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是夜晚了。
不知道在哪里,只能看见沙发范围, 屋子里也没有不好闻的气味, 应该是写字楼的某个房间里, 沙发的质量很好, 毯子更是柔软。
严伦半跪在他面前, 轻轻挨着他, 没有再碰他。
严伦穿了一件白色的长袖卫衣,裤子也是十分休闲,不看眼睛的话, 在昏黄的灯下,像个温柔的大学学长。
他的眼睛让他的容貌多了一份妖冶, 苍白的皮肤略深的唇色将他轮廓分明的五官刻画得更为深刻。
周围是那安静, 什声音都没有, 嘈杂的嘶吼夜色下危险的杂音通通都没有, 安静又昏黄的沙发边, 温柔的毛毯, 提灯的室友,一切都是安宁。
好像再也没有什纷扰。
蒲遥的身体渐渐回暖, 颤抖也停止了,他的手指只有些微细的发颤,他擦了擦自的眼泪,哽咽了一声,再认真端详严伦。
许久,才心翼翼的:“严伦?”
“嗯。”
他的声音终于大了点儿,“你话了?”
严伦不太很多话, 他跟了蒲遥很久很久,听见他的同类喊他“遥遥”,无数次的模拟终于让他出了两个字。
段间他见过不少人类,观察了他们的习性、话的语气情绪,渐渐的能模仿一两句。
他脑子很聪明,揣摩意思是他的强项,在他完全不理解蒲遥在什的候就能够凭借他的肢体语言语调听懂指令,仿佛自曾经也知道些意思,像是隔了一层厚厚的雾似的看不见摸不到,如今听多了见多了学到了不少。
只是丧尸的嗓子已经人类的不同,要人类话一模一样需要经过十分刻苦的训练,或者是进化,他现在只能出简单的词语,想要蒲遥的话早就练习了很久很久。
“嗯。”
个词很简单,是仅次于“遥”之后学到的,起初是一个字一个字的,今天的第一次成功的连了起。
从蒲遥进入栋大楼的候他已经刻刻注意到他了。
一天他早就做好了准备,他要把心爱的遥遥抢回!
些卑鄙的人类一点也不养他的宝贝,竟然让他受了那多苦!
他要把人夺回,用段间学到的所有知识把人养得好好的、开开心心的,每天都是快乐的。
瘦了好多。
脸色更白了,脸颊也没有红润的色泽。
“遥……遥遥……”
他的名字是从别的男人口中得知的。
他在黑暗里像只老鼠似的偷窥,从别的男人口中得知他的姓名,在无数个日夜里反复练习,终于能在他面前光明正大的念出他的名字。
他心爱的可爱的宝贝,段间受了好多好多苦,他无数次想把人抢回,又无数次犹豫着,他怕蒲遥讨厌他,不喜欢他。
他自的同类在一起活着,些人类都很喜欢他,他也很依赖他们。
他曾远他地研究了许许多多人类的习性,也在好好的了解人类的喜好。
他以为蒲遥同类在一起很开心很快乐,毕竟他是的美丽可爱的香香的,拥有他所有钟爱的一切,他以为如珍宝般的他心爱的人类,是被所有人珍惜的宝贝。
没想到才离开不久,回一瞧,人瘦了多!
眼睛也不再那明亮了,好久好久没见到他笑过。
可恶!
些卑鄙的人类该死!
设计从他手中将他心爱的美人夺,却不好好珍惜,竟让他受了多苦!
冷冰冰的观察了天,研究出了他们的行动规律,做了点儿手脚。
他终于能单独见到心心念念的香香了!
从他进入栋大楼开始,他已经是无数次冲动想要将他夺过,但是理智告诉他不是候。
他心爱的香香,修长洁白的手、从前只用搓泡泡拿筷子的手,竟然拿起了武器杀丧尸。
在此之前,他已经给些低等的丧尸下过命令,不准他们攻击蒲遥。
但是那一只、柔弱的、可爱的、易碎的吃面包都能噎死的人类,竟然拿起武器开始砍丧尸了。
他没有错过蒲遥眼底的憎恨,他不知道蒲遥为什那憎恨丧尸,他明明让大家在蒲遥面前好好表现的,不要出现攻击性,可是蒲遥依旧那讨厌丧尸。
不也讨厌自?
一瞬间他又有点胆怯,突然又不敢出现在蒲遥面前了。
他的眼睛乎没有离开