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们面面相觑,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他们只是奉命行事,哪里知道其中还有这样的内情?
林皖棠看着贺从文,心中五味杂陈。现如今的贺从文满脸憔悴,眼中布满了血丝,显然这些日子他也不好过。
往日的意气风发已经消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沧桑和疲惫。
“表哥……”林皖棠轻声喊道,声音中充满了复杂的情感:“你怎么会来这里?”
贺从文听到林皖棠的声音,身体微微一震。他转过头来,看着囚车中的林皖棠,眼中闪过一丝悲痛和愤怒:“皖棠,你受苦了。我来晚了,对不起。”
说着,他注意到林皖棠浑身脏兮兮还都是伤的样子,心中一阵绞痛。
贺从文带着深深的愧疚,看着身旁的林皖棠,声音中充满了自责:“皖棠,真的对不起,都是因为我的疏忽,才会让你遭受这样的苦难。”
林皖棠虽然疲惫,但眼中却无一丝责怪之意,她轻声安慰道:“表哥,这不怪你。世事难料,谁又能想到会这样呢?”
贺从文摇摇头,痛苦地说道:“不,是我没有保护好你。我本以为把你关在寺庙里是最安全的选择,没想到……却让你受到了更大的伤害。”
“表哥,这些都过去了。”林皖棠试图转移话题,让贺从文从自责中走出来:“我们现在应该想的是如何面对接下来的困境。”
然而贺从文却陷入了更深的自责中,他愤怒地捶打着自己的胸膛:“都是我不好,我太大意了!”
“可汗,他一定是早就计划好了这一切,为了逼我出来,他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可汗暴怒地拔剑指向贺从文,眼中闪烁着杀意。
林皖棠见状,毫不犹豫地跪地,声音坚定:“可汗,所有罪责都在我一人,与贺从文无关。请可汗明察。”
可汗看着跪地的林皖棠,眼中闪过一丝满意。他慢慢放下手中的剑,冷笑一声:“哦?你愿意承担所有罪责?”
“是的,可汗。”林皖棠抬头,目光坦然:“一切都是我的错,与贺从文无关。请可汗放过他。”
街上的百姓对林皖棠的骂声此起彼伏,越来越大,但她却仿佛没听见一般,只是静静地等待着可汗的决定。
可汗看着林皖棠,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意:“好,既然你愿意承担罪责,那我就成全你。来人,把她带到皇宫的天牢去!”
士兵们应声而上,将林皖棠押往天牢。贺从文想要阻拦,却被其他士兵紧紧按住,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林皖棠被带走。
在天牢里,可汗亲自审问林皖棠。他坐在高高的宝座上,俯视着跪在下方的林皖棠,冷冷地开口:“林皖棠,你现在就把你的罪状一一写出来。”
林皖棠抬头看着可汗,声音平静:“我可以写出罪状,但我有几个要求。”
“你还敢跟我提要求?”可汗眉头一皱,明显不悦。
“请可汗听我说完。”林皖棠不慌不忙地说道:“我身上的伤势需要治疗,否则我无法写字。另外,我已经很久没有吃饭了,也没有换过衣服。”
“我希望可汗能让我吃饱饭,换一身干净的衣服。”
可汗看着林皖棠,眼中闪过一丝不满。他确实觉得林皖棠在耍心眼,但又不得不佩服这个女子的胆识和智慧。
“你为何提出这样的要求?”可汗沉声问道:“是不是想趁机逃跑?”
林皖棠轻轻一笑,她环视四周高高的城墙,眼神中带着戏谑:“可汗觉得,这高高的城墙能困住我?还是这四周的重兵把守,能拦住我?”
她收回目光,看向可汗,继续说道:“更何况,这本来就是为我设的局。我若真想逃,当初就不会自投罗网了。我为了西图和贺从文,也不可能逃跑。”
可汗闻言,眉头微皱。他不得不承认,林皖棠说得有道理。这个女子,似乎总是能洞悉人心,看穿一切。
“好吧。”可汗最终妥协了:“我答应你的要求。”
很快,大夫被带了进来。他为林皖棠处理了伤口,又开了一些药。随后,士兵们送来了丰盛的饭菜。
林皖棠吃饱喝足后,换上了一身干净的衣服。
可汗再次拿来纸笔,放在林皖棠面前:“现在,你可以写下你的罪状了。”
林皖棠拿起笔,却并没有急着写。她看着可汗,问道:“可汗想让我如何写呢?”
可汗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他瞪着林皖棠,语气严厉:“林皖棠,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我最后再给你一次机会,如实写下你的罪状!”
林皖棠却丝毫不为所动,她平静地看着可汗,淡淡道:“那些罪名都是子虚乌有,我如何如实写?”
“可汗既然给我设局,就该一开始想好我的罪状,何必现在来逼我?”
可汗的表情顿时扭曲,他愤怒地一拍桌子:“你竟敢如此嚣张!来人啊,给她点颜色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