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初的北京,冷风习习。
邱杨得知于家顺他们上来了,今天约了一起吃饭。
邱杨把孙亦川也带来了,“于叔、赵姨,这是我的合租室友孙亦川,他在对外贸易局工作。”
孙亦川很有礼貌的伸出手,“叔叔、阿姨,你们好。”
于家顺不疑有他,握了握他的手,夸赞到:“你们这代人真是年轻有为啊!”
程景默、于向阳他们都装作若无其事的,大家都是老熟人了,聊起天来也很随意。
赵若竹讲起了邱杨和于向阳小时候的事。
“有一次,向阳欺负了邱杨,邱杨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了一泡干鸡屎,他在向阳面前假装吃糖。向阳也想吃,邱杨就让向阳张嘴,向阳吃到嘴里了才发现不对,吐出来一看是鸡屎。邱杨又被向阳狠狠揍了一顿。”
在座的人全都哄堂大笑起来。
程景默看着于向阳,心想,他太恶心了。
“又有一次,向阳在爬树,邱杨在树下大喊,你爸回来了。向阳怕被打,着急忙慌的抱着树滑下来,那肚皮都被树皮刮烂了,他还不敢跟我们说。邱杨又来偷偷的跟老于告状,说于向阳的肚皮被小日本划了一刀。”
大家都笑个不停,连于向阳和邱杨也笑的颤抖。
赵若竹感慨道:“你们小时候调皮打闹的场景还历历在目,一晃你们都成家立业了。”
说到这,赵若竹看向邱杨,“邱杨,你真的不小了,该解决个人问题了。我看你爸妈整天都牵挂着这件事。我也是做父母的,年纪大了,唯一的愿望就是子女幸福。”
邱杨脸上的笑僵了僵,“赵姨,我知道。”
一顿饭在说说笑笑中结束。
大家走出饭馆,不巧遇到了上次与邱杨发生冲突的同事莫志新。
莫志新应该是和朋友聚餐,他们多少都喝点酒,脸色泛红,走路的步伐有些摇晃,
邱杨和莫志新眼神对视上,邱杨先别开脸,装作不认识的样子,继续和于家顺他们说着话走出去。
莫志新眼角的淤青还未散去,他冷哼一声,不阴不阳的喊出一声,“邱处长。”
大家都朝他看去。
他一步步的走过来,“邱处长,怎么说也是同事,怎么见了面连招呼都不打就要走啊?”
邱杨冷冷睨他一眼,“莫处长,抱歉,我没看见你。”
莫志新笑了笑说:“邱处长眼界高,自是看不到我这样的。”
原来这就是和邱杨起冲突的莫处长。
于向念的心稍稍提起来,担心这个莫处长酒后说错话。
现在可是于家顺和赵若竹在场。
邱杨也是同样的担心,他说:“我们还有事,先走了。”
“别急啊!”莫志新伸手拦住邱杨,然后扫了一眼程景默他们,最后把目光定格在孙亦川身上,故意放大声音,“邱处长,这位就是你的爱人吧。”
饭馆里所有客人的目光都看向邱杨和孙亦川,震惊、好奇、揣测······
孙亦川脸色变了变,没说话。
于家顺和赵若竹眉一皱,面上不悦。
邱杨顿时就怒了,攥起拳头,“你他妈的还要找打是吧?!”
程景默和于向阳很默契。
于向阳拉着邱杨朝饭店外面走去,“走了走了,跟一个醉酒的人乱什么精神。”
于向念和温秋宁各扶着于家顺和赵若竹也跟着走出去,孙亦川也跟了出去。
程景默拦住莫志新,“这位同志,成年人讲话得负责,你喝醉了脑子不清醒,我们不跟你计较,下次别乱说话!”
程景默严肃起来时,一张脸冷峻,眼神锋利,莫志新虽比程景默大,可还是被程景默的气场震住了。
可能是喝了酒的原因,莫志新的腿有些发软,连说话的声音都没了刚才的底气,“谁···谁乱说话了?都有人看见他们···”
话没说完,程景默揪住他领口的衣服,“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讲!”
莫志新的朋友连忙过来圆场,“这位同志,他喝了酒,你别跟他认真。”
程景默松开手,“管好你们的朋友。”
他走出了饭馆,追上大家。
就听见于家顺正在对邱杨说教,“到了这个年纪就该找个人成家了,你看看,你不成家,外面这些风言风语,说的多难听!”
“还有,你父母不是在北京给你买房了,你俩别合租了,处的再好,各住各的,省的那些人造谣是非!”
邱杨知道于家顺是把他当做亲人来看的,“于叔,我知道,我会搬出去的。”
于向阳带着于家顺他们先离开了。
等他们走出好远,于向念对邱杨说,“你得想办法堵住他的嘴,照他这么见到你就说,假的也要被传成真的。”
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