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沈清棠眨巴眨巴眼睛,等反应过来什么意思后,脸颊染上了比胭脂还要红的绯色。
琅斐像是有些忍不住,将发愣的沈清棠抱了满怀,滚烫的双臂环上她一把纤细的腰肢,亲昵地蹭了蹭。
他垂下头,略微曲了曲身体,下巴抵在沈清棠的肩膀上,低沉的声音从她的耳边传来,近乎蛊惑般沙哑地低喃:“好姐姐,帮帮我……帮帮我……”
“快疯了,快炸了……”
沈清棠身上总是带着一股很清淡的花草气息,琅斐总觉得那就是春日海棠的香气,像是在他心里也种下了一颗海棠苗苗,入了蛊,根在五脏六腑蔓延,无孔不入地扰乱他的定力。
莺花院的老妈妈了然于心,适时开口:“贵人,三楼是供客官休息的客房,我领你们去。”
琅斐听罢,打横抱起沈清棠,她瞬间落入一个有力且滚烫的怀抱,琅斐加快了步伐,跨着阶地直接登上三楼。
沈清棠被猛地压在门板上时还是懵的。
昏暗的环境中,琅斐墨绿色的幽眸氤氲着炙热的念,他滚烫泛红的指尖蓦地抬起被桎梏在他怀中的美人儿的下巴,沈清棠黑曜石般的瞳仁骤然一缩,长长的羽睫轻颤。
她的腰肢被有力的小臂给抵着,琅斐臂弯慢慢收紧,地面上两个人的影子渐渐贴合到一起,仿佛亲密无间。
琅斐低声喘了喘,音调沙哑又诱惑力十足,他下腹像是有一团热烈的焰火在噼里啪啦地燃烧。
倘若要去用字句形容,那便是炎炎烈夏里晒得干巴巴的快自燃的木柴棍迫不及待地想在泉水里泡一下泡,直到被泉水浇灌到冷静为止。
于是这急切的热意连沈清棠也能感受到了。
琅斐狭长的丹凤眼中浮现出几分迷离,幽深的绿眸深处透着喧嚣的望。
沈清棠莫名生出一点对未知危险的恐惧来,她咬着下唇,眼神中流露出无端的惧意,颤着往身后躲了躲。
她听到自己有些发抖的声音:“……不……不要……”
箭在弦上,琅斐哪能听进去沈清棠的话,他不顾她的恐惧,结实有力的双臂抱着她就往床榻上去。
沈清棠被放在床上的时候忍不住蜷缩起来,语气急切地想要唤回琅斐的理智。
“琅斐!不要这样!!”
以往沈清棠总是一身素衣,白衣飘飘的,而现在因着她婚期将近,按照习俗,身上不免多穿戴了些喜庆的红,她今日穿着一身海棠的红,头上簪了红珊瑚的步摇,颜色迤逦却也不与她的气质违和,反而衬得整个人愈发矜贵。
然而此时沈清棠一身嫣红衣衫微微凌乱,露出一点点引人遐想的香肩,墨玉似的泼墨长发披散在后背,葱白的指尖紧紧攥住床榻上的被褥,眼眶红着,躲闪着,像是一只受到危险的小白兔一样,着实令琅斐心猿意马得厉害。
他欺身,红红的眼眶映着沈清棠,宽厚结实的胸膛压迫着她,一把扣住沈清棠乱动的皓腕:“姐姐……我不弄到最后……”
琅斐粗声缓了缓,脸颊上的一滴热汗坠落到沈清棠的下巴,被他抬起滚烫的手给抹去。
“姐姐……别赶我走……”
“我不会伤害你的……”
琅斐声音颤了颤,像是被烟火熏过一样,透着不可言状的性感的沙哑:“……抱抱我就好……”
滚烫的少年半阖着眼睛,丹凤眼眼尾的红意显著,他只是轻轻动了动衣衫,沈清棠便明显地感受到十足十的变化,害怕和惶恐的情绪如夏日的雨水一般瞬间席卷而来,她像是个还没做好准备便被送上战场上的武士一般,手足无措地拿着兵器不知如何应对。
琅斐将沈清棠的惧意尽收眼底,他的喉结上下滚了滚,捏着沈清棠的下巴转向右边,露出她红彤彤的右耳,张开牙齿便咬了上去:
“姐姐放心好了,我不会做什么……过分的事情。”
他低沉沙哑地嗓音弥漫在沈清棠耳边。
“……毕竟……我们尚未正式结亲。”
他像是忍受到极致一般,额前布着密密匝匝的热汗,难受地在沈清棠耳边喘了喘。
“只是我难受到这般境地了,姐姐再拒绝我是不是太狠心了些……”
然而琅斐几乎没有给沈清棠开口的机会,摇曳的烛火中,两个身影相拥在一起。
琅斐咬住沈清棠的耳朵,昏暗的灯火下他的双眸流露出一股野狼在黑夜中觅食般的莹莹幽光,他仔细观察着沈清棠的脸色,一星半点都不想错过。
沈清棠,沈清棠,人如其名,真是贴合她的长相。
一张脸漂亮得出挑,抹上妆容时又娇娆迤逦,可不是如春日全盛时的海棠花么。
沈清棠根本不敢抬眼瞧琅斐,她眼睫轻颤,眸中堆砌起雾蒙蒙的水汽,逐渐凝在了一起,从湿漉漉的眼尾滑落。
好美。
强烈的占有欲来得突然,那一刻令琅斐有些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