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北行眯了眯眼,虽没有接话,但是脸上的神情已经昭示他想问什么。
老者依旧是那副浑不在意的笑:“你不想喊我这声爷爷没有关系,人都是这样,尤其是年轻人,骨子里主打一个叛逆。我很喜欢你们年轻人,骨子里永远有一股拼劲儿,也愿意为了其他人奉献自己,都是很好的品质呐!”
“她在哪儿?”
傅北行不停他毫无逻辑的闲话,开门见山。
当然,他也并非是一个什么都不知晓的二傻子。
对上老者含笑的双眸,傅北行克制住自己言辞中的情绪。
“我要她安全,你要我做什么?”
万事皆有代价,都是生意场上的人,傅北行自然知晓这个道理。
老者笑得爽朗,“和聪明的孩子说话,就是不一样。”
他也不顺着傅北行的话提出要求,转而倒了一杯茶几上的热茶,慢条斯理地尝了一口。
傅北行心系姜予安安危,往前迈了一步:“你的要求不管是什么我都答应,告诉我她在哪儿。”
“年轻人呐……”
老者依旧品茶,吹着上面一层雾气,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到底还是太年轻了一点。”
茶杯磕在茶几的玻璃上,发出一声轻响。
他抬起眸,笑意收敛,“你都不问问我的条件是什么,就这样答应,就不怕我提出什么过分的要求?为了一个女人,把自己给卖了,值得么?”
傅北行此刻只关心姜予安的安全。
他只知道,多拖一分钟
,姜予安可能就多一分威胁。
顾不上其他。
“世间诸事,如果事事都算计个值不值得,未免也活得太累了。我只知道,她对我很重要,无论为了她做什么,我都会答应。至于傅老您的要求……”
傅北行顿了顿,年轻深邃的眉眼与他相对,薄唇勾起一抹笑。
“您一个长辈,能对我提什么过分的要求呢?如果我实在完成不了,想来你逼迫我也没用。倘若我可以完成,我既然答应了,便会为了我的承诺而应验。你来之前应该调查过我,知晓我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许出去的诺言,他大抵是会去完成的。
就像曾经对姜笙,一个品性如何,在自己身边到底是见过的,他却还是固执己见地遵守自己的承诺,甚至还自我蒙蔽般地伤害过安安……
如今想想,这重诺也并非是一件多么骄傲的事情。
好比孝顺,到了是否不分的地步,就变成了愚孝。
但眼下,傅北行不介意用自己曾经的愚蠢,来和面前这位老者谈判。
老者自然调查过傅北行曾经做的蠢事。
但对于长辈来说,年轻人犯的错还是容易原谅的。
活到这个岁数,他们在乎的只是结果,过程如何并不重要。
对于傅氏的发展,他很看好。
所以也并未苛责傅北行的过去。
但,还是没有直接把姜予安的消息告知。
“你与商家的小千金已经离婚,即便我告知你地址,你现在赶过去救下她,她也未
必愿意对你再回心转意。如果未来她再嫁给其他人,你又甘心今天所作所为吗?”
这番话无非还是在问他,为了一个女人,选择另一条路,值得么?
甚至他都没有问,前路是什么。
“我不会后悔。”
傅北行目光坚定。
他已经因为放弃姜予安而后悔过一次,又怎么敢,再放弃她?
即便未来她依旧不愿意回头看他,他也不会后悔今天的选择。
诚然,未来无人知晓。
他自己也无法保证他会不会后悔,但眼下的自己却无比明白,只要有一点关于姜予安的消息,他便会拼尽全力去拿到。
甚至,不择手段。
他直直看着沙发上的老者,“现在可以告诉我了么?或者,你需要先提出你的要求。”
老者笑了笑,“你这小子,与你父亲还挺像的。”
话音落下,病床上的温凤娇脸色大变,本就苍白的面色更加凄惨。
好在正在谈话的两人根本无心顾及她,也没有察觉到她的异样。
老者看向傅北行,眼底说不出的情绪。
“地址我告诉你,但是商家那位小千金情况如何,我不敢保证。你尽快去,人命他们应该不敢闹出来,但……”
后面的话不消说,大家心知肚明。
傅北行眼底也闪过一丝焦急,急急上前一步。
那老者从唐装里拿出一个口袋本,抽出胸·前口袋挂着的钢笔写出一行字,给傅北行递过去。
他手指在纸上敲了敲,“地址你拿去,不管人怎么样
,这件事情结束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