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从穿开裆裤到现在的经历,自己都查过了啊。
关键的关键,自己的名声,和当初胡风无恶不作时的名声一样臭。
百姓找不到证据自己做坏事,但不影响他们恨自己。
澹台谦不在乎地道:“愚民历来如此,听风就是雨。他们没有信息渠道,被引导向哪里,他们就往哪里冲。”
“大人别忘了,你有什么?你有钱、有权。待刺杀了胡风,收买这些造谣的人为你所用。”
“到时候,胡风就是与妖同行、招摇撞骗的罪犯。百姓只会想挖他鞭尸。”
县令感激地看向澹台谦,不愧是走南闯北的人,有见识。
“刘典使,我们还有多少人可用?”
“回大人,一共有五个兄弟愿意为大人出生入死。”
刘典使知道自己这话很不要脸,其实是五个走投无路的惯犯。
他眼珠一转:“大人,咱们要不加重赋税,让贱民没钱请护卫府办事?”
“荒唐,真想掰开你脑壳看看里面是什么。”
融裕给了他一个白眼,不过看在他一心为自己着想,还是解释道:
“大月律法有定,地方征收赋税由朝廷钦定。我们不尽快补缺衙门,朝廷查下来还要降他们的税。”
刘典使急忙认错退出去。
融裕讲的他自然懂,他只是表个态而已,我是和你站一条线的。
待刘典使出去,一个长嘴尖耳的男子从另一间屋子进来,对县令说:
“再过几日,郎三大人就要到了,你做好准备,把目标的行踪了解清楚。”
一旁的澹台谦闻言一惊,“郎三?离体境大成?怎么换成他了,不是计划郎元保吗?”
男子也是无奈,摇摇头道:“保险起见,我们不能再出差错。”
县令融裕自然是高兴得不行,来人越厉害,他越有安全感。
可是澹台谦却是眉头一皱,什么叫保险起见?对方这是比自己等人了解胡风。
而且,不能再出差错?
看来,两方已经交过手,而且吃亏了。
但自己这边一无所知。
目送男子四肢落在房顶,几个起落不见人影。
澹台谦才把心中的疑惑对融裕说出来。
“。。。”
融裕心里有些发凉,难道,这不是合作关系,自己只是像骆天明一样,属于别人的刀?
骆天明一开始是融裕的刀,现在是胡风的刀,却自以为尽在掌握。
“不管怎么说,先杀了胡风,总是好的。”
最后,他只能将心底的不安压下来。
目前最相信的,是澹台谦。
双方已经商量好怎么吃雁,剩下的只是打雁而已。
融裕负手看着满地狼藉,
“一场尔虞我诈、火中取栗的大戏即将上演,我,能成为赢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