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就爬起来走了几步给大家看,完了又“扑通”一声跪下,仰着头恳求杨掌柜道,
“若不是万分不得已,我也不会再回来求掌柜的了。掌柜的,你就大人有大量,再给我一次机会吧!”
阿贵脸上一把鼻涕一把泪,哭得好不可怜。但他没停下来,努力让自己看起来更可怜一点。
自己已经毫无退路了呀,他怎么样也要拼一把。
时间回到一个月前。
自从阿贵从知福楼逃出去以后,他一连两天都躲在家里喝着闷酒,想着这好好的一个主意,竟然失败了。
而得知自己的工作告吹了,他的婆娘把他骂了好几顿,说他没用,挣不来银子,这下子全家都要喝西北风了!
阿贵心里郁闷,却毫无悔意,相反还咒骂了那个和他合作的食客和陆心瑶一顿,认为都是他们坏了他的事。
那一天,他正在家里喝着酒,一个平时很少来往的邻居朱友,却找上门来。
朱友脸颊狭长,颧骨突出,眉毛稀稀拉拉,一副贼眉鼠眼的样子。平时喜欢游手好闲,东家逛一逛,西家晃一晃,没一份正经儿的工作,但奇怪的是他手头儿却比较松动,天天有酒喝。
以前阿贵就对他比较好奇,也不知道他有啥门路,怎不用上工也有钱花,还每天有酒有肉的,生活过得别提有多滋润。
而自己每天在知福楼累死累活,挣得一点银钱,还不够养家糊口。
阿贵也曾向他套过近乎,想让他带自己一把,谁知道人家根本不搭理他。
今天却见他主动找上门来,阿贵这郁郁不得志的心里,委实一振,顿时激动得端着酒杯的手都微微颤动起来。
他还没开口呢,李友就道:“阿贵,怎在这喝闷酒呢?这几天不见你上工去?”
阿贵一肚子气,说:“没工干了,知福楼待不下去了。”又一脸期待地看着李友,问:“李友兄,你有啥门路不,带带我?”
李友故作姿态:“我也没啥活呢,你看我每天也没去上工呀。”
“可是……你没上工不也有钱花吗?”
李友:“确实……”说着又故作为难地看了看阿贵,说,“不过我这门路不是每个人都能干的,就看你敢不敢干。”
阿贵拍拍胸脯道:“怎的不敢?只要有钱来,李兄肯带我,我就敢上!”
于是乎,阿贵就跟着李友走了。他哪知道,此时他已经掉进了人家给他挖的一个坑,而这挖坑人,却是知福楼对面的竞争对手云香居!
原来,知福楼这阵生意红红火火,每天食客不断。对面的云香居的掌柜高纪看着知福楼这热火劲,而自家却是苦兮兮的,门可罗雀,这心里就一阵窝火。
高纪冥思苦想了几天,终于想起来当时卖给自己知福楼配方的那个人,何不找他合作一番?
这般想着,他派人一连两天都去知福楼,探查那个人行踪,当时那人卖配方给他的时候,没敢以真面目示人,但为了让高纪相信自己的配方是真的,说了自己是知福楼的伙计。
好在知福楼的伙计大多都身材不算太高大,也就阿贵长得五大三粗,身形和那天那个人比较像。观察了两天,也感觉各方面比较靠谱,才慢慢确认阿贵就是卖配方的那个人。
这边高纪正想派人暗中接触阿贵,知福楼就发生了蟑螂事件,阿贵见势不妙跟着躲了起来。
好不容易,高纪派出的人才找到阿贵的下落,待了解到他的落魄,高纪顿时心生一计,便安排李友来演这一出戏。
当阿贵发现李友带他来到益民赌坊时,阿贵也曾心生怯意。益民赌坊是云周城最大的赌坊,名为“益民”,实则害民,他早听说有不少人因为来赌坊赌博而倾家荡产。
可李友信誓旦旦说自己就是靠益民赌坊发家致富的,自己昨天还来赢了25两银子,够自己好几个月花销了。不然你看我一不上工,二没老子给钱,哪来的银子喝酒吃肉?
难不成天上给他掉银子不成?放心,我今天借银子给你,输了算我的!
阿贵想想也是,天上就算掉银子,可也得自己去拾捡不是?
而且这李友都肯借银子给自己,输了还不用还,他都不怕,自己怕啥?他不怕,说明还是很容易赢钱的!
这般想着,他也目睹了其他人连连赢了几把,瞬间翻了好几倍,他这头脑便开始热了起来,一屁股坐在了押大小的赌桌旁。
李友大方地掏出了身上的二十两银子,塞到了阿贵手里。
他哪里知道,自己已经很无赖了,却还有更无赖的人。云香居高纪掌柜早已经找益民赌坊东家谈好了交易了!
于是,这阿贵许是财神爷光顾了,运气爆棚,一上手就赢了好几把,李友拿出来的20两很快就翻了倍,成了45两!
阿贵被这天掉下来的银子砸昏了头脑,乐得“呵呵”笑,赶紧拿起赢来的银子就走。他把那20两银子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