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梨尽量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冲着祁陆闻笑:“你怎么跑到我房间,在找我吗?”
祁陆闻神色淡淡,让人看不出什么情绪:“过来看看。”
“是来我房间看看,还是来找我,看看我?”鹿梨问,朝房间内走去。
“都有。”祁陆闻回答。
而他回答的太简洁,加上目光一直都在鹿梨身上,叫鹿梨猜测不出他话里的意思和想法。
不过跟在祁陆闻身边十二年,鹿梨也清楚,只要祁陆闻不愿意,旁人就算想破脑袋,也搞不明白他的想法。
包括鹿梨在内也是一样的。
故而鹿梨也懒得猜,转移了话题:“祁叔叔,不然我们去酒窖那边喝两杯?”
说完,鹿梨还补充一句:“今天刚听到管家那边说,酒窖那边有好几瓶酒香味已经飘出来,想试试。”
提起这个事,鹿梨也是真的馋了。
她爱酒。
也爱醉酒的畅快。
管家之前几天就再说酒窖一事,因为鹿梨喜欢,所以整个酒窖一直都有人在精心养护。
只要有成品,都会跟鹿梨说一声。
祁陆闻管她也的确严格,但只是不让她去酒吧玩的太疯,喝酒什么的,在家家里,或者在自己家的小别墅,祁陆闻不会管什么。
“不一起喝吗?”鹿梨看着祁陆闻发出邀请。
祁陆闻勾唇:“不是不可以。”
他一答应,鹿梨就高兴。
她也挺喜欢跟祁陆闻一起喝酒。
酒嘛,不是当喝的,还要品。
更重要的是跟懂酒的知己一起,那就非常快乐。
鹿梨高兴的眉眼弯弯,眼睛直勾勾的,加上顶端的灯光一照,亮晶晶的,特别明艳。
“那就赶紧走。”她伸手拉着祁陆闻往楼下去。
酒窖的位子不在这个别墅,需要坐小车穿过花园才能到专门的酒窖。
一路上鹿梨都挺兴奋的。
倒是祁陆闻是全程冷静的看着,在车上都有些坐不住的鹿梨。
车程过半,祁陆闻问了一句:“就这么高兴?”
鹿梨回头看他:“当然啦。你自己算算,你有多久没有陪我喝酒?”
说完,鹿梨还不忘傲娇怼一句:“你就会叫我吃饭,我是陪你吃饭,你倒是陪我喝酒啊。”
“那是我不对了?” 祁陆闻挑眉。
鹿梨表情比刚才还要傲娇:“不然呢?”
祁陆闻一愣,随即轻笑起来,摸了摸鹿梨的头:“那真是对不起了,小公主。”
“叫什么小公主,叫鹿梨小姐。”
“是我的错,重新来。”祁陆闻配合鹿梨的傲娇:“对不起了,鹿梨小姐。”
只是他在说‘对不起’三个字的时候,眼神认真幽深,口吻轻缓。
不知道是不是鹿梨的错觉,她只觉得祁陆闻的这三个字好像意有所指。
不单单只是她们在说的这个玩笑话题。
不过,不管是不是,鹿梨都不让自己多想。
她将视线移开,还是傲娇傲娇的口吻:“见你道歉的态度良好,我就原谅你,下次不要犯了,会翻脸的。”
“只是翻脸吗?”祁陆闻收了手,“我以为鹿梨小姐会哭。”
“才不会,我又不是什么爱哭的人。”鹿梨瞪祁陆闻否认。
祁陆闻是没说什么,可看着鹿梨的眼神,显然就是在陈诉句回应鹿梨。
对,她就是爱哭的人。
鹿梨不满,可不反驳。
因为没的反驳。
她的确是一个经常会掉眼泪的人。
只不过跟爱哭不一样的是,鹿梨自小情绪就很分明。
高兴就是笑,不高兴就是哭。
情绪是需要发泄的,不论是哭还是笑,没人规定,哭一定就是不好的情绪。
鹿梨偷偷瞪了祁陆闻一眼,不说话,去看旁边的风景。
车子从主别墅到酒窖这一路的风景,还是很不错的。
只不过看着这些风景,叫鹿梨又忍不住想起祁陆闻为她修剪整个花园这件事。
到现在为止,鹿梨只要想起,心里都会酸酸胀胀的感觉。
她的所有情绪都是因为,这十二年,祁陆闻对她的照顾已经事无巨细。
可偏偏,在她不知道的很多里,祁陆闻的照顾更加的细致。
鹿梨看了一眼祁陆闻,笑了下,随后将视线移开。
祁陆闻眉梢挑了挑:“笑什么?”
话刚问完,车子已经到达酒窖门口。
鹿梨利索下车,往酒窖走去时看祁陆闻一眼:“笑,我祁爷终于肯陪我喝一次酒,我今晚要敞开了,快乐的喝。”
“只要你第二天不哼哼唧唧喊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