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策不由得感到唏嘘,没想到北堂家的关系这么奇妙,复杂中又带着一些亲情。
怪不得刚才江景听到是北堂尤的时候反应会是这样的。
“本来的北堂尤是一个非常胆小,非常怕事的人,但是他只有在遇到北堂祁的事情上面,才会勇往直前,不会退缩。”
“这么和你说吧,平常他是连自己去买衣服都是不行的,按照现在的话来说就是严重的社恐,他也很怕事,怕麻烦事,但只有在遇到我们老板他这边的事情的时候,会硬着头皮上,才会没有那么软弱。”
江景走到办公室的落地窗前,看着城市里的喧嚣,只觉得世事无常。
“想当初,我去老板家里的时候,我看到连佣人都敢大呼小叫和北堂尤说话,北堂尤唯唯诺诺,不敢大声说一句。而现在的他,倒是像是和人的身份互换了一样。”
“他在北堂家生活地很艰难,在这个偌大的房子里,只有北堂尤才让北堂祁感受到一丝人间亲情。”
“在北堂家,也活的不自在,处处看人脸上,特别是北堂威,不敢惹也不敢不从,骂他说他也只能受着。”
江景继续说道,“当初老板在国外一个人孤零零的时候,没有任何依靠,连生病了都没人知道。”
“当时就北堂尤去看他,胆小的他以前根本不会去处理这种事情,生怕沾上麻烦。”
“其实他当时可以不必管的,按照他以往的性子,哪敢处理这种事情,只会避而远之。”
“但是因为这个人是北堂祁,他还是克服心中恐惧,懦弱,还是着急忙慌地在一个夜晚,一个人将他送去了医院治疗,并且照顾了一晚上,直到天亮。”
“第二天等医生再次来查房的时候,告知他老板的病情好些的时候,打电话给我之后,才离开的。”
“后来医生和我们说,这是急性的,要是晚来一会儿,造成的风险将会更大,也更难医治。打那之后,我们老板更加信任更加爱护他这个三叔了。”
“当时我和老板都很不可思议,心里很是感激他的所作所为和改变。”
“后来北堂威刺杀老板的时候,他也立马出来挡刀了一刀,现在身上和脸上还挂着刀疤,这一点更加加深了老板对北堂尤的信任。认为他是真心对他好的,且可以信任的人。”
“所以老板心里一直不会对北堂尤有任何的提防,但是如今看这个调查结果,也不知道这个北堂尤怕是不是在扮猪吃老虎。”
北堂尤一直以来给人的感觉就是怕事,在北堂家也低三下四,特别是在北堂威面前,更是不敢多说一句话,生怕被骂,被对付。
“不过这样的人,如果要是真的表里不一,那才是真正的可怕,这样看来,老板就会有更大的危险了。”
常策听完江景讲的他所了解的关于北堂尤的全部事情之后,觉得江景说得有道理,他们应该尽快查清楚并确认,这个人到底是不是北堂尤。
此时,霍行知正好发来了消息。
“你们不要轻举妄动,要把今天查到的内容好好保密,不能让第四个人知道。”
“平时在一言一行上不要打草惊蛇,继续静静观察,看看北堂尤下一步的动作是什么,静观其变。等北堂祁从外洲回来的时候,再做定夺。”
霍行知知道,如果现在他们动作过大,打草惊蛇了的话,那么北堂尤或许会听到风吹草动,从而不继续做下去。
“好的老板,我们知道了。”常策迅速回复,他大概了解霍行知的想法。
此时已经是晚上八点钟了。
“我们要不下楼去吃个饭再回来继续查?”江景的肚子有些饿了。
“好,等我整理完这些文件。”常策边整理文件,边看向外面已经黑了的天。
黑沉沉的夜,仿佛无边的浓墨重重地涂抹在天际,连星星的微光也没有,为这静谧的夜晚添上一抹神秘的色彩。
吃完了饭,他们回来准备继续完成工作。
常策找了很多份文件和数据对比,还有一些财产的使用情况和转移,江景也一直在非常仔细地在看资料,眼神都没有离开过手中的文件,两个人没有停下来过,生怕错过手中一丝丝的关键信息和数据。
核查到资金周转上面,有一个重大的发现。
“江景,你快过来看,这一大笔钱,怎么一直转去的ip是国外?”常策惊讶地望着江景说。
他们国内和总公司的资金周转几乎是独立开的运营,钱也几乎没有任何的交集,就是怕搞混,到时候资金核对上面很困难。
江景连忙从办公桌的另一边走过来。
“让我看看。”江景微皱眉头说道。
“这个账户上一大笔亏空,都是在每个月不定期的时候转过去的,金额且都很巨大,都做的这么隐蔽,而且收款人都不是同一个。”
“你去查查,看看这些个卡号的实名人是谁。”江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