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桦市,路上。
嘀嘀……嘀嘀……
前往千桦市医院的几条主路异常的堵,两辆警车也是无奈,只能跟着大老远排起了车队长龙。
头车副驾驶上的队长,郁闷地点起了烟:“怎么搞得?什么时候我们市也出现这种交通拥堵的现象了?真是奇怪了!”
“胡队,前面出了好几起车祸,我真怀疑现在的司机的证都是怎么拿的!”
一个满头是汗的警员,一路小跑回来汇报情况。
“先上车!”
胡队长扫了一眼导航,因为反光看的不是很清楚:“还有多远?”
“三公里!”
开车的司机回了一句,然后也点起了烟:“我听咱们的接线员,说是咱市医院的院长被人挟持了,不过好像并没有携带什么利器,可能是医患!”
胡队在哦了一声:“那就不用太急,那个老女人我也听说过,贪婪的很,正好有人给她长长记性。”说完,烟头一丢,把帽子一扣,开始眯起了眼睛。
千桦市,市医院,大院。
此时,一根胳膊粗细的纯钢打造的柱子,足有一米七八高,已经被狠狠地戳进了结实的土灰色地砖内,红油漆在上面写着三个大字——耻辱柱。
刘淑珍被一条绳子绑在上面,整个人耷拉个脑袋,不否认她上了年岁经不起这样的折腾,但是更多是因为羞愧,被全医院的工作人员和病人以及家属注视着,她就算是脸皮再厚,也招架不住这样的情形。
站在她旁边的,正是抽着烟的周穆阳,他不否认这样做是错的,但是他还有一条自己的准则,
那就是恶人自有恶人磨,如果这样会让绝大多数人觉得他是个坏蛋,那他愿意承担这个名号,甚至说以后不论因为这件事情导致的什么罪名和治安处罚。
“我再问你一次,你侵吞我兄弟的两百万,拿还是不拿出来?”周穆阳直勾勾地盯着她,厉声闻道。
刘淑珍依旧头要不抬,咬着牙说:“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但是我知道你犯了法,我一定会告你的,让你下半辈子在监狱里边度过,我发誓!”
周穆阳冷哼一声,大声说:“大家都看看,这就是你们医院的院长,我兄弟战死沙场,组织给他的家属三百二十万抚恤金,就是因为当时千桦市的银行系统不够完善,走了市医院的账,结果被她侵吞了整整的两百万,而且连家里病重老母亲应该享受的退休待遇,也因为这个没有,这种人就应该让大家见识见识!”
“我也希望大家评评理,咱们龙国自古以来就是礼仪之邦,理可以说大过天,它也是社会秩序和法律最初的参考,我就不相信你们当中不会有人知道两年前烈士杨少华!”
“当然,我知道这样做不对,以后有什么我会承担,但是今天她要是不拿出那两百万,我就一直让她钉在这根耻辱柱上,直到她自己明白她做了一件多么不该做的事情!”
本来,人群中还议论纷纷,觉得周穆阳这太不应该了,怎么能如此行事,对方还是市医院的院长,不管因为什么都有点太过火了。
但是,听到了这个事情之后,立马就有人不再这样想,说
句不好听的,这就是拿人家用命换的抚恤金,中饱私囊,这也贪的太过于可耻了吧!
刘淑珍却立即抬起头说:“大家不要相信这个人说的,天地良心啊,我根本没有做过那样的事情,完全是他血口喷人,你们赶快报警,是非自有公论!”
周穆阳一把抓住她的脖子,以免她继续低下头:“这句话你也好意思说出来?你知道‘是非自有公论’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吗?”
“意思就是说,事情的是非曲直,是由公众作出恰当的评判,是我们这些普通人,而非你以为的公家,而且它还有下一句,叫公道自在人心。”
“看着我的眼睛,回答我,你到底拿不拿那两百万出来?”
刘淑珍不敢取直视周穆阳的眼睛,躲躲闪闪的,可是她又低不下去头,只能把眼神看向四周的人,发现一群医院的男医生怒气冲冲朝着走出了急诊室大门,立马就看到了希望。
“你们快来救我,这个人是个疯子!”
“刘院长莫急,我们来了!”
“放了刘院长,否则我们就先将你绑了!”
“没听刘院长说嘛,这个是疯子,根本听不进去人话,我们还跟她废什么话,直接绑了等着警察来处理!”
在那些男医生叽里呱啦的叫喊声中,他们已经风风火火地冲向了人堆,围观的人立即给让开了一条道路,毕竟他们只是看热闹的而已。
邦!
此时,周穆阳手里一翻,一个黑色磨砂面的zippo打火机弹开,滑轮在大拇指一拨之后,火石溅出了火星,立即点燃了不断
蒸发的煤油,火苗跳动着在刘淑婷院子的眼前晃了晃。
“你要做什么?别做傻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