但人家又没点名。
洪惠娟看出万、曹二人针对着周胜利,而周胜利也决非他表现的那样简单。她不相信龙爱民的眼光那么差。她摆了摆手,“好了,下面我安排座位:
曹战林曹百万,你拿钱的坐主陪位,我坐副陪,龙爱民是今晚的重要客人,你们小两口坐在一起,坐主宾位,万科长委屈一下坐副主宾位置,其他人随便坐。”
曹战林很神气地拿着大哥大坐到了主陪位上。
万成山坐副主宾位不很心甘,但又没有理由抢主宾位,边往副主宾位上走边指着主宾位置说:“坐主宾位置多了,坐个副主宾位置也感到新鲜。”
龙爱民让周胜利坐在主宾位置上,周胜利让她坐,“今天是你的主场,我是配角。”
万成山和曹战林都是一个心理,班上的小仙女落到了人家的山头上,心里总感觉不服气。
尤其是万成山,到了青春期以后第一个暗恋的对象就是龙爱民,现在虽然已经有了家庭,但是对龙爱民还是难以忘怀,一见到周胜利心里就像见到了仇敌一样的感觉,在一旁开口道:
“某些人很有自知之明,知道在这样的场合自己没有资格坐主宾位。”
坐在主陪位置上的曹战林好像很关心周胜利的样子,问他:“你在地区里工作不好吗,为什么会到县里呢?”
周胜利明知他是在找机会打击自己,装作无知地答道:“我也不知道,正干得好好的,突然就被调到县里了。”
“你是不是犯了错误了?”
曹战林感到这个叫周胜利的反应好像是较正常人慢半拍,或者是智商有问题。
“没有,领导给我谈话没有说我犯错误。”
凌月欣也关、注着周胜利,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周胜利见她与龙爱民的关系较好,回答她的问话时也较为和气,“周胜利。”
凌月欣道:“这个名气毫无特点,有什么特别意义吗?”
“我的生日与我国第一颗原子弹爆炸是同一天,正式上小学的时候老师给我起大名,我爹说中国有了原子弹国佬就不敢再欺负咱了,这是最大的胜利,就叫周胜利。”
曹战林不客气地说:“这个名字是够土气的。”
凌月欣没有理会他的话,问周胜利:“你刚参加工作就在地区吗?”
周胜利道:“我是学农业科技的,毕业在乡镇农技站工作。”
洪惠娟抗议道:“凌月欣你查户口呀,查得再细也不是你的人。”
凌月欣反驳道:“我没有你那么八挂,周胜利这个名字我好像在哪里听说过。”
万成山对周胜利也是毫不留情面:“看人土得掉渣,倒像是学农业的。”
周胜利的手在餐桌下紧紧抓住龙爱民的手,不让她发作。
凌月欣身上有股子新闻记者均有的那股不追查到底不罢休的劲头。她伸手拿过曹战林桌子上的大哥大,说:“用一用曹百万的大哥大。”
曹战林还没开口,她已经把电话拨了出去:“喂,白班夜班?”
“晚了,本小姐已经名花有主,决定给人家当二房,你是排不上号了。”
“不给你贫了,打听个人,也顺便考察考察你这个地区党报要闻部记者的业务水平。他叫周胜利,二十多岁,好像是学习农业的。什么?你知道,详细说给我听听。”
“是他呀,我有印象。什么?真到县里去了,副书记,什么呼儿嗨?有趣,你念一遍我听听。你们总编真有才。好了,我们同学聚会,正在酒桌上,不贫了,到省城时提前打招呼,我把省城咱们班的女同学全叫来陪你,吃饭呗,你还想什么好事。”
她放下电话,两眼放光,盯着龙爱民,“爱民你在部队上不是干侦察兵的吧?”
龙爱民不知她为何有这一问,如实答道:“不是,我是学电子技术的,也可以说是炮兵部队的侦察兵。”
凌月欣点头道:“电子侦察技术的确利害,钻石王老五在几百里外的临蒙地区也被你侦察到抓到了手里。”
洪惠娟是急性子,催促道:“别卖关子了,你掌握了爱民男朋友的什么一手资料,对同学们公布吧,省得有些男同学老是想踩人家。”
凌月欣像背课文一样说道:“周胜利,男,一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