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看到了白宝山回来,也不知道什么情况,根本就没有人来询问什么事情。
也许这才是职场的生存之道。
白宝山继续喝茶看报纸,直到下班铃声响起。
大早上很热情的李建东,还有几个同志,这会都不看白宝山,拿着各自的饭盒,抬脚就走。
刘田想说什么,不过被赵佳拉走了。
白宝山看着瞬间空无一人的办公室,笑了笑。
这才是真实的人情社会呀,热情?那是狗屁。
白宝山也拿着饭盒走出来办公室。
昨天来过一次,今天很是驾轻就熟。
不过貌似人真多呀。
就晚了一会,8个窗口,几乎都排满了人。
白宝山找了个算是人少的队伍。
看了下菜,还不赖,油渣豆腐,荤油炒豆角。
一张肉餐票正好买两个菜,一张主食票二和面的大馒头可以买两个,白面馒头略小一些,也是两个,杂面的可以买四个。
白宝山两个菜,两个二和面馒头。
票递过去,迟迟不见接饭盒,低头一看,特么,这不是傻柱吗?
“嘿……小子,我说谁这么大方这么能吃呢,感情是你这个白眼狼,想吃饭?你特娘的吃屁吧。
滚,老子这里没有到饭。”
“拿了我的票,不给饭?这就是你们食堂的规矩?我倒是想知道,这天底下还有没有王法了。” 白宝山一声大吼,自己可不是那些让傻柱抖勺的软蛋。
这时候,现在可是工人,正式工,什么意思,就是只要自己有理,特么厂长来了也得大耳刮子抽他。
“踏马的,轧钢厂出土匪了工友们,拿了我的饭票,不给我打饭,还让我滚,我倒想问问,这是我们工人的工厂,还是你何雨柱的工厂,或者说你后面靠山的工厂,这个工厂,他还是不是红色的。” 这一句,白宝山的声音可是又高了八度。
“同志们,我们中间出现了坏分子,咱们累了一天了,不就图个吃饱饭吗?可是有些人,抓着勺子,上面有人给他撑腰,做他的保护伞,就觉得抓住了咱们工人同志们的把柄,有些人妥协了,最后 怎么样?吃不饱饭,生生的累死在了生产的第一线,而有些人,喝着咱们工人的血,大鱼大肉,吃的那叫一个肥头大耳,油光满面。
我们搬倒了无数的大山,怎么到了现在,却被这座山挡住了我们的去路?
你们能甘心吗?下一个累死饿死的是谁?你们家里没有人了吗?想想你们的妻儿,再看看这个拿着勺子肥头大耳的厨子。”
白宝山跳到了凳子上,指着橱窗内的傻柱就是高声呼喊,这是什么时候,下班的高峰期。
这里用餐的人起码2000多人,被傻柱抖勺的,少说占一半。
有人挑事?
虽然这人不认识,可是站在工人一线,那就是同志。
必须是支持。
好几个被白宝山唤醒血腥的工人站了出来,这年头,谁不会喊几声口号?
顿时一声声口号喊了起来,先是打倒食堂抖勺恶霸,然后就是打倒恶霸后面的靠山。
下到食堂主任上到厂长,在1000来人的呼喊下,慢慢的在场的人就被感染了,2000多人齐声呼喊的口号,二号食堂差点掀翻。
远处小跑过来一群人,各个一头的汗。
“同志们,同志们,听我说,听我说,到底发生了什么?大家有意见可以提出来,我们厂领导,会酌情接纳的,到底什么事情,有没有人说明一下。” 这位四六分头,红光满面的穿着中山装,不会就是那个杨厂长吧。
“杨厂长我来说。” 白宝山站了出来。
“小同志,这样,我们找个地方说话,让大家好好吃饭,下午还要上工呢。” 一看这人就是准备来和稀泥的。
“你是谁?”
“我,我是杨胜利,轧钢厂的厂长,怎么样,走吧,我们找个地方,厂里什么事情我都能做主。”
“杨厂长,还是在这里说吧,全体工友都是一个见证人,我们不把事情解决了,以后,我们这里说不定又要死几个人了,反正死的又不是杨厂长您,您自然不会关心,但是我们自己爱护我们自己。”
“什么?到底是什么事情这么严重,你说。”
“干了一天的活,我们工人的定量是多少?你比我更清楚吧。”
“国家定量是8两,厂里想办法给大家补了4两,这顿饭,是一斤二两。” 杨厂长说道。
“好,那我问杨厂长,工人因为你庇护那人克扣工人伙食,吃不饱的情况下,发生意外,这事,你该不该负责?
他吃子弹,你也应该是个发配农场的命。”
杨厂长眉头皱了皱,“到底什么事情,说出来,我给你做主。” 至于承认负责,傻子才会承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