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妹怎么样?”
得知姜予安已经被救回来之后,商承和商榷在第一时间打来电话。
彼时商凌才从医疗车上刚下来,脸色凝重:“全身上下可能都有皮外伤,初步判断肋骨断了两根,具体的情况还得送去医院看看,我已经给出血的伤口简单止了一下血,虽不至于有生命危险,但……伤势也不轻。”
也不知道是该庆幸来的及时,不至于看到她出现抢救不回来的危险;还是在内省没有看好她,致使她受到这样的遭遇。
他们还没有忘记第一次见到姜予安的模样。
彼时在国外,接到商榷的电话兄弟们几个就急急赶过去,见到的却是坐在轮椅上,浑身是伤的姑娘。
商凌记得,那时候姜予安都那样了,却事事不愿意旁人帮忙。
她先要自己试一试,如果残缺的身体可以做到,便冲他们扬起笑,求一个赞扬;倘若实在不行,便扯出一抹无辜的笑容,再祈求兄长们的帮忙。
好像不曾见过她难过。
又或许是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已经悄悄躲起来把眼泪都流干。
于是在白日里见到他们,永远热烈得像太阳。
商凌天生性冷,只要远远地看到那抹笑,心中便倍感满足。
他期冀圆圆能多看看他这个不起眼的哥哥,但又叶公好龙一般害怕她过于热烈,担心自己的冷淡破灭她的热情。
所以,保持不远不近的距离就好。
上回在容城盘问那货车司机的时候,商
凌就在想,他虽不能像大哥和二哥那样可以时时刻刻看着小妹,但在旁人看不到的地方,可以替她寻回一些公道,也挺好的。
却不想,再次见她会是这样一番场景。
在海拔一千米的深山,见她满身的伤痕。
明明从前已经遭遇过一次,凭什么还该让她再受一次同样的苦处。
商凌在心中内省,同时对施加伤痕的人也加之仇恨。
所有与这起绑架有关的人,都该死。
而他身旁,商郁抱之同样的想法。
兄弟俩没有耽搁,让学医的商凌护送姜予安去医院,而商郁则带人重新回到先前的地下车库。
把那些人全部交给傅北行,多多少少显得他们这些做哥哥的不称职了。
商郁找到傅北行的时候,后者刚从地下车库回来。
面色阴沉,似乎因为没有得到想要的结果而带来的挫败。
瞧见商郁迎面,稍稍好转了一点,还算客气地与他打了招呼,“盛影帝。”
对于商郁,傅北行更加熟悉的还是他的艺名,对外宣称的盛郁。
此番再见,傅北行还是有些微妙。
从前误会他与安安的关系,之后在网上闹出那些腥风血雨,如今再回想起来,心中依旧有一层抹不去的尴尬。
商郁面色淡然,“傅总这个时候就不必讲究这些虚礼了,随意称呼就好。”
傅北行点了点头,没有纠结这些。
他知晓商郁单独过来是另外有事,也没有藏着捏着:“不知道盛先生过来,是有什
么事情想问的么?”
“的确有点事情想麻烦你。”
商郁也不与傅北行玩一些虚礼,开门见山,“这两天关于我小妹的事情,多谢你费心。但不管怎么样圆圆都是我商家姑娘,关于弄伤我小妹的那些人,希望傅总能交给我商家处理。”
傅北行听明白了。
那些人……思及他在车库里面看到姜予安倒在血泊里的场景,他黑眸中也染起几分阴霾。
也不曾拒绝商郁的提议,只不过他也不愿意就这样把人给交出去。
“盛总要人,我自然有交出来的道理。只不过方才让人把他们带出去了,劳烦您跟我走一趟。”
“傅总客气,劳烦您才是。”
商郁也并未生出不耐,侧身让傅北行带前,跟在他一旁。
他回头,又看了一眼里面一片狼藉的现场,眉头稍稍蹙了一下。
“方才傅总一个人在里面?”
话点到为止,聪明人之间,也不需要多余的询问。
傅北行没把商郁当外人,如实相告:“方才在车库的安全通道看到血迹,猜想有人从楼梯道离开,所以追上去看了看。”
“原来如此。”
商郁点了点头,余光睨了他一眼。
见他此刻空手而归,明显是没找到人的。
也难怪方才见到他的时候,脸色这般难看。
不过他一个人敢跟上去,也算是一个有胆识的人,在这一点上,商郁还是对这位傅家少爷存有几分敬佩。
若是放在寻常圈内的二世祖,恐怕身边得带上
一群人。
不过在小妹婚事上他对傅北行依旧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