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小子,进来,我的办公室,你随便找个可以落脚的地方哈,不用客气呵呵…”
胡警官招呼陆丰之进他的办公室。
陆丰之看着满地散落的纸片还有随地摆放的资料书籍,陆丰之心里暗自苦笑,难怪他要我找落脚点地方,他要不是警官那可不敢这样把资料随地丢,不然早就被炒鱿鱼了。
陆丰之蹲下身慢慢捡起地上的散落纸张,叠好放在一旁桌子上清出了一块空地。胡警官靠着工作台双手交叉放在胸前看着眼前的少年帮他整理房间,满意的嘴角上扬。
看他收拾的差不多了胡警官抓起一卷案卷对陆丰之说道:
“这里是我18年前处理过的与这次相同的案件,都是这种大火毫无征兆,一瞬之间也可以说是我刑侦生涯的耻辱。”
胡警官放下案卷,抬头看了看天花板,无意识的摸了一下自己的胡子,接着说道:
“这场案子居然在18年后再一次出现了!我年轻气盛的时候就没有无法破解的难题,就没有抓不到的罪犯。我那时在刑侦界可是风头两无,一骑绝尘。
再要得两个星期我就是柳城警察局总部最年轻的局长。”胡警官摇了摇头,无奈的叹气,岁月磨平这位警官的棱角,在他眼里只有一个佝偻的身影。
“我现在能坐在这里,跟你说这些陈年往事,就能明白我当时干了什么吧”
陆丰之沉默不语,他心里明白了。
陆丰之与胡警官交换了联系方式,胡警官答应他,若是有什么新的证据与线索他会转告给自己的。陆丰之盯着空白的聊天界面有些怅然若失,如今他父母命丧黄泉,此时他的心却静的可怕,犹如一潭死水。
陆丰之回想起这些年晚上那个可怕的噩梦,仿佛自己真的深陷其中;
高墙崩塌、四处火海、绝望哀嚎、刀光剑影
我身临其境难以自拔,仿佛我本该在那里,在那里穿着铠甲拿着宝剑与之厮杀。
她那幽魅的身影时常浮现在我脑海里,她那三对毛茸茸的耳朵害羞的贴在脸颊两侧。
六条粉红色的尾巴像船桨那般转个不停,她握着我的手,带着我穿过这片刀山火海。
一滴泪从我脸颊滑落,撕碎般的痛苦将我淹没。
我艰难的伸出手,想要抓住她,此时我的泪腺已经失控,河坝坍塌似的泪水流淌不止,我无声的尖叫,怒嚎,只能看见她渐渐从我视线消失,直到我被绝望掩埋
拉回现在…
“给我讲讲你的研究成果吧”
陆丰之带着邵追来到一处很少有人路过的花海角落,陆丰之蹲下身子,扒开向日葵的花杆子,映入眼帘的是一条一个人蹲着堪堪能过的小道。
陆丰之随即钻进去,招招手,示意邵追跟上。邵追迟疑了三四秒,四顾张望了一会,叹了一口气便跟了上去。
邵追随着陆丰之蹲着前行,他的两旁是被压倒的向日葵,看叶子的枯萎程度,是有些日子了。
他们前行了四分钟左右,陆丰之在前面停了下来,邵追在追上陆丰之后,见他停下了,便问
“到了?”
“不,腿麻了”
“…”
说完,陆丰之便直起身子。
他钻出金色的海洋,在花海里露出一个脑袋,和周围的向日葵们一起沐浴着阳光,此情此景就像是陆丰之脑袋上别了一个向日葵花瓣的花圈,与把脑袋p在太阳上然后徐徐升起有异曲同工之妙。
邵追见状也探出头来,向日葵的高度只能到他的锁骨,所以没有陆丰之那样的场景。
“还有多久?”邵追皱了一下眉问,明显有点不耐烦了,钻进花海里,弄了一头的黄色花瓣不说,一个正常人谁会钻里面“探险”。
他感觉是在陪陆丰之玩过家家的小游戏,现在他有些受够了。
陆丰之能感受到他的情绪,小声呢喃着:
“嗯…马上了,快了…”
站着伸展了一下筋骨后,蹲着又前进了三分钟左右
“还有多?”邵追刚开口便被陆丰之打断了,
“已经到了”
陆丰之扒开小道尽头的花杆,眼前豁然开朗。
在狭小的空间里呆久了,连大约4平方的空地都觉得眼前一亮,他们钻出羊肠小道,稍微简单的伸展了一下筋骨后,陆丰之开始了他的演讲:
“在你面前的,就是这片花海的秘密,我的研究成果。”陆丰之骄傲的双手叉腰以一副等着被表扬的姿态站立着。
邵追没有吱声,他想不到这里会有这么一块空地,而且中间有一颗突起的奇怪石头,在这样一块空地显的格外突兀。
“所以?”邵追反问。
“事到如今,我给你解释一下吧。”陆丰之用左手托住右手的手肘关节,右手食指弯曲放在嘴唇下思考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