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
“停车……”他只说了两个字,左六七的冷汗一下子从全身的毛孔中挤了出来。
5、韩渔
韩渔曾经在大脑中努力搜寻过,却怎么都找不到有关于童年的记忆。
那段时光丢了吗?他不知道,反正都是空白的,也就无所谓了。
最早的那段记忆大约是十六岁吧?实在是记不太清楚了。那段记忆是懵懂的,断断续续的,类似刚记事时的感觉。但却是血腥的,那些画面很——恶毒,这是韩渔能找到的唯一能形容那段记忆的准确词语。
当时的场面很惨烈,那个成为尸体的男人被处理得四分五裂,成为了恶心的尸块儿。手胳膊腿头都从关节部位被分离开来,手法很不熟练,刀口处显示着杀人者手法的粗鲁和生疏。骨头断裂就不太好了,不仅费力气,切面也不整齐,乱七八糟的。
韩渔很鄙视自己的第一次操作,太幼稚了。
所以,他把自己的那次处女作刨除在外,固执地不算做自己的作品。
还记得真正算做第一次把自己的愤恨和恐惧发泄出来的情景,当时很危险,说到底还是因为经验不足。
刚搬的新家是完全陌生的,仿佛还是睡梦中醒来后的感觉。隔壁传来女人的哭喊声,韩渔迷迷糊糊的走出房门,站在邻居的门口仔细听着。
里面传来的哭喊声更加复杂了,掺杂着孩子的叫声。
一个喝醉酒的男人在打自己的老婆。
韩渔快而准确地分析出了哭喊和叫骂的内容,他没做任何反应,悄悄的回到了自己的房中,闭目养神。
应该是午夜时分吧,在那间脏脏狭小的屋子里,韩渔把从老房中带过来的剔骨刀磨得飞快,用报纸包好,揣在怀里。然后,他只是专心致志地做着一件事,跟着那个整天以酒为命的混蛋男人。
机会总是留给有准备的人!这句话一点儿没错。
还没到两天,韩渔就看见伤痕累累的女人带着同样伤痕累累的孩子走出了家门,他没有一点耽搁,戴上那顶黑色棒球帽,带着准备好的一瓶酒还有飞快的刀,敲开了隔壁房门。
杀了男人的过程简单得出奇,一切都太顺利了。
韩渔没有一点手软,剔骨刀直接闯进男人满是酒精的体内,基本上一刀毙命。
然后就是切割头颅,插到酒瓶上——这个具有仪式感的举动是韩渔磨刀时想到的,也许是上天的启发吧!
就在薄而利的刀刃刚刚接触到颈椎的骨缝时,外面忽然传来了叫门声,很轻,也很卑微。
是那个女人回来了……
韩渔来不及多想,他只有一个念头,必须完成这个仪式。
他给了自己二十秒的时间来完成这件事,但那个半张着嘴的人头却伤害了他。
慌乱中韩渔的手背划过了男人被烟草熏得焦黄的牙齿,那股力量不大,但刚刚好,恰到好处的制造出了一道不规则的伤痕。
韩渔无暇顾及这些,甚至来不及仔细欣赏一下自己的作品,就破窗逃走了。
接下来的以后,韩渔都选择在黑夜的保护下行动,越来越稳,越来越完美。
每次完成后,他都会蘸着那些人的血,写上“韩渔”两个字,毕竟作品都要署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