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思索,突然杨林眼睛一亮,薛道衡,这个人刚从南陈回来,他在南陈待了那么久,肯定能多少知道些!
“来人,携我王令,请薛道衡来一趟!说着拿了块令牌给亲兵”。
“是,王爷,亲兵接过着令牌匆匆而去”!
“二叔,你唤薛道衡前来,你是有什么想法”?
“这个薛道衡出使南陈,把南陈说的那么不堪,只怪我们是先入为主了”!
“二叔,你再说明白一点”。
“广儿,在你心中,你对南陈有多少了解呢”?
“二叔,不瞒您说,了解南陈,其实就是了解那南陈皇帝陈叔宝和南陈文武百官”。
“我大隋朝每年派出使者,对南陈皇帝陈叔宝,文武百官的看法,都与这次薛道衡看法都差不多!反正基本没有什么好词形容他们”。
“所以这次我们上当了,被南陈骗了,被南陈君臣以前的种种作为,蒙蔽了双眼”。
“即使薛道衡这次感觉有不对的地方,也会先入为主”。
“比如就是你看到一个人,第一印象就很重要,你第一次看到这个人穿的破烂不堪,不修边幅,邋里邋遢”。
“下次你再见这个人的时候,穿的衣冠楚楚,表现再怎么爱干净,但你的第一印象就会发挥作用!认为这个人就是装的”。
“因为我们总是认为江山易改本性难移,狗是改不了吃屎的”!
杨林一听,看来二叔这次是真的有生气了,讲出的话太粗俗了。
“所以二叔叫薛道衡来,是想从他口中得到南陈与之前不一样的信息”?
“薛道衡前脚回来,南陈兵马跟着脚后跟就跨江击淮南,难道我们还不应该有所觉悟吗”?
“南陈相比我们大隋是弱了一点,但他终究是一个国家,一个政权,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二叔所言甚是”!
“更何况只是我们说他弱,巴掌大的地方”。
“实际上南陈弱吗?并不弱!真的是巴掌大的的吗?并不是,南陈疆域纵横千里,治下百姓数百万”。
“换个强势点皇帝,咬咬牙一跺脚,带甲可以百万”。
“我们只能说南陈皇帝陈叔宝太弱了,胸无大志”。
“这不,南陈出了个人物了,把我们弄得两眼一抹黑”!
“什么你派的探子,他派的探子,探子呢?消息呢?一无所知”!
“二叔,这南陈如果支棱起来,比突厥威胁可大多了,突厥是异族,而南陈与大隋同为华夏一族”。
“莫慌!等薛道衡来了,我们可以从他嘴里应该可以得到不少消息,毕竟他出使南陈,在建康呆的时间不算短”!
“就他在建康的所见所闻,在南陈兵马出现在淮南之前,可能还以为自己所见所闻都是真的”。
“但在南陈兵马出现在淮南后,薛道衡现在一定觉得自己是个傻子”。
就这聊着,大约过了半炷香的时间。
杨林亲兵前来复命,交回令牌。
“王爷,薛道衡带到”!
“快请进来”!
“薛大人,王爷叫你进帳,请吧”!
“臣薛道衡拜见靠山王,晋王”。
“薛大人,免礼”!
“今日唤薛大人前来,所为何事?薛大人心里有没有点数”?
薛道衡一听,靠山王你是不是有毛病。是你叫我前来,不是我自己前来,你问我有何事?问我心里有没有数?别说,我心里还是清楚,但是我不能说!
“王爷,臣不知,不知你唤臣过来所为何事”?
“薛大人,你前脚回来,南陈的兵马后脚就跟着过来了。你对此,有什么看法?嗯?杨林压着声音,声音虽小,散发的王霸之气听了却让人不寒而栗”!
杨林长本来威猛,面容也很严肃,更何况大隋朝,除了皇帝杨坚,他最大,这种上位的气势放眼整个天下,又能有几人呢?
不过,薛道衡不卑不亢,还真不怕,我又没做对不起大隋朝的事,何况我在南陈看到的听到的,都是真的。
“回王爷,臣回来,是因为出使南陈的归期到了,南陈兵马为什么跟着我脚后跟,这个我就不得而知了”!
杨林上一眼下一眼,打量着薛道衡,别说还真看不出心虚的表现,看来说的不是假话,他真的一无所知。
于是,语气缓和了下来:“薛大人,本王也是心系大隋,语气有点阴阳怪气,莫怪”!
“王爷那里话!你是君我是臣,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嗯,来人给薛大人赐坐”!
“坐”!
“薛大人,这次唤你来,想要你把出使南陈的经过,都一一讲一遍,本子与晋王看看能不能从里面找出南陈的阴谋”。
“是,遵王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