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晴岚慢慢的将房门打开,她的心里紧张急了,叶唐言此刻不知在何处,刘啸军也已经被打发走了,现在最要命的是父母就在房间里。如果真的是记者还好办,可如果是仇家寻仇,那么可真的不好办了。要知道,记者是讲法律的,你只要说的有理,应该不会有什么大问题;可是如果是叶唐言的仇家上门,那就说不得会惹出什么麻烦了。
虽然经常有人说,人一般习惯性把事情向好的一面去想,可是对于此刻的伊晴岚而言,她是真的没有勇气把一切想的太过美好,毕竟如果真的是想的美好了一些,一会儿应对的是棘手的问题,那她只会更加难受。
伊晴岚不敢把恐惧表现的太过明显,生怕父母也跟着担心或者是过于紧张,但是她却不能否认,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她已经经历了一整轮的心里斗争,期间各种滋味只有她自己最为清楚。
门一点点的被打开,伊晴岚觉得自己似乎在经历着几百年,这种感觉如同是在承受着世界上最为残酷的刑法。伊晴岚感觉自己就要崩溃了,这个过程中她想了很多,她尝试默默的祈祷,也试过自我安慰,可是恐惧和哪些复杂的情绪似乎没有一点点的减退。
这种紧张感如同具有吸力的潮水一般,迅速涌起,而且飞快的占据了伊晴岚的大脑,让她觉得有些窒息。但是当门被打开的那一瞬间,伊晴岚觉得自己解脱了。
门外站着一个长相斯文成熟的男人,他穿着一身与他十分不搭调的衣服,修长的身子却套着一身宽大的嘻哈风格服装,怎么看都像是外面某个商家搞促销雇来的小丑,看上去有些好笑,可那张脸庞又似乎将一切都赢了回来,让人有一种悄然心动的感觉。
他的嘴角挂着一抹笑容,弧度刚刚好,但是由于不经常笑,所以虽然很努力,却显得有些僵硬。这种独特的笑,除了叶唐言还会是谁。
此刻伊晴岚根本不顾上自己的父母还在,她觉得自己解脱了,她觉得自己似乎是盼到了自己心目中的那个英雄,她一下子就扑倒了叶唐言的怀里。
叶唐言有些错愕,虽然他想得到伊晴岚他们恐怕早已经聊完了,可是他的想法是可能会被埋怨,却并非是被伊晴岚的拥抱所迎接。
但好在叶唐言是个适应力十分强的人,此刻他倒是没怎么反抗,搂住了伊晴岚后,宽大的臂膀将其“包裹”,伊晴岚在他的怀里发出轻声的抽噎,像极了一个满腹委屈的孩子。
叶唐言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因此只好是一边拍着伊晴岚的肩膀,一边安慰她说:“不哭了,不哭了,我回来了,不管发生什么事都有我在。你别哭了,爸妈还在看着,你想他们跟着你担心?”
叶唐言的话果然奏效,伊晴岚听见了叶唐言的后半句,随即停止了抽泣,露出一张委委屈屈的脸,像个刚刚被人欺负过后无处宣泄的孩子。
叶唐言刮了一下伊晴岚的鼻子,然后问:“这么一会儿没见,你怎么就这样了啊?”
伊晴岚像是个撒娇的孩子,根本不卖给叶唐言面子,将头颅扬起,根本不看叶唐言,也不理会他,就好像刚刚在叶唐言怀里哭啼的不是她一般。
比起女儿的突然哭泣,伊晴岚的父亲更加关注的是叶唐言究竟是去了哪里。刚刚伊晴岚的说法,伊晴岚的父亲就不大相信,只是还没有来得及推敲什么,可是此刻他却已经什么都明白了,虽然他只去过景逸公司一次,可是对于那个地理位置,他还是记得清楚的,虽然不是那么清晰的了解究竟该走什么线路,可是对于这段间距需要的时间,伊晴岚的父亲却还吃的准,因此此刻他已然是确定了女儿刚刚撒了谎。
伊晴岚的父亲轻咳了一声,似乎是在示意伊晴岚这里还有人,伊晴岚过不负所望,红着脸从叶唐言的身边走开,坐回到座位上去。
看见自己似乎是时候说话了伊晴岚的父亲终于是开口了:“唐言,你刚刚去哪了啊?你看看把小岚急的,也不打个电话回来!”
伊晴岚的父亲有些担心伊晴岚和叶唐言串供,所以故意说得有些嗔怪,看上去像是在替女儿鸣不平,此刻伊晴岚也不好说什么,只能是干巴巴的说了一句:“爸,您这是干嘛啊!”
伊晴岚的父亲也是个执着的人,见女儿想搭话替叶唐言分担,于是说:“没你的事儿,你在一边呆着就成了!”
伊晴岚有些不满,但又无可奈何,只好是冲着叶唐言努力努嘴,然后气呼呼的坐在椅子上,看着叶唐言会怎么说。
叶唐言看着伊晴岚,此刻他已经明白了,看上去伊晴岚应该是给自己解释过了,可是她究竟是怎么解释的,叶唐言是真的不知道,现在似乎又没有机会对口供,所以只好是支支吾吾的说:“那个我……”
叶唐言知道自己现在处于多事之秋,如果说的和伊晴岚不一样,不仅仅会让伊晴岚不好做,而且以后伊晴岚的话,伊晴岚的父母恐怕也不一定会愿意相信了,这个影响实在太大,因此叶唐言始终不敢说出来实情。
就在叶唐言支支吾吾了好久也不知道该怎么说的时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