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事情都抖落出来,那杜晚枫反而会担忧。
像如今这样,自己去思考、自己去判断。哪些能说,哪些不能说,还有哪些话只能说一半……
这番推心置腹之言,让蓝蜓也郑重了起来。
“舅,我相信你!”
“那就说说你觉得对我分析判断有价值的信息吧。”
“我这还真有两件事。”
蓝蜓眼瞳一点点放空,仿佛跟着记忆又回到了事情发生的那天。
“我所在那个营,有一个话不多的小兵。有一天夜里他尿急,去林子里方便。回来时全身发抖,别人问他,他什么都不说。”
“我这人亲和力可好了,曾经也帮了他一点小忙,他就偷偷告诉了我。说侯爷大半夜一个人在林子里砍人,那些人都穿着我们大闽将士的盔甲。”
“会不会这些人是敌国的奸细?明着处决可能会节外生枝,便秘密裁决?”杜晚枫猜测着。
“我当时也是这么说的,可他摇摇头。说其中有个人,就是我们隔壁营的,为人很热心。很多新来的士兵都受他照顾,管他叫大哥,他也被侯爷杀了。他不可能是敌国奸细,他可是萧家老兵了,跟在南宁侯身边很久了。”
杜晚枫对这话持保留态度。
跟蜘蛛打过交道的他,深知他们在各国潜伏了多少年。别说只是一位老兵,就算是再难以置信的身份,那都是有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