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警看一眼林怀仁,说道:“跟在我后面。”
林怀仁上车关门,苏舫急急问道:“处理的怎么样?我看那两个人都跑了,是不是警察把他们赶走的?”
苏舫刚刚一直都坐在车里,只看见林怀仁靠在车上的背影,压根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
林怀仁:“没事,都是两个碰瓷的而已。”
“没事儿就行,现在咱们去哪?”
今天虽然一出门就碰到这么晦气的事情,不过苏舫难得跟林怀仁一起出来玩,心情是绝对不能被这些破事影响的。
林怀仁:“跟着前面的警车,内环上好像出车祸了,我过去看看。”
苏舫惊呼:“天呐?严重吗?”
“还不知道,不过内环上的车流量最大,估计情况不是很乐观。”
林怀仁歉意的看一眼苏舫:“对不起啊,原本是想带你出去玩玩的。”
陪女朋友固然重要,但林怀仁听到了这个消息,他就没办法对那些人置之不理,唯一希望的就是,车祸并没有造成多大的人员伤亡。
一上内环,就算前面有警车开道,车移动的速度如同龟爬,前面的警车突然停下,那交警从车上下来,走到林怀仁车旁敲了敲玻璃:“下
来,我们走过去。”
林怀仁看一眼苏舫:“要不你就在车里?”
苏舫摇头:“我跟你一起!”
两人下车,一望而去,全是一动不动的车辆,前方警笛高鸣,交警带着林怀仁跟苏舫在停靠的车辆中来回穿梭,隐隐能听到人们呼天抢地的声音。
展现在三人面前的几乎是一场人间炼狱,十几车接连相撞,其中一辆大巴的受损程度最为严重,因为在大巴车的前面是一辆拉着建材的大货车,货车失控后,车上拉着的钢筋散落下来,纷纷砸向大巴,导致车头几乎被压扁,消防人员正在那抢救。
万幸的是,并非高峰时期,大巴上的乘客没有多少,但司机因为坐在最前方,一根钢筋直接贯穿而过,车上的其余乘客,也都有不痛程度的擦伤。
大巴后面紧连着的十几辆小车像是被串起来了一样,首尾相连,撞成一团,三三两两的人头破血流的坐在马路上哎呦哎呦的直叫。
那交警一到即刻就去疏通道路,林怀仁跟苏舫二话不说也随即加入抢救活动。
因为身边的物品有限,林怀仁只好用银针为人止血,苏舫则是照料一些大巴车上的老者跟孩童。
救护
车缓缓开了进来,车上涌下大批的医生护士,身上的白大褂绣着第一人民医院的院徽,林怀仁只是淡淡看了一眼,低头继续为伤者处理伤口。
一名男医生指着一男人胳膊上的银针疑惑道:“这是什么东西?”
林怀仁回头看了一眼:“银针,你直接把这伤者送出去就是了,到医院里找个中医直接拔出来就行。”
男医生并没有这样做,反而是瞪着林怀仁说道:“你又是谁?这东西是你的?”
这医生的语气让林怀仁微微蹙眉,手下的动作却并没有任何迟疑,刚准备下针,却被人拉住。
“你在干什么!究竟是谁让你在这乱来的!”
还是刚刚的那个男医生,此刻一脸薄怒的望着林怀仁,仿佛发现了林怀仁在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一样。
“我是中医,这个病人内出血了,如果不快点止血的,后果有多严重你自己清楚!”林怀仁神色冷峻,丝毫没有半点开玩笑的成分。
内出血带来的休克那可是致命的,不过这医生明显就认为林怀仁是在胡说八道,喝道:“哪来的什么玩意儿,这可是人命关天的大事,这里已经被我们医院接管了,不管你是啥
,马上给我滚出去,不然我叫警察来抓你!”
说着,那医生顺手就把一旁伤者身上的银针取下,扔到地上,不屑的嗤笑一声,把林怀仁直接轰走。
林怀仁不想在这种时候来跟人争辩,他赶忙去看别的伤者。
“不行,钢筋直接穿过了胸口,要是强行把伤者送下来的话,存活率不超过百分之十。”
路过的几个人从林怀仁身边经过的时候,匆匆说着,林怀仁望向大巴车,一群消防员跟医生全都围在那。
“王专家,伤者血管承受的最大压力是多大?我们要是直接锯断钢筋把伤者从车上抬下来,以最快的速度送到医院,你觉得可行吗?”
被问及的那位专家坚定的摇头:“绝对不行,病人的动脉血管现在正受到这根钢筋的压迫,轻易动这钢管的话,伤者随时都可能大出血死亡。”
林怀仁望了一眼,那根钢筋从挡风玻璃直接插穿了司机的身体,这样的贯穿伤伤者没有当场死亡,已经是万幸了。
“那怎么办?再拖下去,伤者体力不济、失血量也会逐步上升的啊!”
那王专家眉头紧锁,举棋不定的说道:“除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