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根结底许多事情都和徐长安没关系,那都是云浅所带来的。
但谁让他们是夫妻?
夫妻就应该是身心一体的,所以云姑娘的事情就是徐长安的事情……而一旦和这两人扯上关系,常识什么的就可以丢到一边。
当一切前提都是让他可以玩的开心,那么周围所有的逻辑甚至是理智都不再是必要的。
云浅身子偏向李知白的方向,歪着头以掌心撑着脸,眼神有些呆滞的看着下方。
“云姑娘乏了啊。”陆姑娘小声和祝平娘说。
“她……其实也不一定是真的困了,有时候一天睡上十个时辰都不意外。”祝平娘无奈的摊手。
“什么意思?”陆姑娘眨了眨眼。
祝平娘撇撇嘴:“就是说……长安现在不在,她提不起精神来呗。”
许多时候的云浅并不是真的困,只是因为徐长安不在身边,于是进入了“节能模式”,以便于和徐长安在一起可以有更多的精力。
这个样子的云浅,徐长安独自在山上修行的时候,她见过太多次了。
准确的说,只要徐长安不在北桑城,祝平娘就没见她精神过。
“哦,这样啊。”陆姑娘于是笑了,她现在越来越喜欢吃粮了,尤其是这种边角的细节。
“……瞧你那点出息。”祝平娘说着,看了一眼云浅。
她这话看起来是说陆姑娘,其实也有几分对云浅无奈的意味在……
一个女子,究竟要依恋另一半到什么程度,才会只有他在身边才能打起精神来?
如果说柳青萝是菟丝子,必须依附什么才能活下去,那云浅这种算什么?
柳青萝一个人至少还是能好好生活的吧。
云浅……
“啧。”祝平娘捂着脸,又觉得自己不能将常识用在云浅身上,毕竟这个大小姐早就适应了被徐长安照顾,那种依赖已经刻进了骨子里。
也难怪长安会想要让云浅交到朋友,想来以长安的性子……看到云浅这样没有“自我”,一定会很不喜欢。
但是祝平娘看的清楚,就云浅现如今的眼神,长安想要让云浅找到能够让她独自去追求的宝物……恐怕这辈子都不可能了。
不仅仅是目标,就云浅现在表现出的一切,恐怕想让她找到一个可以无话不谈的‘闺蜜’都极其困难。
即便有能和她说上几句话的,话题的中心也一定是她的夫君。
总而言之,云浅这么好的姑娘,已经被长安给养废了。
“可废一些……又有什么不好呢。”祝平娘揽住陆姑娘纤细的腰肢,十分感叹的说道:“就和阿白说的那样,只要她喜欢、只要她自己觉得开心,就无所谓合适亦或是不合适。”
“?”陆姑娘眨了眨眼:“姐姐,你说什么呢。”
“我说当一个废物好像没什么不好。”
祝平娘打了个哈欠:“有人惯着,有人宠着,什么困难都不需要自己去思考,只要撒撒娇就什么都有了……阿白,当年你若是早些宠着我,我也不至于那么拼命的修炼,不知道早多少年就能过上如今这种养老的生活。”
“……”李知白看了一眼身边打瞌睡的云浅,无奈的叹息。
桐君这妮子,是在暗示谁呢?
也就是云妹妹了,换一个姑娘谁会以为祝平娘是真的羡慕?一定会认为她是在阴阳怪气。
“祝姐姐,您可不能带头懒散。”陆姑娘一听祝平娘有要躺平的意思,顿时就不满的杵了她一下,提醒道:“这楼里这么多的丫头都盯着姐姐您呢,您若是做了甩手掌柜,不知道多少丫头要学着您……那这花月楼还是趁早关了的好。”
这可不是在开玩笑。
祝平娘就是花月楼姑娘们的榜样,只有她忙碌起来,其他丫头才会跟着忙碌……这并不是榜样的作用,而是在那些姑娘的心里,和祝姐姐采用同样的生活方式会显得她们与她相似,她们喜欢和她活成一个样子。
“……你!”祝平娘语气一滞,心口有些憋得慌,却没有什么办法,谁让陆丫头说的都是实话呢。
她不满的扁嘴,轻轻掐着陆姑娘的手腕:“看,这就是你不如长安的地方。”
凭什么云浅慵懒得到的就是温柔的对待和宠溺。
她只是嘴上说说,就要被陆姑娘拿着鞭子在身后赶着,生怕她歇息一会儿。
就这个态度,陆丫头还指望自己能够看上她?
别开玩笑了。
“祝姐姐,您拿我和公子比什么。”陆姑娘摆摆手,完全没有被打击到……就算要一起比,这也得有一起比的地儿啊。
无论怎么想,都轮不到她去宠祝平娘,而陆姑娘对自己的职责十分清楚……那就是监督她的一举一动,这些年一直都是这样过来的,不然不至于总是被祝平娘戏称为是管家婆。
“不过,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