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似乎总是一种悲凉的气质,有它的时候,万物也都蒙上了一层阴霾。
而在这种阴霾之下,一个略显忧愁的身影,也浮现了出来。那是个女人,此刻,她正斜靠在窗边,看着窗外月色笼罩下,显得格外阴郁的都市,眼眸中带着些许的悲伤。
忽然,女人的感到腰上受到了些许的力道,不重不轻,恰到好处。她慢慢转身,瞳孔中展现出一张俊美的男人脸庞,单单是这张脸就足以秒杀一票明星,可是却偏偏还有着挺拔迷人的身材。他伸出有力的臂膀,将女人揽入怀中,十分温柔的问:“你在想什么?”
“其实也没什么,只是觉得,今天那伙人,恐怕不是单纯的想要钱,或者说,这两个人绝不是冒冒失失地上门的。唐言,你真的不能考虑下我的建议吗?”
女人的声音很纤细,语气上也显得并不是很自信,看上去,应该是对于自己的想法也并没有什么信心。
男人轻轻的笑了笑,然后无可奈何的说:“我也想过这一点,可是,你知道的,我们家……”
话才说到一半,门忽然被人推开了,一个满身是血的男人,十分狼狈的闯入,对着两人十分慌乱地说:“总裁……小姐她……”
“啊!”
一声尖锐的叫声,划破夜空,随后房间里的灯也亮了起来。
叶唐言揉了揉眼睛,有些疑惑的看向声音的源处。
此刻,发出叫声的人,正一脸慌乱惶恐的盯着墙壁,双眼圆瞪着,像是刚刚经历了一场生离死别,而这个人正是伊晴岚。
“怎么?又做恶梦了?”,叶唐言将他那双十分有力的手放在伊晴岚的肩膀上,十分吻合的问。
其实叶唐言已经习惯了伊晴岚的午夜尖叫,最近伊晴岚就一直在做恶梦,每天都是,不过他仍旧是不厌其烦的对其进行劝慰。谁让对方的噩梦,源泉是自己的妹妹叶唐音呢?说到底,伊晴岚还是因为太在乎自己的家人了,所以叶唐言也不好说什么,他总不能去因此训斥对方吧。
伊晴岚轻轻地擦了擦额角渗出的汗水,有些无助地拉住叶唐言的胳膊,带着哭腔对叶唐言说:“唐言,我梦见唐音她……”
“放心吧,那只是梦,为了她的安全,我不是已经留下来多住了这么多天了吗?也没看见她出什么状况不是吗?明天我们就回去了,你就不要自己吓唬自己了,时间还早,你再休息一会儿吧!乖……”,叶唐言细语喃喃,只是希望让伊晴岚可以尽快平静。
然而叶唐言却不知道,在伊晴岚的心里始终有着一个心结,那就是自己对于那些危险的事情,总会有着精准的预见性,虽然这并不科学,可是在家里的几位长辈去世前,她却真的都真实的有过这种如同感应和预见一般的梦。因此她根本不敢去想,叶唐音究竟会发生什么。
看着叶唐言疲倦和无奈的表情,伊晴岚知道,自己说什么都是多余的,可是她仍旧忍不住,想要对叶唐言进行劝说,哪怕这是最后一次,但是这样也能让自己心安些。
伊晴岚撒娇似地将自己的头靠在叶唐言的肩膀上,然后用一种讨好的语气对着叶唐言说:“老公!”
听见这个称呼,叶唐言也有些小小的悸动,那是一种欲望的牵引,由不得他没有任何反应。人的心其实是诚实的,狡猾奸诈的只是嘴。伊晴岚很少叫叶唐言老公,因此此刻的叶唐言完全没法抵御这个,在多数夫妻间眼里是否平常的称呼,像是中毒一样,被“浑身瘫软”。
叶唐言定了定心神,然后勉强地问:“怎么,怎么了?”
“我……我还是想说,把唐音留下来,真的很危险。她一个人,在这边没有什么亲人,身边又没有个男人,你说如果她落单了,多危险啊?咱们就把她带回去吧……”
伊晴岚的声音很娇柔,分明是故意在刺激叶唐言,或者说是讨好,刚刚的梦,在她的心里像是一根刺,愈来愈深,因此她此刻必须要尽快处理好一切,平息心中的牵挂。
说来也怪,虽然叶唐音和自己并没有什么血缘关系,可是自己却就是这样的难以释怀,就是对她十分牵挂。这种感觉是微妙的,就好像一切在冥冥之中,已经被一根无形的线牵引起来似得。
叶唐言叹了一口气,对着伊晴岚有些无奈的说:“这边的保镖,已经暗地里安排好了,明着,我也安排了几个人去她公司应聘,完全可以保护她的安全。再说,她也不算小孩子了吧?她自己不愿意和我回去,你总不能,让我弄根绳子把她捆回去吧?”
事实上,叶唐言这个说法的确是实话,而并非欺骗伊晴岚的借口。在出事后不久,叶唐言就派人调查了对方的底细,可是却发现什么都查不到,一切似乎都是空气一般,和叶唐音洽谈的公司,就这样人间蒸发了。因此叶唐言也有了和伊晴岚一样的担心,然而作为当事人的叶唐音却是执意不肯离开,声称自己的公司是自己的心血,不可能就这样放弃,就这样不管不顾。
作为叶唐音的哥哥,虽然不是亲的,叶唐言仍旧对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