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睡不好的。
可是话都放出去了,她不想收回。
还好这段时间薄叙出差,桑枝有点学会习惯一个人在他们的床上睡觉,不过就是入睡的时间稍微长了一些。
夜深下来,桑枝翻来覆去,想着今天发生的事,又想着沙发上的薄叙是不是已经睡着,担心他身高腿长的,睡沙发会不舒服。
要不要叫他回来睡?
桑枝的这个念头一出来,她就赶紧闭上眼睛,警告自己千万不要这么做,不蒸馒头都还争口气呢。
这样的思想斗争一直持续到半夜。
桑枝的脑子累了,身体也乏了,终于缓缓睡着。
她的睡眠总是多梦,梦境光怪陆离,醒来又不记得到底梦到了什么。
这一晚,桑枝的梦很模糊,好像有人朝她贴靠过来,双臂拥她入怀。
有滚烫的呼吸近在咫尺,熟悉的温度笼罩着她,像是吻一般的濡湿从她脸颊辗转到脖颈,最后好像在锁骨处停下。
熟悉的气息洒落在她胸口,她也感觉到对方高挺的鼻尖划过她的皮肤,陷落进胸口的柔软。
很淡很湿的痒意从胸腔传递到四肢百骸,让睡梦中的桑枝不自觉皱起眉头,呼吸忍不住颤栗,下意识挺胸。
这好像是更方便了什么。
后来桑枝的脑子混混沌沌的,只觉得这个梦实在太潮湿。
她好像被困在朦胧雨雾里,双手被十指紧扣,她使不上劲挣脱。
想睁开眼睛,又觉得睡意太甚,困困钝钝。
她也不舍得清醒,不舍得睁眼。
在模糊梦里淋一场这样的雨,好像也挺好,心跳和身体一同被控制,一同陷入潮湿。
……
第二天早晨,天边微亮。
桑枝被工作日的闹铃叫醒,她先凭着记忆找到响铃的手机,摁了闹铃,缓了几分钟后,才慢慢睁开惺忪的睡眼。
好累。
她的第一感觉就是好累。
昨夜梦里的一些朦胧画面不期然跳跃到脑海里,像极了某些旖旎情景。
没有什么深入的行为,就只是肌肤之亲。
但这已经足够刺激神经。
桑枝闭闭眼睛,呼了口气,感觉自己真像是做了一个少儿不宜的春.梦。
清醒一会后,她在床上稍微舒展了一下四肢,预备起床。
手臂冷不丁碰触到一旁结实的胸膛,桑枝吓了一跳,脑子瞬间清醒,赶紧收回手看向身侧。
薄叙?
薄叙怎么在她床上?
他不是睡沙发的吗?
门明明锁了,他怎么进来的?
今天难得薄叙比桑枝醒的晚,他还在睡,眼睛闭着,睡颜安静。
桑枝震惊了好一会儿,顾不上欣赏近在眼前的这张脸,脑子疯狂运转,倏然意识到昨晚她可能不是在做梦。
她低头扯开睡衣的领口一看——
好像是多了一点红印。
可恶。
竟然趁她睡觉占她便宜。
怪不得梦境的触感那样真实。
此时此刻桑枝一想到她在她以为的那个梦里,格外享受那种舒服愉悦的感觉,她就不争气地羞红脸。
她迷迷糊糊,他倒是又捏又亲,真的是……
过分。
桑枝气不过,动了动被子里的脚,使劲踹了一下还没醒的薄叙。
薄叙被踹了一脚,从睡梦中醒来,稍稍蹙眉睁眼,漆黑的眸底带有几分睡觉被踹醒的懵然不明。
然后,他听到桑枝忿忿不平的声音:
“有本事就真刀真枪,偷偷摸摸的算什么男人!”, ,88780506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