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可汗的目光转向了林皖棠,这位中原女子。他早就听闻过林皖棠的事迹,知道她是个聪明伶俐、有胆有识的女子。
如今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林皖棠,你过来。”可汗的语气中带着几分命令的口吻。
林皖棠心中一紧,她看了一眼西图和卡卡娜,两人的脸色都不太好看。她知道自己不能忤逆可汗的命令,于是只能硬着头皮上前两步。
“见过可汗。”林皖棠努力保持镇定,向可汗行了一礼。
可汗的目光在林皖棠身上流转,带着几分追忆与感慨,“林皖棠,你看起来,和西图、卡卡娜年轻时真像。”
林皖棠微微一愣,随即垂眸谦恭道:“可汗谬赞了,我怎能与西图和卡卡娜相提并论。”
可汗摆了摆手,示意她不必过谦,“我并非是在夸赞你的武艺,而是你的眼神,那种坚韧不屈,追求自由的眼神,和他们二人如出一辙。”
林皖棠心中一动,但面上依旧保持着得体的微笑,没有接话。
可汗似乎也并不需要她的回应,自顾自地继续说道:“听说你与贺从文成婚了,婚后生活可还如意?”
提及贺从文,林皖棠的眼中闪过一丝柔情,但转瞬即逝,她轻声回答道:“多谢可汗关心,我与从文相敬如宾,生活还算如意。”
可汗点了点头,脸上浮现出一抹长辈般的慈祥笑容,“如此便好。你若是有什么苦闷,或是贺从文欺负了你,尽管来找我。”
“我身为长辈,自然会为你做主。”
林皖棠心中冷笑,她自然知道可汗这番话背后的深意。
在这个男尊女卑的时代,女子的地位本就低下,更何况她还是中原人,在这草原之上更是无依无靠。
可汗这番话,表面上是在关心她,实则是在试探她的态度,看她是否会因为些许小事就去找他诉苦,从而判断她是否可用。
林皖棠心中虽对可汗的做法感到恶心,但面上却丝毫不露声色,只是恭敬地应道:“多谢可汗的关心与庇护,皖棠感激不尽。”
此时,西图突然开口,打破了这微妙的氛围,“可汗,我突然想起有件东西落在帐外了,能否请林姑娘帮我取来?”
可汗微微一愣,随即点了点头,“既然如此,林皖棠,你便去帮西图取来吧。”
林皖棠如释重负,连忙应道:“是,我这就去。”说完,她转身走出了帐篷。
宫女引着林皖棠款款而行,穿过宫廊,正当她们准备转向另一条宫道时,一名宫女急匆匆地跑来,满脸焦急。
“不好了,卡卡娜突然昏迷了,现在人手不够,姐姐你能不能去帮忙?”那名宫女气喘吁吁地说道。
引路的宫女闻言,顿时慌了神,“这……这可如何是好?我现在得赶紧去帮忙,林姑娘,真是对不起,恐怕您得在这里稍等片刻了。”
林皖棠见状,连忙说道:“没事,救人要紧,你赶紧去吧。我就在这里等你。”
引路的宫女满脸歉意地点了点头,转身跟着那名报信的宫女匆匆离去。
林皖棠独自一人留在了宫道上,她环顾四周,发现不远处有一座凉亭,便走了过去,坐在凉亭下等待。
凉风习习,吹得林皖棠的衣裙轻轻飘动。她抬头望着天空,心中不禁涌起一丝莫名的惆怅。
身后突然传来了脚步声。林皖棠回头望去,只见一个年轻的男子正朝她走来。
男子身材挺拔,面容清秀,与贺从文有七八分相似。林皖棠心中一动,猜测他可能是贺从文的弟弟。
索?走到林皖棠面前,深施一礼,语气中满是诚恳与尊重,“见过林姑娘,久仰大名,今日得见,实在是三生有幸。”
林皖棠微微侧身,回了半礼,“索公子客气了,皖棠初来乍到,还有许多需要学习的地方。”
索?直起身来,用新奇而又不失礼数的目光打量着林皖棠,“听闻林姑娘医术高明,又生得如此美貌,真是令人钦佩。”
林皖棠微微一笑,对于这样的夸赞,她早已习惯,但心中并无太多波澜,“索公子谬赞了,皖棠只是尽己所能,为病患解除痛苦罢了。”
“林姑娘谦虚了。”索?笑着说道,随即话锋一转,关切地问道,“不知林姑娘在西域这段时间,可还习惯这里的生活?”
“多谢索公子关心,皖棠一切都好。”林皖棠客气地回应道,心中却暗自思忖着如何找借口先离开。
她并不想与索?有过多的交集,毕竟在这个陌生的地方,她需要保持警惕。
索?似乎并没有放过她的意思,继续与她攀谈,“听闻林姑娘先前在中原有过未婚夫,不知此事是否属实?”
林皖棠警惕地盯着索?,心中涌起一股不安的感觉。她深知索?此人不简单,而且他对贺从文似乎有着莫名的敌意。
因此,她不得不小心应对,以免给贺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