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何酒？”姜白薇轻嗅，是花香味，很淡，又带了些果子的味道，她没闻出来。
慕娉婷笑得咧嘴：“师父，你要能闻出来，我家酒庄你都能继承了。”
说完好半晌，她才察觉到自己说了什么，忙不迭告罪：“师父，我就是我的意思就是”
就是个好一会，还没就出来。
姜白薇端起酒杯，又是一口闷了下去。
酿酒技术的不纯熟，工业技术也没跟上，再好的酒喝起来，没滋没味的，比水好一点吧。
慕娉婷打算开第三壶，让师父尝尝每种酒，姜白薇制止：“浪费，喝完再说吧。娉婷，你也一起喝。”
慕娉婷一连串好好好，好不尴尬，屋里竟没有杯子了。她一贯是对瓶吹，旁人来喝，也是提着壶，唯一的杯子就在师父手中，总不好她喝过的酒壶，再倒出来给师父吧。
不可！
万万不可！
她红着脸，窘迫极了：“师父，您喝吧，我先前喝了几壶，不贪杯了。”
她两手空空从屋子里出来，姜白薇用脚指头都能想明白，地上捞一个空酒壶，倒了大半进去，推到慕娉婷面前。
“喝吧。”
慕娉婷龇着小白牙，自从见到师父后，笑容就跟用502黏脸上了，撕都撕不下来。
她知道不是梦，可又觉得，只能是在梦中，她与师父月下相亲对酌。
如果是梦，就长一点，再长一点吧
慕娉婷本就醉意朦胧，此刻完全放松心神，沉溺于不可多得的情景之中，脑子泡在酒中，浑不知今夕何夕，嘴里叽叽咕咕又开始说起旧事。
“我家日子过得尚算不错，也有几分积蓄，大哥成了婚，就住在隔壁。阿爹就愁我的婚事，想着找个家境差人品不错的人入赘到我家。”
“我相信我爹的眼光，此事完全交托给他了。上山采花找草，准备酿新酒。”
“我不慎滑下山崖，九死一生，一个千里迢迢前来赏花的公子救了我，他说，他与友人约好前来此地观看千年桃花树盛开，他到了，竟找不到树，就在山中闲逛，这才听到我的呼救声。”
“我知道那棵桃花树，在一山崖边。不知何时的一粒种子，钻破坚硬的岩石，风吹雨打，又无软土，竟能横出枝丫，长成顶顶好看的桃花树。”
“我告诉他，花期尚未到，需等上七日。”
“我伤不重，好了后便主动带他前去找那棵桃花树，他摆手拒绝了，他已找到树在何处，等友人前来，两人一起上山。”
“那日，我远远缀在后面，爬上了山。掩耳盗铃般背了背篓，若是他询问起来，我便说我上山找酿酒的花。”
“只他似乎没看见我，或说根本不在意我。”
“他与那名身形高大的友人一起上山，适逢桃花盛开，如火如霞。
那友人说了一句什么，公子反驳：这不比那专人侍弄开得娇艳？”
友人觉得自己说错了话，连连告饶，风中送来些微的字：“回 院 种”
公子扬起手挥了挥：“虫””
慕娉婷眼前似乎再次出现那一幕：【公子上前一步，要去够那桃花，她吓了一跳，大呼不要，却没成想，那友人也紧跟其后，两人一起走下断崖。她吓得魂不附体，却见一道亮光闪过，纷纷扬扬粉色花瓣，吹向高空。】
姜白薇还在等后续呢，慕娉婷却痴了呆了俄而转头看她，目光幽微复杂。
“师父，桃花好看吗？”
姜白薇：“啊？”
慕娉婷不是想从她那得到答案，自顾自说道：“好漂亮的，我一辈子都忘不了。”
姜白薇被她讲得勾起了好奇心，准备问问到底在何处，她可以御剑过去旅游一趟。
慕娉婷头一垂，再次趴在了石桌上。
姜白薇：
她抱起慕娉婷放到床上，自己挨进了长榻。
等一切平静下来，才觉得头脑发晕，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等她再次恢复意识，眼尚未睁开，温热滑腻的触感从指尖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