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也包扎上吧。”
“劳驾了。”萧景烨点点头,就看见张晓珲打开一个箱子拿出纱布。
“敢问义士何方人氏,怎么称呼,这些洞穴有何功用呢?”萧景烨来了个一连三问。
“我是莘庄张秀才的儿子,公子可唤我张大郎。这是我们庄子为躲避胡虏挖的地道,一个月前胡虏在我们这附近屠了一个村子。不知道公子可有听闻?”
张晓珲边包扎边问。
听闻啊,本公子不就是为此事来的么?
萧景烨点点头:“听说了,胡虏实是歹毒!”
“不知公子可有援手接应?要杀公子的歹人只怕不会善罢甘休。”张晓珲提醒。
他是不敢把这尊大佛请回家的,那么多杀手一路追杀过来,身边还有为他出生入死的高手,这人搞不好是个皇子。
张晓珲的工作让他见识多了夺位引起的兄弟倾轧,没有足够大的利益,没人吃饱了撑的要这么大费周章的要一个人的命。
“已经在赶来了。”
萧景烨眼睛看着那把铲子,如果他没看错,这小子刚刚拿的兵器似乎就是这把铲,此处也没别的铁器:
“大郎刚刚使的可是这把铲?”
呃………
张晓珲也看向这把莫名立功的铲子,幸好他拿的是他老爹平时用的木柄铲,如果是他自己那把一看就太好了:
“正是这把铲,我本来拿着是要修地道的,情况紧急,手边没有别的,就只好用它了。”
这把铲子看起来平平无奇,唯一怪异之处就是铲身涂成绿色,萧景烨问:“我可以看看吗?这铲子为何涂成此种颜色?”
“可以。”张晓珲很干脆地递给萧景烨,“涂成绿色是为了到山林里打猎好隐蔽。”
萧景烨拿到这把铲,心中更是疑惑。
因为他拿到手里就试着铲了一下洞壁,意外地趁手,虽然他没拿过铲子干活,但也能确定这物件打制出来就是当铲子用的。
而且铲身的绿漆也磨掉了部分,木柄光滑,显然主人经常使用,也不甚爱护。
可为何使用如此优质的精铁打制一把如此普通的用来铲土的铲子呢?那些杀手的兵刃碰到这把铲子几乎一触就断。
萧景烨越发仔细摩挲这把铲子。
张晓珲也没料到工兵铲这么给力,这就是他爹在某宝上买了一把最普通的锰钢材质的工兵铲,出门的时候觉得没准能用上,于是就放房车上,他看见了觉得挖地道趁手就带回村里了。
今晚这把工兵铲大发神威,若不是它斩断了蒙面人的兵器,他们能不能顺利脱身都不一定。
两人正说着铲,张二郎喊:“大哥,有人来了!”
卫靖接到六皇子被追杀的急报心急如焚,等他赶到远远地只看到萧十二一人站在地里,他的心一时都收缩起来。
“人呢?”他厉声喝道。
“回将军,公子在地下。”萧十二对他拱手。
这小子怕不是傻了。
卫靖盯着他看,想从他脸上看出精神失常来。
“将军请下去见过我们公子。”萧十二再次恳求。
卫靖正想问他怎么不下去,就听见一个孩子声音喊“大哥有人来了”,接着又道“此处,公子在此处。”
卫靖大步走过去,才看出原是个洞口,只是几乎与地面平齐,在远处看不出来。
他从洞口往下看,萧景烨也正抬头看上来:“五郎,你来得倒挺快。”
卫靖冷笑一声:“表哥,你能不能让我省点心。”
“不能。”萧景烨干脆道。
卫靖三俩跳下地道,看到站在萧景烨身后的张晓珲,不禁一愣:“此处是莘庄?”
张晓珲向他拱手行礼:“回将军,正是莘庄。”
萧景烨饶有兴致:“你俩竟认识?”
“今早刚见过。”卫靖明显不想多说,张晓珲也沉默不语。
有意思。
萧景烨想,刚刚还想着这小子小小年纪的狠辣劲满天下就只有卫靖可比呢,没曾想这两人竟是熟人。
卫靖看过伤员对洞口喊了一声:“下来俩个人。”
一群人呼啦啦来了又走,萧景烨走之前跟张晓珲说:“以后你有事找我,都可通过卫将军跟我传话。”
张晓珲点点头,拱手行礼送别:“小子记住了,公子慢走,将军慢走。”
一行人回到邺城,正想传军医到府衙给萧景烨治伤,邺城守备李暨迎上来:
“公子,将军,小张大夫说诊治外伤都要到安乐堂,现今只有安乐堂有符合消毒条件的手术台,可以最大程度避免术后感染。”
卫靖听着这些陌生的词语,不知怎的脑子里闪过今早的小娘子的面容,难为李暨竟把这些词语说得这么顺溜,他脚下不停:“那就赶紧过去。”
张晓瑛第一次碰到夜间出诊。
她刚洗完澡,正想换上舒服的睡衣进房车编写教材,医馆的学徒在院门喊,“师祖,有伤员,李将军说请张师弟务必到场。”
看来是有事发生了。
快速换好衣服,头发重新梳好男子发髻,舅舅李峰到乡下出诊了,只有她跟外祖父和两个学徒赶到安乐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