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乖乖判案走人,现在只能期望上面能快一些关闭这个副本了。
看见车教练突然出现,顾眠没有继续耽搁了。
他用慈爱的目光低头看着礼书,伸出一只手摸向对方的头:“怎么不笑了?刚才的气势呢?不是你在医院里大喊‘你不敢’的吗,待会就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不敢’”
礼书看着顾眠慈爱的表情,浑身抖的像个筛子。
他不知道为什么刚才还散发着圣母光辉的法官转眼就变成了变态。
不该是这样的,不该是这样的!
此时顾眠正吩咐可可去把法庭里的元昊天带出来。
可可点点头,踩着满地的断肢跑进法庭。
没过多久她就拉着戴着手铐脚铐的元昊天走了出来。
因为戴着脚铐,元昊天行动并不方便,他磕磕绊绊的走在走廊上,困惑的看着狼藉一片的地面,他不太清楚发生了什么。
看着被带出来的元昊天,礼书突然意识到什么一般猛地看向顾眠:“你不会…你不会想…”
“没错哦,”顾眠弯腰冲他笑起来,露出雪白的牙齿,“你不是讨厌他、恨他,恨不得他立刻去死吗?你不是喜欢看他绝望又没有办法的疯狂表情吗?你不是最喜欢看讨厌的人无能狂怒吗?”
“你说,如果你挣扎着在自己讨厌的人面前死亡,如果你在自己最讨厌的人面前露出绝望又无助的表情。想想这些,你是不是觉得要恶心吐了呢?
“真可怜啊,你以为所有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握之中,你满心欢喜的等着自己讨厌的弱者被判处死刑,但结局却跟你想象的反过来了;
“生气吗?愤怒吗?但你有什么办法呢?”
顾眠笑着端起礼书逐渐扭曲的脸:“你没有办法哦,看这无能狂怒的样子,真是令人开心呢。”
白鹭又吐出一个脏字。
这次她离顾眠远了些。
“那就让我们一起来见证礼书同学最后的光辉吧。”顾眠边说着边拖着手上的人向一个方向走去。
礼书扭曲着脸不断挣扎着,他想求饶,却在看见旁边的元昊天后闭上了嘴。
一个变态,他杀了一个人的全家,并以这个人的痛苦为乐,还大方的告诉这个人我就是凶手,但你拿我没办法。
这样一个变态,他觉得自己永远凌驾于受害者之上,他绝不允许自己在受害者面前表现出任何脆弱。
但不断颤抖地身体还是出卖了礼书。
谁都看得出他现在无比害怕。
元昊天也看出来了,他看着不断抖着身子的礼书,弯起嘴角,向对方露出一个嘲讽的笑。
这是受害者对凶手心灵的践踏。
这是弱者对强者的绝地反击。
这是身份地位的绝对反转。
礼书看着这个笑,彻底疯狂了。
此时顾眠已经停在一个房间门口。
车教练看着顾眠停下的位置,嘴里大呼不妙:“是谁告诉他卷宗室在那的!”
回答他的是一声巨大的响声,顾眠已经一脚把门踹开。
这间屋子不大,只有二十来平方,但里面却塞得满满当当。
陈旧的档案一摞一摞的摞在地上,堆了足足两米高,门口不远处的桌子上放着好几沓印着内容的、新鲜的a4纸,想必就是还未进行的案子的卷宗。
“有火没?”礼书听见头顶传来顾眠的声音。
可可当仁不让的递出一个打火机。
白鹭离他们几个又远了些。
顾眠接果打火机,点燃,然后扔进卷宗室。
火势迅速在易燃的纸张间蔓延,没几秒整个房间便火势滔天。
滚滚浓烟从门口涌出。
不远处的车教练又一翻白眼晕了过去。
“你想烧死我!你想活活烧死我!”礼数疯狂的挣扎起来。
死于火灾的人们大多是先被浓烟熏死,接着才被烧焦,这样死掉的人死时不会有什么痛苦。
但这个房间里全是火。
只要一进去,就能感受到火焰舔舐皮肤的滋味,甚至能在死前嗅到自己烤焦的身体散发出的香味。
“没错,”顾眠诚实的点头,“不但如此,我们还会在外面听,你讨厌的人都会在外面听你的挣扎,你绝望的呐喊,你痛苦的吼叫,听你无能狂怒的嘶吼,开心吗?你不是最喜欢看人无能狂怒的样子吗?”
听到这礼书猛地伸手去抓顾眠:“既然这样那我死也要拉个垫背的!”
但他根本抓不到,因为一只苍白的手已经把他整个人提起来,然后一把扔进了那如同炼狱的房间。
同时还善解人意的关上了房门。
猛烈的哀嚎声从房门内传来。
还夹杂着“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诅咒。
里面的人不断拍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